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心脏？沫宝直盯盯地看着那红色的宝石。
的确, 那东西虽然看着像是宝石，但其实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微微起伏跳动。
只要打碎它，就能赢吗？
沫宝脑子里没有任何弯弯道道, 她只想赢，只想带着大黄安全厉害。如果要是一早知道进来会遇见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带着大黄进来冒险的。
这一切缘由都是因为，她对功德树的信任。认为功德树不会伤害她, 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想到如此, 她再次发动绿藤，这次, 她的目标事老骨头的心脏！
铺天满地的绿藤, 不论是谁看了都会感到头皮发麻。但是围观的英灵们却是像看戏一样，只围观, 却不加入。无论是因为高傲不屑还是因为事不关己, 这都让沫宝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很难保证他们一起出手，绿藤能否成功。
老骨头轻松躲过了第一击，沫宝并没有因此泄气，继续命令绿藤攻击。
绿藤的攻击更加猛烈了起来, 但是总差一点, 差一点。
“还想杀我吗？”
“你认为你能杀掉我吗？”
“你眼里的杀气快要藏不住了，我光是站在这里，都能感受到你炽热的杀气。”
“久违的杀气,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老骨头发出令人极其不舒服地感叹声。
沫宝没有回应它，直盯盯地看着它每次消失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规律，她的想法很快传到了绿藤那里。
这次，绿藤击中了老骨头的手臂, 听到咔嚓一声，沫宝来不及高兴，便看见老骨头丝毫不在意，那被击碎的骨头瞬间恢复了。
沫宝抿着唇，微微皱起眉头。
必须击中心脏吗？
这次是手臂，下一次可以是心脏。
“哈哈哈哈哈哈哈，惊人的破坏力，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够打碎我骨头的东西。不过，你知道，拥有这样杀伤力的武器，你才是最危险的！”
她才是最危险的？
沫宝偏了偏头，并没有想出所以然出来，绿藤还在迅速猛烈攻击，每一次攻击都是她的授意，每一次攻击，都非常决然狠厉。
可老骨头似乎躲得非常的悠闲，就好像它已经肯定了自己不会受伤。
“小娃子，你已经使出所有的力量了吗？”
沫宝没有回应它，她只觉得它吵闹，想要它早点闭嘴。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是远远不够。只是这样的话，我好像高看你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绿藤彻底包裹缠绕，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缝隙。
沫宝心里默念着：杀了他，杀了他。
忽然绿藤停下攻击。
成功了吗？
不对，她感觉到了绿藤的茫然。老骨头消失了？在哪里？
在沫宝察觉到之前，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了，喉咙发出闷哼，身子直挺挺地往下扑倒。
“这就是你的弱点。”身后熟悉的声音让沫宝做不出任何反抗，她好像被某股力量强制压在地面，大黄夹在地板和她的尸体之间。
只听“砰”地一声原来疯狂想攻过来的绿藤忽然停住了，如果沫宝能回头就能看见老骨头拿着的法杖轻轻一抬，只要稍微用力，她的头就会被彻底击碎。
“你的确拥有一个非常强的武器，这样的武器，在座的我们任何一人使用，都能强上数倍。但是，拥有这样武器的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诱饵。你无法自保，无法保护好自己，即便有再强的武器，这都是你的致命弱点。而那绿藤，倒是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它好像拥有很清晰的意识，明明你身上杀气未退，它却好像受到了威胁不敢上来。”
“它是对的，因为它要是敢上来，你会彻底地陷入永久沉睡。”
沫宝没有回应，老骨头好奇问道：“我可没有封住你的喉咙，你还是能说话的。”
回应他的是沫宝的沉默。
她心里感受到绿藤的退意，因为它只要一前进，老骨头就会敲碎她的头颅。
绿藤不能保证它会在老骨头动手之前，杀掉对方，所以才会出现第一次的犹豫。
“难道你还想杀掉我吗？”忽然，沫宝感觉自己的头颅被强制扭头，她直视着面前诡异的黑色骷髅。
黑色骷髅在笑：“真是好重的杀气，真是天生的杀戮之才，明明这么弱小，怎么会这样？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它伸出黑色的爪子抓住沫宝的下巴。
