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知道叫啥（5）

    “你师妹？你师妹是谁？”叶隼道。

    “嗯？”萧子若一怔，道，“我师妹？便是落雪剑。”

    “段子落？！”叶隼道。

    萧子若停下手中的剑，随手一甩便缠在了腰间，盯着叶隼思索了片刻，道：“怎么，你认识？”

    叶隼嘿嘿一笑，道：“这样看来，我们应当是朋友才对。”顿了顿，又道，“现在破刀堂已不复存在，我说出也无妨，段子落和我都曾是破刀堂的杀手，虽联手过但关系不好反差，而叶开……哼……”

    叶隼冷哼一声，卖了个关子，道：“你可知段子落与叶开的关系？”

    “不知。”萧子若道。

    “我想杀叶开，你想杀段子落，单独做都困难了些，但若是你我联手……”叶隼阴笑地看着萧子若，道，“将这两人引诱到一起，一举击杀。”叶隼也收起钢刀，直视着萧子若。似乎在等她思考。

    “你既然想杀叶开，为何决战时不杀？”萧子若道。

    叶隼心中苦笑，但脸上还是很平静，道：“你只要明白我们的目标应该一样。”

    萧子若冷冷的脸上忽然露出微笑，眼下的一颗泪痣被挤进了眼角，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既然阁下已经这么说，那萧某也应听了阁下的话便是，果然，那些人并不是死在了飞刀刽子手的飞刀下，而是死在了他的脑子下。”

    叶隼笑了笑，道：“将他们诱到哪里？”

    “修罗宫。”萧子若道。

    雪夜。

    这是个雪永远不会停下的地方。

    那个老人还坐在那个竹椅上，他穿得很厚，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是因为冻得，还是什么。叶开走过去，看着这个老人想笑，又想哭，但他最终没有笑出来，也没有哭出来，只是轻轻掸去老人身上的积雪。

    “师父，近来可还好？”叶开道。

    老人不说话，眼神僵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开苦笑。

    叶开缓缓坐到了老人的身旁，解下老人的葫芦，把自己葫芦里仅剩的几口酒倒了进去。老人看到了酒，终于有了反应，嘿嘿一笑，拿起葫芦仰头喝了起来。他笑起来很傻，喝酒的时候也傻。

    叶开看着老人，还是只有苦笑。

    一双长靴踏碎地上冰雪，长靴的主人身披狐皮厚袍。铁笛先生行走了七天七夜，来到了这个他已近十年没有到过的地方。

    他走了过来，终于看到了竹椅上白发苍苍的老人。

    叶开站了起来，抱拳道：“叶某回来给师父送点酒，秦兄时隔这么久，来此定有大事，不知我能否帮得上忙？”

    “上官忆被杨丛枫杀了，我要去报仇。”秦萧也抱拳道。

    老人此时已喝光了酒，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即使我死了，我也会去。”秦萧道。

    老人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我同你一起去。”叶开道。

    “不必了，此事本就与贤弟无关。”秦萧道，“此战恐怕凶多吉少，但愿我能与那杨丛枫同归于尽，叶开，我只求你找到上官忆和我的尸体，葬在一起。”他说的时候，喉咙在颤。

    叶开不语，抱拳弯腰。

    秦萧也对叶开抱了抱拳，又对那老人抱了抱拳，随后抽出腰间的铁笛，在幽幽地笛声中，裹着夜色离去了。

    叶开又回到了竹椅上，倚靠在了老人的身上。

    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该再提。但人们不应当彻底遗忘昨天，删除历史经过的任何一个瞬间，历史都不再是今天的历史。

    雪还在下。

    段子落也悠悠转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