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璃月港
无名将有关于棋子的事情全盘告诉魈，其中也包括出去的方法。
她对这颗棋子所知不多，但从这个幻境的规模来看，也明白这不是个普通物件。
“棋子上面，有魔神的残识。”魈看着无名手中的棋子，说道。
在洞天遇见魔神之时，情况已然十分危急，再然后又跌进这个幻境，二人一直没有机会交流这一系列事件的成因。
“魔神残识…”无名点点头，棋子的确有这样的能力。
“这颗棋子可以收集魔神的残识。”魈继续说道。
可真是个危险物件。
“看来这些人，真的是将矛头指向璃月。而且，这些人对璃月的了解很深…”
魈平日里极少露面，众人对他的情况，都只在传记中的只言片语，更遑论业障一事了…
这事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卷进的人也越来越多。
魈没有回答无名，而是下意识抚上紧绷绷的头发。不是平日里蓬松散落的发丝，而是两根长东西垂落在两侧。
无名的心提到了胸口，慌忙解释道：“方才…在幻境之中，也遇到了极其凶险的事物，你的头发很长，散落着不方便战斗……”很蹩脚的借口，可她实在没有其他理由。
“我帮你拆了。”
魈扫了无名一眼，神色看不出喜怒，道：“不必了，都是幻像，出去之后自会消散。”
无名郝然点头，她也想尽快离开这个尴尬之地。
因着之前尝试过脱离这里的方法，再实施起来也容易得多。待脱出幻境之时，四周已经没有了灰暗的阴翳，入眼的是被夕阳照耀得金黄的归离原。
分明才不到一天，无名却分外思念这里的景色。
“荧！派蒙！你们在哪？”刚一落地，无名就想起这两个人。洞天之内凶险无比，若是二人也掉落其中，要出来也需费一番功夫。
不过无名没有很担心，因为她相信荧妹的主角光环。
“是无名！”派蒙自远处飞来，没刹住车差点撞在无名的脸上。荧提着剑，紧跟上来，看见无名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跌进一个怪异的空间之内，里面有数不胜数的怪物。”荧显然不愿回忆，“我和派蒙担心你也跌了进去。”
双方互相寒暄了许久，荧才注意到站在无名身后的魈。
“你是魈？璃月的仙人？”派蒙回忆着公子的描述，猜测道。
“嗯，你们的来意我已然知晓，璃月港内近来变故颇多，我先走了。”话毕，魈便先行往璃月港方向去。
“这样就走了……”派蒙有些不大高兴。
无名也摸不着头脑，估计是想与钟离汇报一下洞天内发生的事情吧。她抬手，左袖口的铃铛被风吹响。
“哎……”无名的衣带子还在魈那里，她本想将人叫住，可一想到幻境中的尴尬，便打消了念头。
回去再做一条好了……
荧需要回到璃月港与公子交接，便也趁着天黑前动身。一路上，三人将在洞天内得知的信息交换，也算是多了一点关于棋行士的线索。
港口的灯火已然亮起，本想直接回到飞鸿居的，却在码头附近遇到了钟离。
他站在黑暗之中，若不是派蒙眼尖，只怕很难发现。
“钟离先生，在等什么人吗？”打过招呼之后，无名忽然想起早晨出发时看见他与温迪在交谈。
还以为这两位老神仍在叙旧，不想找了一圈也没看见温迪的身影。
荧也有这个困惑，问道：“钟离先生，请问你有见到一位绿衣服的少年吗？”
问钟离这个璃月街溜子应该很有效率吧。
钟离没有因这个问题而感到奇怪，答道：“是说温迪吗？来自蒙德的吟游诗人。”
“是他没错。”
“下午急匆匆便离开了璃月港，大概是有什么要紧事。”
要紧事？无名觉得稀奇，能让这个不干正事的风神着急的事情会是什么呢？不过，这段时间璃月港很乱，他不来和稀泥也不错。
荧与派蒙急着与公子会合，便提出先行离开。
“晚上记得早点回飞鸿居。”无名叮嘱道。
钟离见到三人的互动，问道：“你与这位旅行者很合得来？”
“其实，我与很多人都合得来。”就像钟离，欠了她那么多酒钱，飞鸿居不是照样对他敞开大门。
钟离低笑不语。
“说吧，找我什么事。”无名知道钟离没有找她的理由，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可能只是闲聊。
钟离没客气，直接说出来意：“你知道近日璃月境内的棋行士吗。”
“…知道。”随后，无名问：“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钟离清楚这一切，就算没有魈告诉他，这璃月港内的风吹草动也足以让这个久经世事的岩神洞察所有。
但她若是不闻不问，会很奇怪，毕竟她只是个酒楼小老板罢了。
钟离看着往生堂的方向，解释道：“近日往生堂内，有几名可疑人员作乱。而岩王帝君仙逝，千岩君便怀疑到往生堂的头上。”
