第11章 回家的路
警车上的老王，面容呆滞。
他解释过了，没用。
手机叮咚一声，来信息了。
用没被铐着的手打开一看。
“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老王怨念+50】
“啧~才五十。”收到提醒的王昊很不满意。
将身上的水擦拭干净，穿上玉箐准备的衣服出了浴室。
玉箐二人正窝在沙发上看手机，察觉自己出来，两双眼睛斜着飘过来。
“你们也被我的身体吸引了吗？唉~这就是美男子需要承受的视奸吗？”
王昊一脸的悲苦。
【玉箐负面情绪+50】
我真贱，我为什么要把这个脑袋里面缺点什么的玩意儿带家里来。
玉烟的回应只有呵呵两声。
玉箐问道：“你觉醒了什么？天赋怎么样？”
“e级，觉醒出一本书。”王昊坐在了沙发的另外一头。
玉烟小手一伸一枚降魔杵在掌心上方滴溜溜打转：“我是d级上等天赋，物品类觉醒，金刚降魔杵，比某些人的要好。”
说话的时候，眼睛斜瞟着她姐。
她的天赋跟觉醒物能压不少同龄人一头，最重要的是比她姐姐的天赋要好，这就让她很开心。
“你不是a？”王昊纳闷。
【玉烟怨念+20】
玉烟起身一跺脚，刚想喷人，察觉到腿根一潮，急忙往厕所里钻。
【玉烟怨念+100】
“我先睡了哈。”王昊看情况不对，直接就往房间里钻。
一个青铜级的魅魔都收拾不掉给王昊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所有的天赋丹全部取出当宵夜吃。
每服下一颗天赋丹，王昊都能感觉到一股暖流在流淌向五肢百骸。
【五肢百骸？】
“怎么？你的意思是五肢不行？”
【发车顺带开团？不愧是你】
困意上头，王昊缓缓睡去。
……
两天放假，王昊除了做饭，就是蹲在房间里引导灵能。
甚至都没找那姐妹俩刷怨念。
虽然没主动去刷，但玉烟没停着，这两天一共给刷了一千的怨念。
王昊十分想让刘洋替自己嗑一个表示感谢。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着这姑娘了。
看了眼时间，到上学的点了，起床把饭做好，自己吃完晃晃悠悠去了学校。
小破车丢了，那便走着去。
尽管手里有了俩子儿，还是舍不得花。
到了学校，讲师赵武说了三个事。
一是一名同学死了，被流窜的魅魔所杀。
二是陈虎记大过，因为他召集的聚会，导致同学死亡。
三是几名同学的班级调动情况。
一上午理论课，王昊还是比较认真的。
中午的时候去校外吃饭，看到了人群中的老王。
他今天干净了许多，剃了胡须，剪了头发，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在拥挤的人群中对王昊笑着挥挥手。
等人潮退去，老王不见了，王昊呆愣着站了许久，直到被刘洋喊了一声才惊醒。
“你咋了？”不耍贱的王昊让刘洋觉得很不对劲。
王昊笑笑没说话。
寡淡无味的饭菜咽不下口，脑海中老王笑着挥手的画面一遍遍重播。
摸出手机，看着那个联系人，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拨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是空号。”
王昊颤抖着手，把联系人删除。
他有一种感觉，他将再也见不到老王了。
下午，王昊翘课了。
乘坐大巴去往了城市边缘的老家。
除了坏掉的锁换了新的，家里的一切布置都没变。
门口的柜子上压了一张纸条。
“我希望你做个普通人，至少在今天之前，我都希望如此。”
“这种想法很自私，可到今天我才知道，你不仅仅是我跟她的儿子，你还是王昊，是你自己。”
“我不应该去左右你的选择，而是应该让你成为自己，成为王昊，而不是我心目中的你。”
“你只需要是你自己，而不是被他人所定义的你。让树成树，让花成花。”
“我且去了，不要尝试探寻我的消息，那只会给你招惹来灾难。”
王昊把纸条丢进了垃圾桶，带上门离开了曾经住处。
找了辆出租，没说目的地，让师傅随便转。
天色近晚，出租车师傅一看表，二百块钱，实在不敢拉了，让王昊结了账，丢在护城河旁一溜烟跑了。
王昊漫无目的走着，无地方可去，最终转到了学校门口。
坐在校园外的石阶上良久，学校打响放学铃，开始热闹起来。
玉烟不知道驻足站了多久，从校门口人声鼎沸，到门口只有清扫垃圾的保安。
她感觉那名沉默的少年，仿佛跟天地分割开了一条线。
线对面，是万家灯火的世界，线那边是孤独寂寥的自己。
她甚至忘了自己看到王昊第一眼是打算去找麻烦的。
直到那名少年察觉到自己，露出一个格式化却又显得惨淡的笑，她才迈着步子走过去。
“你……怎么了？”玉烟很久没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王昊看着眼前少女的眸子，笑道：“我好像，没了回家的路。”
“嘟~嘟~”
电话响起。
王昊：“喂，李叔。”
“是小王吧？”
王昊：……
“你爹老王吧，咳，你爹老王欠了一屁股债，跑了。”电话那头道。
王昊：“等等，什么我爹？请你叫他被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