这些英灵好像都有一个习惯，便是抓她的下巴。
沫宝抿着唇，并没有闭上眼，而是直面地看着它，似乎并不觉得面前的骷髅和人有什么不一样，所以感觉不到任何害怕的情绪。
“小娃子，告诉我，你喂了它多少血？”
“不想告诉我？也可以，我先杀掉这只猫，然后你再考虑吧。”
沫宝急促道：“我告诉你，我的血，四次，别人的血，十一次。”
“咦？十五次？不对，你在骗我。”老骨头不信。
沫宝摇了摇头，真诚说道：“我没有骗你。”
“她没有骗你，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说话的是雪神，沫宝只能通过余光看见一抹雪白。
“那就太奇怪了。”老骨头说道：“这种魔藤，只喂一次血就足够挑起它的欲/望，如果你真的喂了它十五次血，那么它应该早就失去了理智，开始吞噬主人才对。”
“它不是，你认为的，魔藤。”沫宝说道。
谁知道老骨头又发出刺耳诡异地长笑：“谁都有可能看错，我绝对不会看错。”
沫宝正不明白，耳边便传来其它白团子的声音：“因为老骨头曾经就是死在魔藤的手里，它认错什么，都不可能认错杀死它的东西。”
“这样？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老骨头的死因，怪不得它看见这玩意这么亢奋。”
龙君也有些惊讶，理直气壮说道：“早知道，我就趁火打劫，多要一些灵晶了，真是错过了一个好大机会。”
再次听到‘灵晶’这个词，沫宝很好奇，灵晶到底是什么？
雪神站出来问道：“老骨头，你想做什么？杀了她吗？”
龙君一脸笑道：“杀了她吧，我讨厌人类，人类一靠近，我就感觉很不舒服。就算你们现在不杀了她，我也总有一天会受不了杀掉她的。”
“不，我改变主意了。”老骨头话音一落，周围忽然躁动了起来。
“老骨头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留下这个人类！我们为什么被封印在这里，你忘记了吗！？”
“杀了她，老骨头，不然的话我们会亲自动手的！”
“她刚刚还想着杀掉我们，老骨头，你可从不是心善之辈。”
老骨头邪恶笑道：“因为我发现，她是一个天生的杀戮之才，如果错过了这一个，我很可能就再也遇不到了。”
在其它白团子扑上来之前，老骨头法杖落地，“轰”地一声，沫宝只觉得耳边回声阵阵，眼前一片黑。
很快，周围安静了下来，沫宝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摸到大黄才松了一口气。
面前忽然出现一束幽光，是老骨头，他点燃了一个诡异的烛光。
这才让沫宝看清周围的环境。一张桌子，一个椅子，以及一些乱七八糟她根本看不懂的东西。
她好像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老骨头坐在椅子上，和她面对面，低头看着她：“这是我的个人空间，除非我的允许，不然任何人都进不来。”
沫宝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是7号白团子的声音：“老骨头，是我。”
“什么事？”面对7号白团子，老骨头面色稍微好一些，虽然沫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一个一脸骨头的脸上看出情绪。
“你让我进来。”7号白团子说道。
老骨头犹豫了一下，说道：“进来吧。”
沫宝本以为进来的会是白团子，没想到却看见了一个女人，不，应该是一个半人半兽的女人。
面前这个女人非常的强壮，四肢肌肉健硕，头上和身后还有棕黑色的耳朵和尾巴。随着她的走动，那尾巴一晃一晃的。
沫宝好奇地看着尾巴。
比大黄的还要长。
“可以说了吧，什么事？如果是让我交出这个人类，那就免谈。”
女人摇了摇头，指向大黄，说道：“我要它。”
沫宝双眼睁大，紧紧抱住大黄，说道：“我的，不给。”
谁知道女人笑了一声：“我可没有看出你和猫神有任何血脉。”
“哦？兽神，你的意思是，这只猫并不是普通的家猫？”老骨头问道。
被称之为兽神的女人点了点头：“从它一进来的时候，我就感知到了它身上的血脉，虽然血脉已经轻微到不可察觉了，但还是有那么一点。人类，把它交给我吧，继续把它留在这里，对它并没有好处，你没有发现吗？从刚才到现在，它一直陷入昏迷。”
沫宝猛然低头，便发现了大黄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一直不动弹。
要不是身体是软的、热的，呼吸轻微起伏，她都快怀疑大黄是不是已经没有生命气息了。
她看着兽神，似乎想看出她是不是在说谎。
兽神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伸出手，点了点她的脑袋：“这样，你和它之间就能神识交流了，这下就不用担心了吧？要不是看你这么护着它，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沫宝察觉到脑子里似乎多出了一个陌生的东西，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在哪里？沫宝呢？沫宝会不会遇到危险了？不行，我要快点找到她。’是大黄的声音，沫宝惊喜地低头一看，发现怀里的大黄依旧在沉睡中，这才意识到，那很可能是大黄的神识。
