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兰台公子
“我啊,江湖游侠。你可以叫我金陵,也可称呼我兰台公子。”曹柯说道。
“你不怕我报复?”女子说道。
“就你,我琴剑山庄还怕你一个小小的三流势力,我婢女最低都是三重境。”曹柯说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
一个女子说道:“这样真没事吗?”
“放心,天寒地冻的,野兽正缺口粮。你们先去庄子里昏睡一两天,到时候就只剩下一堆白骨。”曹柯说道。
“你很熟练?”这女子怯懦懦的问一句。
“这算什么,我金陵,算了不说我了。”曹柯说道:“不知二位姑娘芳名?”
“白芷。”疯狂女子说道,语气生硬。
“陈玉茗。”女子显然有些害怕心虚。
“那三人是谁?看样子对你二人怨念不浅啊!”曹柯说道。
“那三人,最先死的那个叫樊刚,跪着那个叫赵仁韦,另一个叫曹潭,也算是有些势力。”白芷说道。
“看来是不如你白陈沈三家了。”曹柯说道。
“在公子眼中,也不过是三流势力罢了。”白芷冷哼道。
而一行人却显得异常安静,压抑,这也算是死里逃生。
“死里逃生,这是件高兴的事。干嘛这般死气沉沉的,我给你们唱支歌。”曹柯说道:
“上山砍柴刀对刀,河里撑船篙对篙。田里插秧手对手,红罗帐里腰对腰。”
“趁着好光阴,休负人年少………明年这时节,准把孩儿抱。天生就的人一对,郎才女貌正班配………巴到夜里就成仙,越做越觉有滋味;该快活处且快活,人生能有几百岁?”
山道上 曹柯这歌声不说鬼哭狼嚎,但吓唬住野兽是没什么问题的,一路之上也没发生什么事。
反倒是曹柯一番搅和,众人反倒不那般死气沉沉,白芷刚开始还没听出来,可后面却越来越直白,脸色冷清。
反倒是陈玉茗感觉有些羞涩,还好夜色朦胧,瞧不见脸色。
那一句:该快活处且快活,人生能有几百岁 ,让众人放下心结。特别是他们这些山民,遇到天灾人祸便说不得就此。
众人放下了心结,一路上便开始有说有笑,虽然大家偶尔也会打趣玩笑,但如同曹柯这般直白又不显得粗俗鄙陋,反倒有些难得。
“曹,金哥,听说你们那里皇帝那个什么图,你见过吗?真有那般漂亮。”虎子问道。
“啧啧,那图算什么,你知道十香诗吗?那才叫。”曹柯正说的起劲,众人也竖起耳朵,苗老爹也是一笑,当年军队中也是如此,唯有这般浑话才能迅速忘掉战争带来的悲痛。
不是忘却,只是大家都相互掩饰悲伤,就变成了一副粗犷放纵的模样,谁也不知还有没有明天 。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了曹柯,众人才想起来还有两个女子在。
“虎子啊,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气血旺盛啊!”曹柯说道。
“那是,我可是咱庄子里最能打的。”胡子说道。
“那看来没少停妻又取妻啊。”曹柯笑道。
“我都没娶媳妇了,哪来的休妻又娶妻。”胡子说道:“金哥,你可别乱说。”
“左手换右手,不与外人提。”曹柯说道:“一勒一勒复一勒,子子孙孙都化泥。”
众人哈哈大笑,虎子反倒难为情,“这我知道,上次这家伙还偷偷。”一个男子说道。
“山哥,你说啥了?”虎子赶紧打断。
“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当权若不行方便,如入保山空手回。”曹柯调侃说道。
……
一行人,很快便回来了,对于山上之事都没说什么,便各自回去。
而白芷二人也都去了苗老爹家,毕竟苗南在也方便些。各家虽也有女眷,可这般伤势,反倒吓坏众人。
经过苗南的一番处理后,二人也安心睡下,伤势看着唬人,却没有致命伤。
苗老爹却拿出一瓶酒,曹柯接过一碗,入口却如同刀子一般,差点没喷出来。却见苗老爹小口小口的抿着,如同佳酿一般。
二人都未说话,直到喝完一碗酒后,苗老爹说道:“公子真的是,不小心来到此地。”
“老哥无需担心,过两日我便和那二人一起走。”曹柯说道:“至于这事,最好别乱说。至于说出去也没事,反正都是自相残杀,被猛虎咬死。”
“我知道了。”苗老爹说道:“我会约束他们的。”
“蓉城的芙蓉花确实好看。”曹柯放下碗说道:“有机会去看看,这就跟和刀子一样。”说罢曹柯离开。
在庄子外的一处空地上,曹柯捡起一根树枝,可一用力,虽化出三道剑气,可树枝却粉碎。
而此刻,曹柯才知上官微雨的剑术有多厉害,曹柯只好并指作剑,一招一式的演练着。
同归九剑与一炁化三清融合,只见一剑刺出,手腕一转化为三剑,收剑之时又为一剑。
可曹柯感觉经脉如同刀割一般,如同那烧刀子从喉到腹一般火辣辣的疼。
一招不慎,只见手指血肉模糊,转瞬之间便又恢复如初。
可在出招与化剑之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有些生硬,没有“八方乱”那般肆溢,也没“四海一”那般畅快。
曹柯一剑一剑的刺出,却如同小孩一般,看起来毫无章法 。
而远处,苗南却躲在角落里偷看,却看不出半分所以然来。
曹柯一直以来,所学皆是搏命之术,皆是近身短打招招致命之法。一旦不能速战速决,便逐渐落于下风,沦为处处挨打的局面。
特别是在于恶来一战之后,也越发的向修习一套剑术刀法,不再是那种一剑雄,砍完就跑人,砍不死别人就等着别别人砍死的路数。
而曹柯早已发现角落的苗南,曹柯便打了一套太祖长拳,在玉徽王朝虽然有些烂大街,可别人学的不过是一鳞半爪。
曹柯这般身份,虽无心法,但也能学到招数精髓,成就三流高手不成问题。当年太主还未发迹之时,便是赶着一条水火棍,一双拳头走天下。
一连两晚,曹柯都打了数遍长拳,和一套短棍,打着打着曹柯也有所悟,这短棍与刀法剑术有些相同之处,难怪禁军教头都教这枪棒之法。
曹柯单手一刺为剑,双手握住一斩为刀,身在将军府,曹柯也是见过军中武人,在这短棍之中,曹柯隐约可见斩马刀之法。
三流高手练技不练气,但也不能小看那一手绝活,近身之下说不得也要吃亏。
而这也是大宗师的可怕之处,近乎于道的技,一身蛮横的气血罡气,任你术法神通百变,一力破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