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谁知严霆浩那憨憨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瓮声瓮气的说:
“大人,您为何不告诉卑职真相?
是、是信不过卑职吗?”
揣摩着多半是陆明轩或者凌寒多嘴了的林清歌一边感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边做逼不得已的为难状,语重心长的说:
“严捕快,本官信得过你的人,但是信不过你的这张嘴,可以了吧?”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林清歌重重地将茅房的门关上。
被拍了一鼻子灰的严霆浩委屈的撇嘴道:
“卑职的嘴怎么了?
卑职的爹说过,卑职的嘴最严了!
什么秘密只要传入卑职的耳朵,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滚——!”
与此同时。
当日早朝上,四皇子殿下因私自在民间敛财而惹了圣怒,虽然没被削去皇子的称号,但也被罚到京城外的庄子里禁足三年。
眼下武成王和四皇子均被禁足。
二皇子名声狼藉,八皇子存在感又不强。
于是乎,风轻尘的身价也随之水涨船高。
与之相对的,他的工作量又增加了。
而熬夜熬出黑眼圈的侍从发现,自家大人暴躁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从原来的两天一次改成现在的两个时辰一次。
以至于每次早朝时他候在外面都是忧心忡忡的,就怕自家大人狂躁症发作冲撞了陛下,被拉出去砍脑袋,他进而也失去了栖身之所。
好在侍从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家大人在朝堂上轻易不开口,一开口必有人遭殃。
而皇帝因为身体状况不佳,除非有重大事情,平日很少上朝。
于是,京城内谣言四起。
对此,风轻尘本人表示:都tmd别光耍嘴皮子,只要能把他从这没日没夜的无休止劳作死循环中解放出来,别说是官位,他倒找对方银子,连同研磨的侍从打包送给对方都成!
侍从:……
暂不论风轻尘有多歇斯底里,昌州县衙门这边,早起蹲完茅坑的林清歌回到房间。
因为这几日夜里睡得比较晚,所以她又睡回了主卧旁的厢房中。
为了防止严霆浩那傻狍子搞半夜偷袭,她这两日都是和衣而睡。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林清歌将房门从里插好,然后准备更衣,解开衣襟,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从她的怀中掉了出来。
盯着那陌生的荷包看了许久,她才猛地一拍脑门。
这应该是汤婉儿昨夜离开时塞到她怀中的,据说十分重要,甚至都关乎到大夏存亡的重要玩意儿。
但是,女子送男子荷包多是有意义在其中的。
所以说,汤婉儿是真的喜欢她那便宜兄长?
唏嘘之余,林清歌好奇的将地上的荷包捡了起来,坐到桌边。
待她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展开后,不由诧异的挑了挑眉。
那是一块十分老旧的巴掌大小的羊皮。
林清歌当即将羊皮举到与自己视线持平的高度。
果不其然。
在视线与羊皮持平的情况下,看到了羊皮上绘制的地图。
她将之前从鬼宅中找到的那块羊皮翻出来,将二者进行了比对。
无论是质地,还是图案绘制的方法都如出一辙。
但是,她手中的两块羊皮却没有相连之处。
“我了个大去,这羊皮该不会像四十二章经那般,还有很多块吧?”
林清歌一边疑惑的诽腹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两块羊皮收好。
“富商钱百万家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光禄大夫汤有为家也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
而他们的共同之处在于,都有一块这样的羊皮碎片。
换句话说,一夜之间屠他们满门的应该是同一伙儿人。
那伙人四处打探羊皮碎片的消息,本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即便找不到羊皮地图碎片,也要将可能持有羊皮碎片的人全部斩草除根,简直说是丧心病狂都不为过。
等等。
那是不是意味着,拥有两块羊皮碎片的我也岌岌可危?”
思及此,林清歌眼珠子转了转,将两块羊皮碎片又换了个更安全的地方藏好。
一连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
虽然不知下一任昌州县令何时上任,或者说还会不会有。
反正林清歌利用自己与许长岭的裙带关系,把严霆浩、二牛的捕快之职转到了奉天府的衙门上,将凌寒和陆明轩二人的关押地点也从衙门改成了府衙,甚至连小黑她都打算一并带走。
至于花锦容和慕容白,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师爷和仵作并不算是衙门的正职,也就是前世所说的编外人员。
所以只要他们本人愿意,去哪里都可以。
对此,花锦容表示奉天府他也有生意,并十分愿意继续为大人效劳。
慕容白则表示,跟着林大人遇到案件的概率更高一些,而且奉天府府衙那么大,林大人一家三口住进去实在显得太过寂寥,若是能分一个院落给他和秦汉的话,他愿意继续以十两银子一具尸体的良心价助大人办案。
但学堂那边,他恐怕就无法兼顾了。
所以只能劳烦林大人再另请高明。
而得知这一消息的林墨渊见缝插针,毛遂自荐。
觉得对方图谋不轨且掌握了证据的林清歌尽管心中百般不愿,无奈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人选。
在苏阁老的极力推荐下,她只能勉为其难的点头应下。
“哎——”
看自家大人短短半日不到的时间已经叹息不下二十余次的严霆浩忍不住出声道:
“大人,您若是不放心夫人,为何不跟去学堂看看?”
觉得林墨渊那司马昭之心连傻子都看出来的林清歌再次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就在她想要张口说什么之际,守在门口的小黑汪汪叫了起来。
闲来无事的林清歌按下严霆浩,自己迎了出去。
可当看到立于门口的身形清瘦、容颜如画、眸光粼粼的青衣男子后,林清歌不由愣在了当场。
似是对方也认出了她,有些惊疑不定的开口道:
“林……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