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从未怀疑过你
太后看着独身一人的萧长情含笑道:“永宁上来给哀家倒酒”。
苏挽卿甜甜的道了声是,穿过众人来到了首位,身后伺候的祺嬷嬷见她过来往旁边错开一步,把酒壶递给她。
她还没有拿稳,祺嬷嬷已经撤了手,酒壶一晃便有酒溅了出来洒在萧衍的桌子上。
祺嬷嬷赶紧告罪:“陛下恕罪,婢子一时没有拿稳和郡主无关。”
文景帝摆了摆手说:“不碍事“,而后佯装生气的看了一眼苏挽卿,“怎么还是如此毛手毛脚的”?!
苏挽卿刚想狡辩两句就听到一阵丝竹声响起,看着缓缓而入的清浅自觉的退后了半步。
萧衍看着殿中央举手投足间像极了长公主的清浅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阿姊,而后转头看了一眼正专注欣赏歌舞的苏挽卿,
可惜了,若是她的性子配上苏挽卿的脸才是最佳。
清浅的舞并不比萧永嘉的好,多的只是一种她所没有的慵懒和随意。
“虽不足以和长公主媲美但也有个七成像”,皇后看着酷似长乐长公主的清浅情不自禁的说道。
淑妃则是一脸惊恐的低垂着头,刚才无人注意时她偷偷看了看陛下看慧贵人的表情分明是透过她在看别人,看向苏挽卿时脸上更是满满的志在必得。
无措中碰倒了酒杯起身慌乱的说:”臣妾身体不适能否先行回宫“?
还未等萧衍说话就看到他邻座的太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看向萧衍的方向怒斥道“你好狠的心”。
说完便晕了过去。
众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懵了,大殿上一片死寂。
等苏挽卿反应过来,想要上前时却被人踩住了裙摆险些摔倒,待稳住身体再要上前时萧衍已经吩咐人抬了太后进去内殿进行救治。
负责此次宫宴的德妃看着太后吐血被抬进了内殿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完了,全完了。
自己的儿子不知怎么得罪了陛下被大冬天的派去剿匪,连年都过不安生,自己本想借着宫宴让陛下把儿子召回来,所以事事亲为已经有好几日不曾睡过好觉了。
现在太后在宫宴上中了毒自己能摘干净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苏挽卿迅速的看了一眼清浅见对方连个眼神也没给自己反而安心了些。
不是她就好!
“竟然敢在宫宴上下毒,给朕查”。
话音刚落便有羽林卫鱼贯而入封住了大殿的大门。
萧永嘉瞥了一眼苏挽卿,“父皇,安宁和皇祖母离的最近,若是中毒也要先从她身上查起”。
苏挽卿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不急不缓的说:“公主真是厉害,空口白牙的就敢毁人清白,我自幼由皇祖母教养长大有什么理由毒害皇祖母?”
“说不定你记恨皇祖母让你嫁去南楚呢?”
“我还说是你记恨皇祖母阻挠你嫁给屈世子呢”!
“都给朕闭嘴”!!萧衍看着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人提高了声音呵斥道。
很快陈虎就抓了一个御膳房的御厨进来,此人见到羽林卫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一个劲的喊着冤枉,见到萧长情激动的喊:
“求郡主救小人一命“。
瞬间大殿上静的落针可闻。
永嘉上前一步指着苏挽卿义愤填膺的说:“你还敢狡辩“?!
“你说我指使,那你何时见过我”?苏挽卿没有理会她的挑衅上前一步厉声问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摘出来!
御厨磕了几个响头,“前几日郡主进宫看望太后便私下见了奴才一面,郡主因记恨太后想把她嫁去南楚---”。
不等苏挽卿反应过来,就看到清浅上前一脚踹翻了御厨,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我何时吩咐过你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你口口声声说是郡主指使却连我的样貌都不认得”。
御厨抬起头看着一袭深蓝色衣裙的清浅,有一些不确定到底哪个才是安宁郡主,待看到清浅发间的发簪时连忙磕了几个头,
“郡主饶命小人惊吓过度认错了人”。
“又错了,她才是安宁郡主”。
清浅看着不断磕头的御厨轻蔑的笑了一声。
苏挽卿本就和清浅有几分相似,再加上清浅带着长公主的遗物,可能骗不过那些熟悉苏挽卿的人, 但是骗个从来没见过她的外人足够了。
“说是安宁郡主找的你,却连郡主长什么样都不清楚,陛下此人满口谎言依臣妾之见还是交到掖庭局好好审审的好”。
皇后说完还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上蹿下跳的永嘉。
永嘉这次是真的冤枉这事是真和她没关系,她就是单纯的见不得萧长情好,她要是有胆子干杀人下毒的勾当也不会被称为郢都第一蠢了。
“总不能空口白牙的冤枉郡主,你既然说是郡主找的你,你且说说你下的是什么毒”?
皇后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角落里的一个穿着鹅黄宫装的贵人,她之前冤枉永嘉了,明明这个才是第一蠢!!非得除夕夜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吗?!
御厨见有人替他说话忙不迭得磕头说:“郡主给了奴才一包药粉让奴才下在太后的酒里至于是什么奴才也不知道”。
萧衍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验”!!
马上就有候着的御医上前查验壶中的酒水,片刻之后行了个礼说:
“此壶名为鸳鸯壶,转动壶口的按钮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毒下在酒水里,但是臣查验了此壶中的酒水并无不妥”。
紧接着太医开始查看了桌上的餐食酒水,这才发现连萧衍的酒水也是被下过毒的,只不过太后的在杯壁上而他的是在酒中,且并不是同一种毒。
看到陛下面色阴沉的凝视着自己,苏挽卿噗通跪倒在地,“陛下,酒中无毒,而且安宁当时的酒撒了,之后便一直在太后身边服侍未曾接触过陛下的酒水”。
无论是巧合还是人为,苏挽卿打算斟酒的时候酒确实是撒了的,而后慧贵人的歌舞就开始了她也就退下了。
福公公也赶忙跪倒在地,“陛下,之后郡主就一直和奴才站在一起”。
这就是证实了她没有时间和机会下毒了。
苏挽卿膝行了几步抓着萧衍的衣袍下摆,“陛下,安宁是冤枉的”。
萧衍见与她无关脸色这才有所好转,伸手扶起苏挽卿,“朕从未怀疑过你”。
转身冲着瘫软如泥的御厨,“送掖庭局”。
苏挽卿低下头露出一抹冷笑,可刚才想杀自己也是真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