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助手
2029年8月20日
我珍珠军号最高指挥官、m国海军中尉——艾克,现将此漂流瓶及其日志扔入太平洋。
我的船受到了毁灭般的打击,所有的设备都停止的工作,我们失去了所有逃生的机会。
船尾破了数个无法弥补的大洞,船头也满是怪物。
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我们不该将那个东西带上船的。
它们夺走了他们,他们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恐怖的怪物。
很抱歉,我摧毁了所有可以和外界交流的设备,它们干扰了电波,试图用发送求救信号的方式吸引别人到来。
我必须要将这艘船彻底摧毁在这片无人的海域,对不起了,我的孩子,这次我不能回去了。
我爱你。
不要试图找到我们,让我们永远长眠于此。
我们在码头等待我的助手铁男时,银在海滩上发现了漂流瓶,瓶身早已经被海水腐蚀的模糊不清,拔出紧绷的木塞,拿出里面放着的这封跨越了60年的遗书。
至于里面提到的日志倒是没有在海滩上发现,捡到的时候瓶子已经有了些破损,瓶子内有不少的泥沙,所幸纸张是特殊的防水材料。
纸张上潦草的笔迹依稀可以看出漂流瓶的主人当时极端紧张,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下写出了这么一段话。
“2029年?”
这样的时间称呼实在是有些陌生,旧世界的时间称呼几乎没有人使用了,人们以圣战结束的时候为开始元年,如今是11年。
“用旧纪年法,现在应该是什么年份?”银挠着头绞尽脑汁的想着。
“2090年?还是说91,又或者92?”
我对时间几乎没有什么概念,粗略的回忆了脑袋里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
“今年应该是90年。”西奥多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那不是60年前的老古董。”银一把抢过林小姐手里泛黄的纸张,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这位船长肯定是被无数怪物围攻,血流成河,最后悲壮的与船一起殉葬,永远的葬身海底。”
说罢好像被自己脑补的悲壮故事而感动,眼角流出了几滴悲伤的泪水。
“那他那时候一定很绝望吧,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好痛苦。”
少女那怜悯的圣母心瞬间泛滥,维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清澈干净的眼睛水盈盈的,洁白无瑕的脸上满是惋惜和忧伤,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怜惜,宛如不沾淤泥的莲藕、初入凡尘的天使。
“有什么绝望的,不过是不得不死罢了。”林小姐冷哼一声,对两人充满浪漫色彩的幻想嗤之以鼻。
“喂,不要说出这种扫兴的话啊。”
怪不得都说林小姐不好相处,她总是不负众望的,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说出不该说的话,顿时让银满脸的不悦,嘟囔着抱怨着心里的不满。
林小姐可不惯着银,像拎小鸡般提着银的耳朵,痛的银龇牙咧嘴的叫喊着。
“狗东西,不要拉我的耳朵。”
至于我自然是对这一类少女喜欢的悲壮凄凉的故事没有任何兴趣
“船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远处海平线上一个黑点若隐若现,过了十几分钟一艘漆黑的邮轮缓缓向小岛。
林小姐、西奥多、我以及银一排站开,至于维纳则站在我们的前面迎接我的助手铁男的到来,比起我刚登岛时的那种冷清与死寂,这待遇实在是天壤之别。
船晚点了半个钟头,好在有银这么个话痨,也算不上无聊,天南海北、天文地理无所不及。
漂流瓶只不过是等待中发生的小插曲,不过几分钟众人便将瓶中那份满含绝望的书信忘却了。
远远的看着一个背着背包,穿着一套野外装备的男人缓缓向我们走来。
“看起来是个可靠的新队友呢。”我下意识的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可靠了?”西奥多似乎听出了我话里有话,从后面一把勒住我的脖子表达着他的不满。
“你们都安静点。”
维纳白了众人一眼,方才还嬉戏打闹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没看出来平时温文尔雅的她,居然这么有威慑力。
“你是myd公司的铁男吧,很高兴你能来。”维纳缓缓伸出手,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浅浅的酒窝很是迷人。
“铁男?”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男人明显愣了一下,原本伸出的手也呆愣在空中。
“你不是铁男吗?”我疑惑的问道。
男人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握住了维纳的手,淡淡说道:“你一定就是维纳小姐吧,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你可比传闻中的漂亮一百倍。”
“您真的是过奖了。”
“我的名字叫玉麟——李玉麟,我是一名科学家。”男人缓缓说道。
“李先生,很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我们”从维娜满脸的诧异可以看出,这位男士的到来,她也完全不知情。
不等维纳说完,玉麟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没有关系,是我不让亚当先生告诉你们的,我不喜欢大张旗鼓的欢迎。至于你们等的,大概是和我同行的女孩吧。”
“女孩?”
我下意识的惊呼,看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铁男这样威武霸气的名字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用的名字,该不会是位浑身肌肉的猛女。
“那是一位很可爱的孩子。”玉麟笑着点燃了一根香烟,接着说道,“你们不介意吧?”
“不会。”西奥多说道。
“你们是来接我的吗?”一个柔弱的声音从男人的身后传来。
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个子不高,瘦瘦的,和想象中的威猛霸气的样子完全不同,左眼带着眼罩,圆鼓鼓的脸蛋被海风吹得泛起了红晕,脖子上那道深深的伤疤显得十分狰狞。
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女孩看着有几分眼熟,瘦弱的身体背着比自己还要高的背包,显得十分吃力。
见我打量着她,她下意识的低下头拉了拉衣领,试图遮住脖子上那道伤疤,接着不自觉的将两边垂落的秀发撩到耳后,眼神不停的躲闪。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的,我们又见面了,林前辈。”女孩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