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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呀,这羔羊很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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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层的墓碑被吞噬,露出内里的结构。

    一块崭新的红色花岗岩石碑,出现在几人眼前。

    “出现了,凶手的信息。”桑沛儿在陈博文难言的目光中,收回了墓碑吞噬者,指着新露出来的墓碑说道。

    辜锦堂的眼睛盯在墓碑的信息,脸上面无表情。

    不出意外,内里墓碑上的信息,也是姓辜的。

    “认识?”桑沛儿问道。

    “嗯。”那位主持迁坟的长辈的大儿子。

    “恐怕不只是他们一家人在做这件事儿。”桑沛儿提醒他说道。

    迁坟,是一件大事。

    尤其是对于辜家这种富贵显赫的人家来说,更是如此。

    光是来参加的宾朋里就不知道有多少高人,手脚做的不干净,被人当场指出来,就是一场滔天大祸。

    就是操持普通人家出殡的流程,也是繁琐复杂。

    至少也要定好了吉穴,高搭彩棚拜祭各路神灵,挑选良辰吉日捡骨,停灵,入土。

    大户人家人口多的,讲究就更多。

    上上下下经手的人,就数不过来了。

    人多眼杂,想要完全避开人的耳目是不可能的,仅仅是关键的地方,不被人所察觉,也不是一家能做到的。

    辜锦堂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很可能就是几家达成了某种默契的协定。

    背人的阴私协定,很难长久的维持。

    一旦利益上出现冲突,再隐秘的谋算都会泄露出来。

    只是一星半点,只要有心追查,就能牵扯出一堆的后续。

    这么长时间以来,辜锦堂也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不然不会想到追查。

    所以,从和这家人交往密切,或者表面上毫无联系的人入手,也是一个突破点。

    “家族内部表面上有过节的,也可能有嫌疑。”桑沛儿想到了以前遇到的那些老怪物。

    阴险狡诈的人,就喜欢玩这种反套路。

    看着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其实内里却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和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她没少吃亏。

    后来学聪明了,防备的手段不能只留一层。

    对于活的久的那些家伙来说,生死相搏的是,任何意外都可能会发生。

    下手要果决迅速,能一招就将人弄死,就不要留下半口气的机会。

    而且事后一定要记得补刀。

    “我明白。”辜锦堂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

    十几岁看到现在,该见识过的几乎都见识过了。

    人心险恶如鬼蜮,在他年纪小的时候,那才是无所顾忌。

    不需要桑沛儿点明,辜锦堂也能猜到,他们家祖坟有问题的事儿,恐怕有些人也早就察觉到了。

    那些来的宾朋里,有人看破了却不说破。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年纪还小,不足以作为投资的目标。

    冒着得罪那一股势力的风险,将筹码放在他的身上,是一场豪赌。

    所以没有人急着下注。

    直到他成长到在对方眼中,有能力对抗的程度。

    才开始逐渐进行投注。

    算盘打的精明。

    “我说了要帮你撕开一个口子的。”桑沛儿这时候说道。

    她从包里取出了小香炉黄纸和钢笔。

    先将事情发生的始末,简单的写在黄纸上,然后将香炉放在地上,随后取出了三根香。

    递给辜锦堂。

    告诉他:“点燃后插进了香炉里。”

    在辜锦堂照做之后,桑沛儿将写了字的黄纸点着,放进了香炉之内。

    等了片刻之后,墓碑前凭地起了一阵微风。

    “之后在过来的路上,建两个能遮风挡雨的亭子吧?以后来扫墓也有地方待一会儿。”桑沛儿像是无意间询问了一句似得说道。

    “好,我让博文回去之后立刻安排。”辜锦堂也是眉眼通透的人,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微风旋转成团,飘向了墓碑的表面。

    卷着地上的枯草和土,吹在碑面上。

    一点点的将上面的字消磨了一遍。

    风停下之后,原本还崭新的墓碑,就像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风吹雨打,雕刻出的字迹,都有一种风化了的感觉。

