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蒯越的愤怒
“本州知晓。”刘元听罢点了点头:“这些年以来,八师便是在水上练兵。可子烈敢言及与水师一论高低,本州倒是很期待啊。”
“主公放心。”陈武再度抱拳回道:“属下如此练兵,也是曾得到军师的提点。荆南及交州之地多是水路,我军自有用兵之地。”
“哈哈,志才。本州早就听闻八师练兵之法,却不曾料到竟是出自你手。欺瞒主公之罪,你志才可是跑不了了。”
刘元顿时哈哈一笑。当初听闻陈武练兵,多是在附近湖江之上。更是借用一些废旧战船,日日操练。本以为是陈武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却没想到竟是出自戏志才的指点。
“主公。属下此番所为,可算不得欺瞒主公啊。”戏志才连忙出列回应:“未雨而绸缪,可是主公常言之词。我青州军早晚都会与荆州有此一战,属下事先做些准备,对我军自然也是助力。”
“这哪里是助力?分明就是要做我军的主力嘛。”刘元随即笑了笑。又对着众人嘱咐道:“江夏黄祖绝非一般人物,我军一旦与荆州开战,诸位还需小心此人。”
虽然后世的评价,皆言黄祖乃是无才之辈,但刘元却有些不敢苟同。能灭杀孙坚、并独立抗衡曹操和孙权多年,甚至期间又斩杀东吴大将徐琨及凌操,又岂能是庸碌无为之辈?
“主公!”
众人闻言纷纷称是,独黄忠一人却起身上前道:“黄祖对我军向有交好之心,且对刘表并未真心归附。属下在想,是不是要派人与其详谈一番,看看能否将其拉入我军这边…”
“汉升所言有些道理,但恐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刘元笑着摆了摆手:“黄祖能盘踞江夏多年,除了自身的才能之外,也是有着不小的野心。虽然其碍于形势,不得不认刘表为荆州之主,但刘表却也是无法指使其人。”
“主公说的是。黄祖向来野心勃勃,与我军示好那也是碍于我军强大的无奈之举。纵然现在将其说服归纳,对我军早晚也是一个祸害。还不如趁此良机,将其一并除去!”
听到黄忠之言后,戏志才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直到刘元开口说完,这才上前接话。
“嘿,是属下欠思量了。”黄忠也未有什么感觉,反正自己想说的已经说了,怎么决定自然还是看主公的意图。
“汉升所想倒也无妨,只是对方不足为用罢了。”刘元当即笑着说道:“好了,诸位回转之后做好准备便是。咱们便去后厅吧,估计饭菜都已凉了。”
兴平十二年,四月中。南阳太守府中,一名青衣老者,正在府内穿行。七拐八绕之后,终于来到了后院书房。
“蒯忠,为何这般打扮?”对于老者的冒然到来,蒯越似乎并无太大反应。只是对于蒯忠的这身装扮,稍稍感到好奇。
“二公子。小的此番打扮,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襄阳城中鱼龙混杂,家主也不多生事端。”
蒯忠拱了拱手,脸上略带无奈之笑。蒯越也没多说,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可是兄长有事交代?”
蒯忠在这个时候,又以这样的装扮出现在南阳,肯定是自己那位大哥,心中又有所想。蒯越心中不禁一动,莫非是自己今日一早还念叨的事?
“二公子容禀。”虽然来时已见书房并无他人,蒯忠还是忍不住扫视了一番。随即又向前挪了几步,靠近了蒯越跟前。
“家主言,襄阳城内之事皆由家主去做。但对于青州军,还是要有两种打算才好。”
“两种打算?”蒯越顺嘴重复了一遍,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己这位大哥太过谨慎,这是唯恐将蒯家带入绝地啊。
“说来听听。”
“家主已遣人前往益州,准备将此事再行告知诸葛公子。若是那刘备能借得兵马,继而入荆州分一杯羹,对咱们蒯家也是最为有利……”
“糊涂!”蒯越闻言,顿时一声暴喝出口。吓的蒯忠浑身一个哆嗦,立时便停住了传述。
“接着说!”蒯越虽然心中尚有余怒,但却也不好对着蒯忠来宣泄。而且兄长之言未尽,不管对错总要听完才是。
“家、家主曾言。青州虽然势力最大,却也是人才满地。更多的则是寒门子弟,恐蒯家难以得势。而刘备则有所不同,雪中送炭总好过锦上添花……”
“大哥真是好算计啊!”蒯越真的是有些无语。这般说辞也不知是真心还是无奈。
“家主知晓二公子心思,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切不可因为一时意气,而断了蒯家的前程…”
蒯忠是真的不想说了,但家主交代的事又不能不做。两只小眼不停的喵着蒯越,唯恐这位脾气暴躁的二公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发难。
“蒯家的前程。”蒯越闻言喃喃自语:“若说是为了我蒯家的前程,兄长又怎会如此而为。刘景升甘愿偏安一隅,的确非是名主之姿。但我等如此做,已然逃不了背叛的恶名,为何还要一主二卖,自甘沦落如此啊。”
蒯忠在一旁垂手而立。耳听蒯越之言,也不好接话插嘴。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是偏向于蒯越的想法。
本来投主就是一场大赌,下注的地方越多,输的机会随之也就越大。即便是有一方赢了,自己又能得利多少呢?
“蒯忠。兄长是否将此事与祺儿说了?”沉吟了片刻之后,蒯越心中便有了一种猜想。本来说好的事情,怎么会突然有变呢。
“不瞒二公子。正是在家主与少公子相谈之后,小的才受命揍此一遭。但是否言及此事,小的便无从得知了…”蒯忠只是将事情讲明。蒯祺见过蒯良不假,但说没说此事,他的确是一无所知。
““果然如此!”蒯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但仔细一想,蒯祺也是一个淳良敦厚之人。平时里只知忙于县衙诸事,根本没有过问家族之事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