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连体婴
学校后山上黑漆漆一片，只有上下山的小路上有路灯。
每到夏天，茂密的树叶就会遮住本就稀少的灯光，让它看起来阴森静谧，很少会有学生过来。
齐可绝望地看着漆黑的夜幕，她的脸已经被打得红肿不堪，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乔鹏把她压在长椅上上下其手，旁边的手机屏幕亮着，正在拍摄视频。
乔鹏嘴里还谩骂着：“他妈的贱东西一个，跟老子装什么纯洁？让你帮我搞个人……”
他发狠地威胁还没说出口，下一瞬整个人就被踢飞出去。
许陌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扔给女生，然后压在乔鹏身上，一拳一拳地捶下去。
立辰紧随其后踢了乔鹏一脚，关掉了正在录制视频的手机：“真他妈混蛋！”
乔鹏被打得脑袋发懵，他抽出空来看见正缩在长椅上的齐可大声叫嚷：“我就说你怎么不答应……表子！胳膊肘往外拐的贱货！”
“闭嘴！”许陌的指节砸在他嘴上。
乔鹏差点没把嘴唇咬下快皮，血从他嘴角滑落：“许陌，算你狠，竟然给老子下套。”
“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吧？”立辰看傻批一样看着他，踢死狗一样踢了乔鹏一脚，“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许陌一拳头顶在乔鹏胸口。
“尾随、胁迫、强/奸未遂，你可真是刷新我三观。”
他本来的计划是让马俊阳乔装打扮一番去炸人，顺便威胁乔鹏删除视频，没想到乔鹏竟然丧心病狂到这地步。
乔鹏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感觉身上火辣辣地疼，他知道自己算是栽了，立辰和许陌都在，他是跑不了了，“算老子倒霉……”
齐可吞着口水，她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幸好她在来找乔鹏之前就编辑好了短信，在乔鹏失控的时候偷偷发送给了许陌，不然她今天晚上恐怕还要更加崩溃。
副校长办公室里，几个跟尾随事件有关的人全都到齐，警察在了解情况之后，把学生都带回警局做笔录。
安欣洁、伊馨、马俊阳、立辰、许陌，还有乔鹏。
人证物证都在，乔鹏算是跑不掉了。
乔爸乔妈赶到警察局的时候，人都快哭没了：“乔鹏，你是要让我俩死啊……”
乔爸一个心气不顺，昏倒在地。
立辰就在旁边，他帮忙扶了下：“叔。”
“滚！别碰我爸！”乔鹏吼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许陌都不是好东西！”
他只觉得不甘心，他的初衷明明是让许陌也体会到人言可畏的感觉，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子？他仍旧把这件事情都归咎在许陌身上，要不是许陌搅局，齐可会乖乖听话，他也不会被抓进来，他爸更不会昏厥。
乔妈紧紧抓着胸口，她强撑着没有倒下：“儿啊，你怎么会这样想啊……”
乔鹏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法律会给所有人公道。
这件事情的恶劣性质不言而喻，校长主任封锁了消息，在乔家爸妈的要求下，没有将乔鹏的事情传出去，对外讲，他是突发重病，去治疗了。
副校长也把尾随人员已经抓到的事实告诉了于雯，但是怕她闹出更大的舆论风波，没把乔鹏的名字告诉她。
于雯表面上点头，其实心里一直记恨着许陌。她觉得肯定是许陌给校长走关系，为了应付自己，免掉处罚。她回到办公室就琢磨着怎么给自己讨公道。
没过两天，许陌是尾随者的消息再次传进中众人耳朵。
“我靠，许陌真的是尾随变态？”
“应该没跑了，我听说是某个老师被尾随了，许陌家给钱把事情压下去了。”
“不是吧？谁有那个胆子去尾随老师啊？”
“你看许陌那个样子是正常人吗？他脑子有病……”
谣言在学校里不胫而走，甚至传到了一些家长的耳朵里面，百十个家长联名告状，要求学校开除许陌。
副校长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于雯，他碰得一声踢开办公室的门，把之前在警局的文档扔在了于雯的桌子上。
“你给我作什么妖！你是脑子不拐弯，还是少根筋？怎么就非得跟一个学生过不去！”
“之前学校里尾随的人查到了，是乔鹏！”
“你煽动那么多家长过来劝退许陌？许陌是咱们盼了多少年盼来的学生？你知不知道他要是拿下清北，能给我们学校填多少光彩？”
于雯被副校长气势冲冲地质问吓愣了。
她不可置信地翻着文案：“可那天尾随我的人就是和许陌一样的身形！不可能是乔鹏尾随我！”