    树梢上的树叶在动,又是一阵风起。

    这次吹向了坟墓的左边。

    随后风的方向变得杂乱,吹得地面上的草东倒西歪。

    左半边坟墓上,还多了一层水汽。

    “给你。”桑沛儿又抓了一把的玻璃珠出来,送到了辜锦堂面前。“朝着左边起风的地方砸。”

    这就是赶客。

    恶客在房子里住的久了,就真以为这是自家的房子了。

    赖着不肯走。

    只能打。

    之前的香是烧给地脉灵气和山间风水的。

    这阴宅地穴毕竟是以辜锦堂的名义,买给他的父母的。

    鸠占鹊巢毕竟是左道旁门,通过手段非法侵占。

    现在人家真正的主人来申诉了,要求清理占据宝地的恶客,被愚弄了的地气和山间风水,可不会讲究什么文明执法。

    既然现在没人来接,那就是无主阴气。

    直接驱散了事。

    就算之后这家人来了人,将坟墓里的骨灰带回去,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做了任何事情,都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挨打要立正,这也是他们该得的。

    辜锦堂手上人扔出去的玻璃珠,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枚玻璃珠丢出去,被风卷着落在风眼里。

    “噗噗”两声,是玻璃裂开的声音。

    随后珠子掉在了坟墓之上,碎成了玻璃渣子,溅落开来。

    水泥的坟墓上甚至也出现了裂纹。

    “我天!这风的力量这么大?”陈博文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拿手机出来拍摄。

    “不是风的力量大,是互相之间挤压拉扯的力量,恰好在玻璃珠的气场上。”掉落下来的位置,又撞在坟上的最脆弱的节点上。

    当然就会裂开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

    “今天下午,最迟不会到晚上,你就会收到,某家人出了意外的消息。”桑沛儿转身,背着手对辜锦堂道,“而且是接连的意外。我想,你应该能以此为借口,找到翻修祖坟的办法。”

    比如因为这家人的遭遇,一直心神不宁,于是到祖坟这里来祭拜,结果却发现坟茔裂开了。

    担心进水,于是只好将祖坟进行翻新。

    挑选良辰吉时,再次捡骨出殡。

    “那我们现在就得回去了。”辜锦堂看着面前,面目全非的墓地,眼神里的寒意再也压制不住的道。

    “没错,对方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得早做准备。”陈博文收起了手机,恢复正经的说道。

    辜锦堂摇头:“不,我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他担心的是对方会装死,这样他就失去了出重手的机会。

    那位长辈死后,这几年在辜锦堂的打压下,家族里已经没有什么人,敢明着和他作对了。

    早几年的手段太过凌厉血腥。

    把他们吓破了胆。

    “就是。怕什么?先把狗按死不就好了。”桑沛儿对辜锦堂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这行事作风,她喜欢。

    然后看向陈博文问道:“现在是不是感觉比刚才舒服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陈博文惊讶的道,“我以为,凭我的演技应该能没人能看得出来。”

    没病的时候装病,真的不舒服的时候表演没问题,这都是他的拿手绝活。

    小时候糊弄老师长大了糊弄老板,从无失手。

    今天怎么会被拆穿?

    桑沛儿嗤笑了一声,不答反问道:“你和辜总有血缘关系吧?”

    “……这你也是猜的?”陈博文对此表示怀疑。

    觉得桑沛儿应该是调查过他们。

    就像他们之前她一样。

    “博文是我的表弟,我妈妈和他妈妈是亲姐妹。”辜锦堂说道。

    “这就对了,所以他才会一到这里就受到影响。”桑沛儿解释道。

    相近的气之间会有所感应,陈博文的状态又差,自我保护能力降到了最低。

    无论是抢房子的恶客,将他当做主人一伙儿的对付,还是属于辜锦堂父母的气运,试图和他发生联系,都会导致他的情绪出现变化。

    祭拜祖先的时候,人们一般都是选择上午。

    阳气初升,煞气下隐。

    新丧之坟所在的地方,由于有新的阴煞进入,造成周围气脉不稳,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达到和谐的状态。

