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柳毅战魏延
众人很是无奈,只得暂时应了下来。大军在好生歇息了三天之后,粮草也刚好告罄。随即柳毅便舍弃了一切辎重杂物,将三万骑兵集结到了一起。
“五万多儿郎追随本将,如今却是堪堪剩下三万。本将不想你等枉死此地,也希望你等要遵从本将所令。”
三万多名骑兵,分成了大小不等的五个地方,方才能全部集结成阵。柳毅站在其中一处,对着面前十几名将校说道。
“后方的地形,同样不适合大规模的骑军冲锋。本将只领五千人马前去,尔等只需紧随其后即可。本将再说最后一次,若前军无法成事,你等也不必抵抗。我辽东儿郎多死伤一人,那也算是本将的罪过,知道吗?”
“知道…”众人说的参差不齐,更是显的有气无力。
“好了,各行其令吧!”柳毅没在乎众人如何,说完便翻身跃上战马。领着点好的五千人,直奔着虎骑驻扎的前军而去。
辽东骑兵这么大动静,早就引起了前后两军的注意。魏延早早便集结了人马,在大营的前方列阵以待。
赵云同样没有犹豫。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大军,随即便毫不犹豫的摆开了一字长蛇阵,直奔着辽东军阵而去。
柳毅一脸镇静,策马不紧不慢的向前而行。直到距离虎骑军不足一里处,方才下令加速。
魏延眼露精光,嘴角抹起了一丝轻笑。看着越来越近的辽东骑兵,右手也缓缓抬起。
“放!放!放!”两三个呼吸之间,魏延连喝三声。随即三轮弩矢呼啸连出,狠狠的砸向了辽东骑兵的军阵。
前几天已经吃了这个亏,柳毅自然也是长了记性。这次的五千人马,集中了全军的盾牌,用以应对青州军的连弩之利。
很明显。辽东骑兵在盾牌的保护之下,伤亡也小了很多。盾牌护住了要害部位,的确难以造成多大杀伤。
只是盾牌再好,却遮不住战马的身体。许多士兵因为战马受伤或是死亡,而跌落在地。随后便毫无意外的,被纷沓而至的战马无情的踩踏致死。
眼看七八十步外的敌军,并没有遭受多大的伤亡。魏延心思转动也是极快,当即下令改抛射为平射。在前面数排骑兵,交错着打出一阵弩矢之后,辽东骑兵的冲锋队形,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混乱。
说的慢、跑的快。平射两轮打出去的时候,双方的距离已不过五十余步。而这个距离,对于连弩威力来说,是足够可以破开对方的战甲盾牌的。
趁着敌军因为死伤,而造成的队形混乱,魏延也趁机发起了冲锋。一万人的先锋前军,分成了一个品字阵形。魏延亲领五千人居中冲锋,两侧各有两千多人稍稍落后压阵,并且不时的向辽东军阵射出成片的弩矢。
魏延一马当先。眼看着敌军到了眼前,当即抡起大刀,一招横扫千军刚猛而出。冲在最前方的辽东小校,因为有盾牌和甲胄的护卫,并未被拦腰斩断。却是被大刀巨大的力量,砸的飞离了战马。直到撞在了后面士卒的身上,才一同双双落地。
魏延一招得手,整个人也为之兴奋起来。当即信马游缰,双脚踏在马蹬之上。一柄长刀大开大合,不断的收割着眼前之敌。
身处军中的柳毅,自然早就看到了魏延的身影。自恃颇有几分勇武的他,同样也在不停的斩杀着青州虎骑的士卒,且还在慢慢的向着魏延的方向移动。
魏延状若疯虎,浑然进入了无我的状态。整个人散发着冲天的战意,一刻钟之后,再无人愿意靠近他的身边。
发现身边已无敌军,魏延这才恢复如常。放眼在战场上稍稍打量了一番,便看到了柳毅。且不说那一身的甲胄,便是周围跟随的亲兵,也足以看出对方重要的身份了。
魏延之所以那么快看到,也是因为柳毅靠的越来越近。眼看着面前已无敌军靠近,魏延索性挥刀便杀向了柳毅的方向。
可能是看到了魏延。原本还死死抵抗柳毅的虎骑士卒,竟然同一时间撤离了战圈。对于自家这位副将的身手,这些士卒是有着绝对的自信的。
没了士卒的阻拦,二人很快便靠到了一起。魏延也没有多说废话,挥刀就向着柳毅砍去。
柳毅当即挺枪格挡。可也就在这一击之下,方才知道对方的实力,竟远远高于自己的估测。
魏延也在这一击之下,知道了对方并不是自己对手。但若是拼力一战,自己也是要费一番手手脚的。当心心神一凝,决意要全力将其击杀。
荡开了魏延的大刀,柳毅当即挽出一片枪花,直奔着魏延的面门而去。魏延旋转刀柄,依仗着力量上的优势,直接将柳毅长枪的攻势化解。随后一刀直奔对方的马头而去。
柳毅还真没想到,对方居然舍人砍马。慌乱之下,直接将长枪砸向了魏延的刀柄,试图荡开对方的长刀,以解眼前之危。
只见魏延嘴角轻笑,刀柄一晃避开了柳毅的一击。随即双手握刀,自下而上撩起。改变刀势斩向了柳毅的胸腹。
柳毅虽然比不上魏延。但多年的对战经验,也让他有了一种本能的反应。在魏延长刀堪堪逼近胸口的那一刻,身体下意识的向后一仰,险之又险的避过了魏延的致命一击。
“咦,有点意思!”魏延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一招,却被敌将躲了过去。心下当即一怔,不由得多看了柳毅一眼。
柳毅更是没有想到,对方这员不起眼的小将,不仅仅武艺高强。更是连对阵的经验,也都那么老道。看来这青州军中,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二人也只是愣神一下,转眼又战到了一起。在你来我往的厮杀之中,柳毅勉强支撑了二十多个回合,便已经败势颓现。
力量上的差距,更是让他双手发麻。要不是强敌在前,早就攥不住手中长枪了。如今只能是咬牙苦撑,勉强抵抗。
二人的战圈,几乎成了一个真空的地带。双方的亲兵,直接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以防备自家将军可能出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