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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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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韩念一手拨开一片植株,眼前景象豁然开朗:三座高山围住一个水潭,正面大山上一条一米宽的小瀑布飞流直下,重重砸在水潭上;碧悠悠的水潭清澈见底,下面宝石般的鹅卵石静静的躺着,水面上蒸腾的雾气缓缓的升着。

    再一打量,左边的山壁上十多个小孔也有细流,不过看那蒸腾得凶狠的水汽,想来那就是温泉的出水口了。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温泉,瀑布和温泉交汇在这个潭里,温度正正好。

    怀瑾站在水潭边,兴高采烈的打量着,韩念对那两个士兵吩咐道:“你们去马车边守着,不要让人靠近这里,以免冲撞了夫人。”

    那两个士兵拿人手短,听了吩咐便立即折返了。

    韩念把那几个包袱全都打开,里面有厚厚的布帘、十多展巴掌大的布灯笼、两坛酒、换洗衣物和巾帕以及几袋点心。

    “你先坐会儿。”韩念把她按在石头上坐下,然后去将灯笼全部点亮放在四周,此时天还没黑,蜡烛点了跟没点也没什么区别。

    放好灯笼,韩念又把布帘用两根棍子支起来,横在水潭的入口处。

    怀瑾一坐下就脱了鞋袜,水温有点烫,不过是人体能接受的。

    她踩着水,悠然的看着韩念干活,韩念干活也是有条不紊的,一举一动莫名优雅。

    怀瑾忽然恶趣味的想,不如让他去掏粪,看是不是也这么慢条斯理不慌不忙。

    不过,也只是想想,她尚未变态到如此地步。

    “好了,现在可以下水了。”韩念对她说,自己则在布帘后面坐下,看样子是要在这里守着了。

    怀瑾歪头一笑:“韩念,你对我真好。”

    韩念点点头:“一点点好,这是我应该做的,夫人真是……太客气了。”

    她去了布帘后面,三两下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是的,是她自己动手做的比基尼,详见衣服上丑瞎狗眼的针脚……

    “韩念!韩念!好舒服呀!”怀瑾一没入水里,就欢快的叫起来。

    听着后面扑腾的水声,韩念的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扬:“你高兴就好。”

    他稳坐在后面,打开了一坛酒,小口小口的呷起来。

    “太享受了!”怀瑾忽的从布帘旁边钻出一个头,她流着汗,脸颊微红,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鬓角,圆圆的眼睛满是笑意:“我虽然也是贵族出身,可也从来也没这么享受过,哈哈哈哈哈!我觉得我可以问嬴政把这块地方要下来,然后把这围起来,以后冬天就来这里泡温泉!”

    她兴奋道,韩念却幽幽瞟了她一眼,怀瑾吐吐舌头把头缩了回去。

    韩念讨厌嬴政,她高兴过了头,不小心忘了这茬。

    “吃点糖,不然泡久了会头晕的。”韩念淡声道。

    她又冒出头来,得意道:“我可不是低血糖,我不会头晕的。”

    韩念道:“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怀瑾道:“哈哈哈哈哈,不说了,我玩一会再吃东西。不过你要不要也下来泡一泡啊,等会儿我泡完了你再下来,换我给你守着……”

    她似乎游得远了,声音也变小了,在瀑布的轰隆声中,韩念听到她小声嘀咕:“你们这些古人就是保守,现代温泉穿了泳衣都能下去,嘿!下次叫甘罗和老尉过来一起泡……”

    她每次说那些令人深思的话时,韩念便忍不住细细回想、分析,然后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去遐想另一个世界的模样。

    这样入神的深思着,天已经黑了下来。

    先前点的十多盏灯笼,散发着柔和幽静的暖光,这般荒野的地方,烛光照的这一片如精灵栖息的鬼魅之地一般。

    素白的布帘变成了暖黄,映出一个纤细的影子。

    “给我吃的。”她泡的有些久了,觉得一阵闷热,围上一块巾帕出来,小腿和双臂都露在外面。

    韩念滞了一下,别开眼道:“把衣服穿好。”

    “这不是穿着的嘛。”怀瑾翻了一包点心出来,在水潭边坐下,脚泡在水里,她吃了两口糕点,韩念体贴的把酒递过去。

    “此情此景啊……”她一边感慨一边豪迈的大口喝下一口酒,纤细的四肢小小的个儿,动作却跟个男人似的豪迈。

    韩念含笑看着她:“等入冬的时候咱们可以再来。”

    “你很会享受啊。”怀瑾咂巴着嘴,笑说:“以前你还带我看过一片梅花林呢,后来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片地方。”

    “回头再带你去,记得那年我还送你一幅画呢。”忆起往事,韩念眼神深邃不可捉摸。

    呃……怀瑾想起他送的那幅兰花图,顿时一阵心虚。

    韩念见到她表情,睨着她:“画呢?”

