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战前家庭餐，一醉方休
等走到能看到赵叔他们家时，远远就能看出他家的灯火，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总觉得是不是比其他家的要亮一些。再看，好似隔着门帘，透过纸窗，竟也能看出跳动的油灯，不像那种跳一下亮一下，忽明忽暗的那种，而是越来越亮……
我几乎想要跑起来，赶紧回去，就像是大学放假想立刻回家的感觉——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吃着妈妈端到面前的饭菜，那满满一碗的大鱼大肉。
到了，我这次直接掀开门帘。见着赵叔他们又围坐在桌旁，我尽量表情轻松，“晚上好，赵叔，赵婶。”停顿一下，“晚上好，薇薇。”我也不明白其实我才认识他们不久，白天也几乎见不着面，但却觉得分外亲切。
“来，快来吃饭。”赵叔笑着和我打招呼，其它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招呼我坐下。
桌上的菜从冒着热气来判断，应该是等了好一会了，几个小菜甚至都已经凉透了。主菜是一只整鸡，放在桌子的正中间。其它五个菜是一些小炒，像有黄瓜鸡蛋，辣椒炒肉……
我刚一坐下，薇薇就起身去了厨房。一会她端出两碗米饭，先是要给到爸爸妈妈。
赵叔见状，说道：“先给客人。”
我这哪里敢，连忙回道：“不不不，我哪里还是客人，我都打搅您家这么久了。”但没有办法，饭还是先端到我面前，无法推脱。另一碗放在薇薇的座位前。
等到薇薇再端出两碗，大家才一起动筷子吃饭。“自己喜欢吃什么自己夹。”赵叔招呼着，说罢也就不再聊天，神情也变得有些低落。
大概吃了两三分钟，听到赵叔自言自语说道：“往常有事弦仔都会前一天回家吃饭，我也会陪他喝两杯。哎，看样子明天真不一般啊！”筷子也停了，眼睛望着窗外。
赵叔想到了现在身处前线的儿子赵羽弦，想到明天可能发生的生死大战。也很明显，今天做的这么丰盛也是在等儿子吃饭。
“没事啦，先吃饭。”赵婶拍拍赵叔肩膀安慰道。其实看赵婶的碗，里面的饭也是没动多少。
“对对，吃饭，吃饱了明天我也要上战场活动活动。一样就可以看到儿子，还能并肩作战。”好似想到明天可以见到儿子，精神也来了，端起碗大口吃起饭来。
“吃点菜！又不是现在就去。”赵婶看着赵叔这样子，赶紧夹了块鸡肉（小刀切好）给赵叔。
见着赵叔赵婶的恩爱，还是让人羡慕不已的。眼神偷瞄薇薇，发现她低着头，虽拿着筷子但貌似也没吃饭。眼角呢，竟然还有点眼泪，配合着油灯一起一会暗一会亮。
“薇宝，你也多吃点，明天你的工作也很重要啊。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赵叔好似也看到薇薇情况，给她鼓起劲来。“给两孩子一人一个鸡腿。”对着赵婶说，给我和薇薇一人一个鸡腿。
在这里，明显一家之主就是赵叔，所以说话的都是赵叔，而家务什么，需要动手的好像都是赵婶和薇薇在做。
当然，上次赵叔和赵婶去赶家畜什么，需要体力和气力的就都是赵叔亲自出马。
“好啦都不要这个样子啦！阿言，你陪叔喝几杯。”赵叔一转低落情绪，笑呵呵地对着我说道。说完对赵婶说：“去，把我们地窖里的酒拿出来。”招呼赵婶去拿酒。“薇宝，待会你也喝两杯，马上快18岁了，可以喝点了。”
“赶紧把鸡腿吃了，再吃点饭，垫垫肚子。”赵叔见我们两个没什么言语，也没有吃东西。
我知道我得先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我拿起鸡腿，一大口，“嗯，好吃！叔叔，待会我陪您好好喝几杯！但我酒量不好，怕不能陪您尽兴。”
“能喝就好，明天也有事，我也不能喝多。但一定要喝！”赵叔的情绪也是有些压抑，需要喝酒释放情绪。
“叔，您也吃点肉。……”
等赵婶把酒和碗都拿来，赵叔和我干脆站起来喝。满满一碗，我两人直接干了。
“好！”赵叔大喝一声。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好酒！”我跟着吼了一声。但酒很冲，我低头闭眼强忍吞下。
就这表情，把薇薇给逗笑了。见着她笑了，我朝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碗刚放下，赵婶又给我们满上。我看着满满的一碗，心里打起来鼓，但箭在弦上……
“来！再来一杯！”赵叔端起碗又准备干了。
我赶紧跟上，得说点什么：“提前预祝我们这次战斗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赵叔重复了一句，“不愧是有学问的人。”
两人碰杯，又是一口闷。完了，头有些晕了都，白酒啊，上头挺快。没办法，喝的也快，有点吃不消。我赶紧抓起饭碗里的鸡腿啃两口。
“老婆子，薇宝，我们三也喝一点。”这次是赵叔亲自动手给赵婶倒了小半碗，给薇薇倒了一点点，估摸就碗底一层。
薇薇用她的大眼睛看着赵叔，好像再说，怎么才给我这么点。等到看见赵叔把酒坛子放下，眼神更加疑惑了。
“小孩子，尝尝味就可以啦。”赵叔好似读懂薇薇的眼神。“拿起来！”
薇薇和赵婶也都端着碗站起来。我就成为他们一家人喝酒的见证者了，我也刚好缓缓。
“老婆子，二十多年了，也辛苦你了。平常我脾气不好，估计也给你堵心了。”赵叔温情脉脉地对着赵婶说道。
“哪有！你的脾气我知道，刀子嘴豆腐心，你人好，踏实，这也是我看上你的原因。“赵婶同样温情的回应道。
“还有，薇宝！已经是大人啦，以后要照顾好妈妈，她眼睛现在也有些差劲了。自己呢，也得好好照顾自己，不再是小孩子啦。“赵叔对着薇薇同样说着，一脸慈爱。”来，都喝了！“
薇薇又哭了，这个感情丰富的小女生，泪点有点低啊。边喝边擦眼泪。但就那么点酒，她端着喝了好一会，哭得都抽泣了。
“哭啥啊，都会没事的。你哥也会没事的。“赵叔明显在自我安慰。
等赵叔碗放下，我立马给他满上。“来，我也敬大家一杯。“我没有给赵婶和薇薇加酒。”我得先感谢叔叔和婶婶，还有薇薇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在希望您们这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的！“说完我一口干掉。
“好！“赵叔赞了一句，也一口喝完。
微微想自己加酒，我阻止说，“鞠个杯子就可以了，不用喝了。女孩子少喝点。“
喝了几杯赵叔的兴致起来了，然后又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