她给乔鹏代过课，乔鹏身高一米七五，和许陌差了半头。
副校长也知道自家侄女的固执脾气，他特意从警局那边找人了解了尾随入室最近的相关案件，“那是别人！昨天他们刚抓了一个身形瘦高的尾随变态，你要去讨公道，就去警局！”
“还有，你性子太偏激，不适合当老师，以后不用再来学校了。”副校长说完这些摔门而出。
于雯被辞退，带头闹事的家长也就被压了下来。
“咱们真的换老师了？”语文课代表瞪大了眼睛，抓住潘志的胳膊。
“对啊！这节课是新老师给上，我刚去办公室瞟了一眼，新老师长得可漂亮。”潘志哈哈笑着，“这可是大喜事啊！”
课代表眼眶湿润：“太好了。”
她可是快被折磨惨了。
立辰正在桌子上补觉，听见班里的人都在讨论，掀起眼皮凑到许陌耳边：“啥新老师？”
“于雯走了，咱们换新老师。”许陌看他每天累得跟个狗一样，着实不懂，“你每天晚上不是很早就回房间了吗？为什么这么困？”
立辰眼神有些绝望。
“我姐控制我生活费，我每个月还有分期要还，我现在每天晚上画一张稿子，真是脑子不够用。”
许陌这才想起来大少爷不久前买的手机、电脑，现在又被扫地出门，寄宿自己家，一时间不知道该嘲笑他还是心疼他：“你要还多少钱？”
“每个月三千左右。”立辰满眼期待，看到了一丝希望，“你有吗？”
“你自求多福。”许陌颇为鼓励地拍了下他肩膀，他一个月兼职才两千多，上哪里去找这么多钱？
班上的说话声压过了上课铃声，教室门被打开，一个留着短发的女老师穿着一身运动装走进来，把书本放在课桌上，笑得真诚。
“同学们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肖笑，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班的语文老师了。”女老师笑弯的杏眸扫过讲台下面的几十个脑袋瓜，视线在教室后门那多停留了一瞬。
许陌也眯起眼睛笑了笑。
“你干什么，笑得跟朵菊花一样。”立辰戳了他胳膊一下，“笑这么灿烂干什么？”
跟他都没笑这么灿烂过。
“去你的，你才像菊花。”许陌伸腿踢了他一脚。
许陌在学校心理咨询室见过女老师几次，对她印象还挺好的。下课的时候，女老师想着最近学校里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还到许陌身边打了声招呼。
“最近情绪怎么样？”肖笑摸了摸许陌头发，“你可是有阵子时间没来找我了。”
“没什么问题。”许陌笑着。
肖笑歪了下头，不相信地看向立辰：“他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立辰自然百分百支持许陌，“我同桌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老师你就不用担心了，也不用帮着老秦问东问西。”
“这可是你说的。”肖笑见此索性不再多问，“回头出了问题，老秦那边你负责。”
“没问题。”立辰挑眉笑着搭上许陌。
肖笑这才放心点头，拿着课本水杯离开教室。
“等会儿，为什么我的事情，她要问你？”许陌摸了下鼻子，感觉有些奇怪。
立辰不甚在意：“当然是因为我了解你呗。”
潘志啧啧两声，拿出他至爱的榴莲味薯片吃着。
“陌哥，全学校谁不知道你和辰哥好的跟连体婴一样？同桌就算了，还你妈同吃同住！”他说到这颇为感慨地擦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想当年，我才是辰哥唯一的儿子，你来了两个月不到，这个家就变了。”
许陌被他的模样逗笑，也架不住他喷臭的口气，捂着鼻子后退。
“你现在也是你辰哥唯一的儿子，我可没和你争。”
立辰则捏住鼻子，踹了潘志凳子一脚：“潘狗，你能不能去教室外面吃？真的有点污染空气了。”
潘志正咔嚓咔嚓嚼着薯片，他把零食袋往前一推，极力推荐，“真的很香，你们吃了就知道了！”
就是这一句话，勾起了班上大多数人的好奇心。十几个男生凑过来，一人一片，甚至还有带回去一片逗朋友的，再散开的时候，潘志手里袋子已经空了。
他还有些迷茫：“我靠？”
这分食地速度也太离谱了。
“哈哈哈哈！”立辰看着潘怨种笑得一时间喘不上气。
许陌也笑出些眼泪：“潘志，你人缘太好了，哈哈哈……”
在学校里的生活虽然无聊但也很充实。
立辰在连续加班一周画稿之后，终于勉强补上了还款。
这天晚上回家，他抽出空闲整理自己从出租屋那边搬过来的杂物。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名牌鞋子，还有好几个纸箱。
许陌兼职结束打算出来喝口水，就看见立辰穿着个背心在那边收拾屋子。
男生麦色的皮肤上冒着些汗珠，有几颗不那么规矩听话，从他胸口间坠下，滑进衣领，衬得他紧实的肌肉饱满又性感，张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