‘大黄，我在，这里。’沫宝试着回应它。
兽神见此，微微挑眉。虽然她让大黄和沫宝的神识相连，但这只是个契机，要清晰的交流，并不是那么容易。
看来，这个人类有自己的秘密。
也难怪老骨头会拼命保下她。
想到如此，兽神面色恢复正常。
‘沫宝？你在哪里？我为什么只能听到你的声音，看不见你的样子。’
沫宝听到大黄回应自己了，很高兴：‘我被老骨头，带到了他的个人空间。现在，有一个自称兽神的人，说要带你走，是她连接，我们的，神识，让我们交流。’
‘兽神？沫宝，你确定他是兽神吗？’
沫宝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大黄看不见自己，便在脑子里回应：‘老骨头，是这么叫她的。大黄，你要跟着她，走吗？她说，继续留你在这里，你会，有危险。’
想到如此，沫宝有些丧气。
自己还是不够强，才会保护不了它。
‘沫宝已经很强了，要不是你，那条可恶的龙早就把我给杀了。我以前是不是和沫宝说过，我的祖上是神……’
兽神也不急，等着他们交流。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开口：“可以的话，我就带它离开了。它现在已经很虚弱了，如果再不带走，我也挽救不了了。”
沫宝着急地看着大黄，连忙把大黄的身体递给它，小声说道：“请，好好对它，它是我，亲人。”
兽神看着她，笑了笑：“小家伙，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可惜，你不是我的族人。”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沫宝脑子里的大黄并没有因为他们离开而消失，而是继续说道：‘沫宝，不用担心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好。’沫宝察觉到大黄的担心与期待。
她心想，大黄也想变强吧？只是因为担心她才会这样。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大黄的绊脚石，她也想大黄变强。
这样，大黄就不会受伤了。
想到如此，沫宝看着面前的老骨头，伸出手，乖巧说道：“你好，我叫，沫宝，今年十三岁。很高兴认识你。”
黄姨说过，如果要想交朋友，就要先自我介绍。
老骨头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沫宝：“……”
“小娃子，废话不多说，先给我一滴血。”
沫宝面色微微变化，收回了手手。
老骨头冷笑一声：“你觉得，如果我想要你的血，你收起来会有用吗？”
沫宝偏了偏头想了又想，好像没用，她打不过面前的骨头，她连骨头都不如。
她伸出爪爪。
“虽然你看起来很不服气，但是很幸运，我好像并不讨厌你的这个样子。”说归说，动作毫不手软，老骨头取下一滴指腹血，看着血，皱起了眉头。
它会发现吗？
沫宝有些紧张。
“你真的是人类吗？”老骨头看着她，用爪子扒拉着她的脸、眼睛、耳朵、鼻子。
沫宝被他扒拉出一个个鬼脸，眼眶微红，说道：“是的。”
“那可真是太奇怪了，明明身体来看，是人类，但是你的血，好像和人类有点不一样。”
有点不一样？沫宝偏了偏头。
它没发现？
老骨头继续说道：“也许这是魔藤并没有魔化的关键吧，因为你的血，好像刚好可以压制魔性。”
说完，它小心翼翼把那滴血收集进罐子里，问道：“还能再给我一点血吗？”
沫宝白着脸，摇了摇头：“不行，我会死。”
“那可真是可惜，你们人类太弱了。”老骨头并不知道沫宝的不行的意思是，一旦血流失，就很难恢复。他以为，人类太弱了，才会流一点血就会死。
这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这样吧，我让你更强，你给我提供血液。”老骨头说道。
“更强？”
“对，更强。强到对方即便能够穿过魔藤来到你的身边，你不会被一击毙命。”
“怎么做？”沫宝看着老骨头，眼睛眨也不眨。
“站起来，让我看看。”
沫宝乖巧地站了起来，任由它抬起自己的手臂，一下子摸摸她的手臂，一下子摸摸她的后背。
它说道：“细皮嫩肉，四肢修长，骨头恰到好处，不坚固、也不脆弱。是一个正常人类的废材。”
沫宝：“。”
“你很不服气？”
沫宝说道：“我就是人类。”
老骨头冷笑一声，说道：“要想变得我这样，你不行，但是我可以教你另一个东西。”
沫宝眨了眨眼睛，看着它。
“亡灵之术。”
沫宝眨了眨眼睛，就在老骨头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她才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老骨头怀疑，面前这个女孩，是封印他们之人派来气死它的。