    这时候小孩儿和老人,或者是身体不好的女人,都容易受到气场的影响。

    情绪上出现剧烈的变化。

    这种变化会诱导人的内心,出现臆想。

    发癔症似得,像变了个人。

    有些严重的,甚至会将自己当做一个去世了很久的亲人,而且能够准确的说出,只有对方才能知道的过去。

    这是人的情绪在气场干扰下,产生的既视感。

    某些时候,人在经历某些事情和看到某些画面的时候,会突然觉得这个场景,自己好像经历过。

    但实际上他的理智很清醒的认知到,这种事情是第一次发生。

    这是因为人的精神和气场发生接触的时候,很可能会偶然解读出,这团气场里曾经发生过的片段。

    气场足够强大的话,甚至能留存肉眼可见的景象。

    有些地方,在打雷下雨的时候,能看到曾经被山壁记录在下的过去的片段。

    无论是记录下来还是再次看到,条件都十分苛刻。

    所以情况并不普遍。

    但是只要人的基数够大,“既视感画面”出现的次数就可能变得频繁。

    这也是为什么既视感发生最多的地方,往往是人群密集的地方。

    “……我刚才的表现,似乎有点像我妈,不过她还活着。”陈博文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这一瞬间冒出的鸡皮疙瘩。

    太阳升到正空,温度开始升高了。

    三人回到了车里,驱车回程。

    “接下的事情就用不着我了,请将我放在地铁口。哦对了,这个给你。”桑沛儿又从包里掏出了两颗玻璃珠,递给辜锦堂。“拿好了,仙姑出品的护身符,诸邪避易。”

    “谢谢。”辜锦堂含笑接了过去,握在了手里,道,“你要去哪里?方便的话,送你过去。”

    这个方便问的是桑沛儿,是不是不方便让他知道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要送她过去,还要先问一问被送的人方不方便。

    你们当总裁的都这么有礼貌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要去s大的附近的小吃街。那就麻烦你了辜总。”对于别人的好意,桑沛儿从来都是从善如流。

    “不用客气。”辜锦堂侧身道,“也谢谢你的玻璃珠。”

    “你也不用客气。”桑沛儿回以摊手,“需要的话,我再给你几个,砸人很疼的。”

    “不用了,他们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辜锦堂神情自若的说道。

    “这么自信?”

    “不过是对付一些早已成为手下败将的小角色。”

    “辜总,你这么说话的时候真帅。”

    “谢谢。你像你自己说的一样厉害,桑小姐。”

    “哇哦!这算是礼尚往来吗?”

    “不,”辜锦堂摇了摇头,“这是对合作伙伴能力的充分肯定,真心地。”

    “我也是。”

    两个人相视而笑。

    陈博文从后视镜看着,忍不住的撇嘴。

    “两位,这还有一个活的工具人呢好不好?夸我这一条就不用,那玻璃珠能不能给我一颗?”

    墓园里的几阵风,把他的三观还有安全感,全给吹没了。

    看在是他开车送自己的份上,桑沛儿还是扔给了他一颗玻璃珠。

    到了s大,桑沛儿下车。

    几分钟后,在一家奶茶店,找到了在这等她的李好好和彭月月。

    这两难得下午两点前出门。

    “沛沛,在这。”见到桑沛儿进来,正睡眼迷瞪的趴在水吧的柜台上,打着哈欠的李好好对着她招手呼唤。

    “喝什么?我请。”等她坐下,彭月月把单子放到了她的面前道。

    “什么情况?”桑沛儿扫了一眼花哨的餐单,随便指了一个顺眼的。

    “请你帮忙。”点了几下,手机下单成功,彭月月叹气道,“有个老实人,他可惨了。求仙姑出手,拯救一只迷路的羔羊。”

    “咱胖月这话说的有水平,游走在挨两顿打的边缘,真是迷信的和信教的都沉默了。”李好好调侃的说道。

    然后对着奶茶柜台后面抬了抬下巴,让桑沛儿往那看,“看到没?那就是胖月口中的羔羊。”

    桑沛儿扭头,看见了一个瘦高的男孩子。

    再一看脸。

    娃娃脸,大眼睛,嘴巴肉肉的,看上去白皙可爱。

    “呀,这头羔羊很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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