    怀瑾放下酒,坐远了一些,嘿嘿笑道:“那个……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韩念扭过头,撇开眼:“以后不给你画了。”

    她一撇嘴,不画就不画了,反正画又值不了多少钱。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韩念深吸了一口气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悄悄叹了口气。

    安安静静的把一包点心吃完,怀瑾觉得胳膊上有点凉沁沁的,重新下了水,顺便把酒坛也半沉在水中。

    谁知酒一温,酒里面的香味愈浓,怀瑾如喝甜水似的喝了大半坛,竟有些上头,晕晕乎乎的,看东西也有重影了。

    她知道自己是有些喝醉了,游到了水潭边上,双手撑着边沿,闭上眼准备小趴一会儿。

    那头韩念听不见她的声音了,唤了几声后听她嘟嘟囔囔的呓语:“我靠……一会儿。”

    觉着有些不对劲,韩念也顾不得其他,立即拉开布帘。只见怀瑾双臂扒着水潭边缘一动一动,几近□□的泡在汤泉中。

    韩念浑身鲜血直冲上脸,偏过头犹豫片刻,然后拿起她刚刚披过的巾帕,绕到她趴着的那块地方,把巾帕铺在水面上,阻隔了水下的风光。

    “你喝多了。”韩念想把她手上的酒坛抢走,可她攥得死死的,韩念只能掰开她的的手指强行把酒坛取走。

    感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怀瑾不满的咕哝了几句,迷糊的眯着眼睛去抢韩念手中的酒坛。她哗的一站起来,韩念立即扭过头,手中酒坛传来一股力,把他狠狠的带了下去。

    “吃了你豹子胆,抢……你姑奶奶的酒……”她束起的头发因这一下的凶狠全散了下来,落在水里,贴在锁骨脖子上,再往下……刚刚扔下去的那块布帛已飘到一边,清澈见底的碧水什么都掩盖不住。

    几乎是有些狼狈的从水底冒出头,全身都已被水浸透,韩念定定的看着她,眸光变得幽深:“上岸穿衣服,我们回去吧。”

    “没泡够呢……”刚刚眯了一会儿,眼睛似乎都有些模糊了,只看见眼前一个紫色的大高个,似乎脸色有些不好,黑着脸呢!

    怀瑾又觉得不对劲,揉了揉眼睛,才发现不是皮肤黑,是因为脸上戴了一个泥色的面具呀。

    这人貌似看着有些眼熟……

    韩念从水中捞起湿掉的布巾,两三下把她包住,怀瑾慵懒的勾住他的脖子,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颈窝里,沉沉道:“好大的狗胆……不许打扰我睡觉……”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薄薄的布巾下,身体滚烫得吓人。

    韩念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只能带着她慢慢往岸上移动。他目不斜视的看着水底的鹅卵石:“你酒量一向不错,怎么今天才半壶酒就醉成这样了?”

    怀瑾有些茫然,脑海里像塞了一团雾,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在哪里她要做什么。

    几下甩开韩念的手想退开,可韩念紧紧钳着她的手腕,怎么也挣不脱。

    虽然有些迷糊,怀瑾却本能的不悦起来:“放开我,不许抓着我……不然叫……”

    她想了半天只想起一个穿着玄色衣裳,长着狐狸眼的男人,这似乎是给她撑腰的人,但她一下没记起来这人的名字,打了个哈欠,她懒洋洋的说:“叫大王把你抓起来,狠狠打你……因为谁都不能惹我……大王是很厉害的大王,你是不能得罪我的……”

    她耷拉着眼皮,薄薄的布巾贴在她身上,曲线被勾勒得婀娜诱人。

    韩念恼火的看着她,豁然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一字一句道:“为什么你总是提起嬴政,你那么喜欢他吗?张良呢?算什么?”

    像吃了苦胆一样,怀瑾忽然呜呜的哭起来,她感觉面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茫然的靠上去,说:“想起来了,他死了……”

    “把酒给我吧……让我见见他,不然是见不到的……”怀瑾抽抽噎噎的小声说,带了些哭腔的娇语,仿佛是在撒娇一样。

    韩念僵直了身体,重复道:“夫人,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

    “不回去……”怀瑾挂在他身上,沉沉道。

    汤泉的水温似乎升高了些,让她觉得面颊滚烫,身体里某种东西被唤醒,是属于所有凡人都有的东西。

    她触到手掌下强劲跳动的心脏,忽的有些欲、念骤起,以致她意乱情迷。

    她迷迷糊糊伸出手去,急急扯开衣带。

    这是一具无暇的身躯,白净的肤色在水中如玉一样清透,身姿如松,骨头和皮肉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紧紧抱住这个人,这个人很熟悉,是谁呢……她觉得这副身体自己也曾抱过,是张良吧?

    她头脑不甚清楚的想了好久,下了定论,这肯定是张良,她只愿意同他亲近,她爱他嘛。

    “子房……”怀瑾勾着他的脖子。

    韩念如抱了个火炉一样,他不自觉的抚摸脸上的面具:“你叫我什么?”

    “你怎么都不亲亲我了……”怀瑾半阖着眼,踮起脚,把头埋到他的颈窝里,像小狗似的蹭了几下。

    然而对方只是绷直了身体,未曾有回应,她有些委屈:“我们早就同床共枕过了……是夫妻的,夫妻就可以做这些事……”

    她将布帛扯开,挂在他身上,呢喃道:“我抱着你的牌位拜了天地的……你们张家……是不能不认我了……子房,你亲亲我……”

    韩念急促呼吸了一阵,低下头,看着她绯红的双颊,半闭的双眼,觉得喉中有些干涸。

    心爱女子的体叫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几乎快要崩溃了。

    “闭上眼睛。”韩念一只手将她的眼睛捂住,一手卸下了面具,低下头堵住了唇。

    温泉水仿佛瞬间滚烫起来。

    和上一次她喝醉时不一样,这一次是他忍不住了,他心中凌乱不堪,输的丢盔卸甲。

    本能的不再想任何事情,他轻咬桃瓣,忍不住想再往里索。

    他情不自禁,似乎有点把她咬痛此处删减两百字,谢谢。

    生活一寸一寸全是苦,人生一程一程皆是痛,唯有这片刻的欢愉,叫人忍不住想要沉沦、流连,无论他或是她,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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