“你连亡灵之术都不知道？”
沫宝摇头。
老骨头冷笑道：“看来，失去我这几千年，也不过如此。亡灵之术，能够杀死生者，召唤死者，你要选择哪一样吗？”
沫宝好奇问道：“不可以，都选择？”
“不行，你以为你是天才吗？”老骨头嘲讽道。
沫宝“哦”了一声，认真地想了想。
杀死生者？召唤死者？
她问道：“什么死者，都可以召唤？”如果是这样，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召唤死者，因为这样她就可以见到她想见的人了。
想到如此，她眼眶有些微微湿润了起来。
“不行。”老骨头一下子打破了她的幻想：“死者必须是刚没超过七天，死前拥有强烈意识，灵魂迟迟未散，必须全部满足的才可以召唤。”
“哦。”沫宝失落，仿佛在说：也不过如此。
“不过。”老骨头说道：“死者被召唤成功，便会忘记生前所有的事情，只会听从召唤者的命令。所以你不用担心它们会背叛你。”
老骨头极其自豪说道：“所有东西都有可能背叛我们，但是，死者不会。召唤者越强，死者就会越强，你可以和其中一名死者绑定伤害转移，这样你受伤的时候，伤害就会自动转移到那名死者身上。不仅如此，如果你遇到危险，而刚好有一名死者被你放在外面，你也可以和它互相转移位置。这就是死者，它们会无条件为你奉献。”
沫宝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可以，让它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然可以。”
“那我选择，召唤死者！”沫宝双眼一亮，这样她就可以不用自己种地了，还可以扩大土地了。
“聪明的决定。”老骨头并不知道，以后自己知道了沫宝选择召唤死者的原因是让它们种地，顿时被气得吐血三升。
“现在第一步，感应死者。你现在能感觉到这屋子里除了我之外的东西吗？”
沫宝诚实摇头。
老骨头毫不委婉说道：“真是我见过最差的天赋，愚笨、蠢材、庸人。”
“闭上眼睛，认真吟听死者的呼唤。”
沫宝听话地闭上眼睛，她心里想着，既然自己能够感知到生命气息，是不是也能感受到死者的气息？
只是死者的气息比生命气息要弱，所以才被她忽视。
这样想着，她闭上眼睛，使劲去感应。
乌黑的一片，她好像掉进了混沌之中，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
老骨头惊讶地看着沫宝。
它本来以为，作为一个毫无天赋的人类，它至少要教她个几十年才能够让她学会。没想到，这么一瞬间，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她的额头冒出了透明的汗水，但是对此她好像毫无所觉。
虽然没有天赋，却是个难得的奇才。
这样的话，它教个十几年应该能够教会。
沫宝此刻还在混沌之中游荡，无论她怎么寻找，都寻找不到一丝其它气息。
难道真的感应不到？
不对，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么她应该连黑都看不到才对！
这些黑，都是死者的气息！
瞬间，脑子清明了，面前出现一个又一个又陌生的脸，这些脸色苍白，五官无神，像是傀儡一样飘在她的面前。
这些，全都是死者！
沫宝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老骨头说道：“我感知到了。”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感知不到也……啊？你说什么？”老骨头伸出爪子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当然，这个动作在沫宝看来毫无实际操作性。
“我说，我感知到了，死者。”
老骨头严肃了下来，它心里默念了一声，然后对沫宝说道：“现在，它们在什么位置。”
沫宝眨了眨眼睛，就在老骨头冷笑准备嘲讽她的时候，指向左边：“这边。”
碰巧吗？
老骨头刚才的确让所有的死者转移到了这个位置。
但是，猜中的几率有20，所以它也没有真的觉得沫宝能够感知到死者，继续问道：“现在呢？”
“这边。”沫宝毫不犹豫指向右边。
“现在呢？”
“前面。”
“现在。”
“面前，身后，旁边，都有。”
老骨头心里隐隐相信了起来，难道它看走眼了，面前这个女孩并不是他所认为的愚才，而是真正的天才？
至少，就算是它自己，也没有这么快能够辨别死者的方向。就好像，死者在她面前，无所遁形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qaq，补昨天的，昨天真的很抱歉。
感谢在2021-10-09 12:03:18~2021-10-10 11:30: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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