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暧昧
张氏对这个老不死的老毒妇是敢怒不敢言,压榨二房就罢了,怎么还打起他们三房的主意了,满脸嫌弃的看着老太婆,趁楼老三不注意偷偷翻了一个白眼,随口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就别打扰娘休息。”
楼老三随手繁衍,不耐烦催促道:“你要睡就睡,瞎叫唤什么啊。”
她对楼老三是又爱又恨,自打出了许三那件事楼老三就不拿正眼瞧她,两个人躺在床上动不动就掐她,做那种事还逼问她,他和许三谁更厉害,虽然膈应人,那种滋味回味起来还挺刺激的。
听到隔壁的关门声,楼老三小声地叫醒楼婆子,“娘,张氏走了。”
原本沉睡的楼婆子立马睁开眼睛,把手里的钱袋交给小儿子,她两个亲生子唯有小儿子和自己最亲,嘱咐道:“小心藏,别让张氏那个贱妇知晓。”
提起那个女人满眼嫌弃,竟然不知廉耻和村里最肮脏的混混滚在一张床上,要不是店里急需要人帮忙,他早就休弃这个贱妇,想到每日和她躺在一张床就反胃。
“娘,你放心,等我娶上朱院外的女儿就休了她,到时候有了朱院外的帮衬,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好,好,我儿就是厉害,竟然能娶上县城里有钱人家的小姐。”楼婆子心满意足想象小儿子娶到有钱人家的小姐,住上青砖绿瓦的大房子,真是美极了。
楼花兰站在门外他们母子的肮脏心思全都听了一个遍,恶心到想吐,打了一盆热水洗完澡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烦躁翻来覆去睡不着。
王氏发觉她的异常,担忧道:“兰儿,怎么了?是不是干活太累了?”
“没事,就是想爹了。”
“别担心,说不定哪天他自己就回来了,等你爹回来我们就不用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说到这里,不由发自内心的笑,虽说,楼老大好几年没回来,在时对她不好不坏,总比靠别人过活强吧。
刚刚的询问不过是她打发母亲的借口罢了,烦躁不过是厌恶楼婆子母子肮脏的心思,一家人的算计来算计去,人心薄凉。
就连她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这个家,小时候她知道,她是女儿身不招长辈欢喜,她学会讨好所有人,只为在这个家里能有她和母亲的生存空间,所以楼婆子叫她干什么她就做什么,偷偷在楼浅尘饭碗里放老鼠药,欺负善良老实的吴氏,一起骗老实憨厚的二伯多到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直到宋清暖的转变,看到她身上闪闪发光的坚强,活得真实,遇到不公的事情知道去反抗,就连楼婆子,二伯他们这样的恶人都不惧怕,所以,她明白身为女儿身又能怎么样,只要想做拼了命去干。
楼浅尘下学有事需要他处理,所以回来晚了些,小院里就剩下宋清暖两个大还有一个小的在收拾客人遗留的残渣剩饭,其实,他们大部分都没有吃多少,全都打包带走了,在村里辛苦劳作一辈子,难得能吃上这么好的,家里又有儿子孙女的,有一口好的都想着孩子。
说徐氏酸话的大部分都是女人,楼老二懦弱怎么了,但人家会挣钱疼老婆啊,身上不留一分钱挣的全都交给徐氏,还不是羡慕嫉妒徐氏即使落魄都能嫁一个不错的男人。
宋清暖看到他回来了,挑眉问道:“明知道今天要办迁居宴怎么不早点回来帮忙收拾?”
连她都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一个妻子质问下班晚归的丈夫,发觉不对劲当即改口,“别误会啊,我只是”
该死,本姑娘的一千万条借口宝典全书去哪了。
“我长钦去办一件要事,所以回来晚些,收拾这些桌椅肯定很辛苦,谢谢你了。”
人家是行为君子,说话也很有气度,倒是自己显得小家子,宋清暖没再搭话继续擦拭桌子,椅子,冬天冷风就像一根根冷刺,尤其是晚上,冷风打在宋清暖的脸上一瞬间的疼痛让她惊呼。
楼浅尘发觉到,赶紧将身上的披风套在她的身上,将她护在怀中轻声说道:“也没多少活就让我来做,你进屋休息吧。”看到她双手被冻得通红因为担心情不自禁将对方的手握在手心,来回检查一番好在是没有被冻伤,他心中却有种莫名的心疼,“手没事,打一盆热水泡在水中暖和一下就好了。”
本来就没什么事,瞧他神色凝重还以为自己的手怎么了,翻来覆去看原来是担心自己的手被冻伤,烛光下的俊冷少年,白衣胜雪挺直着身躯将她护在怀里,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掌将她的小手握住,他是在用体温再为她驱寒吗?
怎么办?宋清暖感觉少年男友力爆满,
此刻,她有点心动?
她用力甩着小脑袋,心中那股男主是女主的信念油然而生,赶紧将那股爱的火苗立马熄灭。
赶紧抽回手,在少年面前摇了摇手,“我的手很暖和,已经不凉了。”
手被抽回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空了,这个女人在她心里从什么开始变得有点分量了,刚刚的举动又是怎么回事,少年的眼神变换几下,掩饰心中那古怪异的感觉。
“既然没事,我就先出去了。”楼浅尘起身出去正准备到院子抬桌子回库房,发觉院子空无一物,唯有小正太脖子还架着一棵长椅,两只手各抱着一颗,他苦着小脸,“二哥,都这样了你感觉好意思吗?”
本是同根生,做哥哥的眼里只顾着嫂嫂真的太不像话了,他还是一个孩子啊,活干多了会影响他长个子的。
楼家白天发生的事宋清暖思虑片刻还是决定找楼浅尘商量该怎么处理,她毕竟是个外人贸然插手人家老两口的事不大好,若是不管照这样持续发展下去又会演变得很糟糕。
楼浅尘听完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对徐氏的情绪爆发早在她预料之中,若是一个人的身份发生翻天复地的变化,糟糕的环境几十年如一日的活着,是个人都会崩溃。
“娘。”他走进徐氏的卧室,房间内只点一根蜡烛光线昏暗,看不大清徐氏的表情,在外人眼里,她是很强势又刻薄的女人,对丈夫没有丝毫的尊重,对子女太过严苛,明明家道中落被流放的罪臣之女,却摆着架子死守那些没用的规矩。
强势是她生存唯一的武器,对待丈夫的态度不过是吸取在这个刻薄的世界里唯一有人给予他的温暖,对子女严苛也是为他们的将来早做打算,守着那些规矩只想牢牢记住曾经的亲人。
“回来了。”徐氏声音沙哑,想必哭的时间久了,很久没有这样放肆的哭过一回了,这样哭还是在京城时的徐国公府,那时候父亲还在,姐姐也还在,她是国公府人人宠爱的小姐。
好想他们啊,若不是发生那件事大家都会活得好好的,奸臣当道,那些人杀尽忠臣,挑起两国战火,害得百姓流离失所,这都是林萧奸臣所害,她才是那个天底下最大的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