“作为往生堂客卿，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无名没有继续问，她静静地等着钟离将谎话编圆。
“往生堂尚有一些人脉，探听到七星最近除了处理岩王之死外，还时刻追查着一股叫作棋行士的势力。”
“我怀疑，这些可疑人员就是棋行士。”
无名煞有介事地点头，以表尊重。她知道钟离是怕棋行士搅乱他亲手策划的帝君之死，才来调查的。
只是…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无名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但索性她也需要调查这些人。能与钟离合作，成功的概率似乎更大一些。
可钟离为什么要找一个战五渣帮忙，嫌弃事情不够乱吗…
难道他也怀疑自己的身份不成，无名暗自猜测。
“这些人的动作不止在往生堂，他们藏匿在璃月港的许多地方，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钟离走向港口，站在来往的商人之间。
“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他们。”
无名抱着胳膊，思忖片刻后说道：“自然没问题，如果你不会嫌弃我帮倒忙。”
她看着西沉的月亮，觉得时间不早，正要告别。
“一起去琉璃亭吃个便饭吧。”
琉璃亭，无名这才想起，荧在见过公子之后会被引去见钟离。在游戏中那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如今可算是老熟人了。
“琉璃亭的饭，也算便饭吗…”无名想，钟离恐怕短时间内都无法建立起对金钱的概念吧。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天冬还在飞鸿居呢。”话毕，无名头也不回地向酒楼去。
“明天见！”
港口被霁月照亮，钟离在树影之下望着无名离去的背影，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无名很累，这一天无论是脑力还是体力都消耗许多，她钻进被子中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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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昨夜睡得沉，连荧和派蒙何时回来都不知道。
但一大早，这二人便摇晃着她，喊她起床。
这就是旅行者的精力吗？议事到深夜还能这么早起。而且看这两人红光满面的样子，就知道她们睡眠足够。
所以为什么她自己怎么睡都累！无名无法理解。
“钟离让我们提醒你不要忘记和他的约定。”派蒙在无名头顶绕来绕去。
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无名回忆了一下游戏中的剧情，好似这些日子，荧要筹备送仙典仪的事情。
“荧，派蒙，你们先出发，我随后就来。”说完，她又是一个葛优瘫。
二人出去之后，无名自床头柜中摸出那颗棋子。
棋子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甚至可以沾染魔神之气，不可谓不危险。
她近几日恐怕都没机会见凝光，只怕要等荧去群玉阁的时候才行。但棋子多在她这里滞留一天，就多一分不稳定性…
要不要拿去给钟离呢。
噔——
一道声响自窗檐处传来，打断了无名的思绪。她连忙将棋子收进柜子里，并利落地上了锁。
推开窗子向上看，一根细箭射在木质的房屋上，箭身还挂着一张字条。
无名视力还不错，勉强看清了字迹。北国银行…帐单…摩拉。
她翻了个白眼向楼下看去，果然瞧见达达利亚笑得春风满面，还向她招手。
债务处理人，但达达利亚版本。
富人要是知道公子这么为着北国银行着想，一定做梦都会笑醒吧。
无名无可奈何，毕竟拿人手软。她只能扯出一抹笑，道：“公子，近日不忙吗？”
去抢神之心，去给魔神解封印！不要来催债可以吗…
飞鸿居未来一个月不开张，本就不多的收益雪上加霜。再还一些债，把天冬卖了都吃不上饭。
“事情是有些多，但北国银行也是我的责任不是吗。”
公子见无名没说话，又接着问道：“伙伴，你最近经常出门，战斗的本领有没有精进一些？”
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打住，我的水平你知道，你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吧…”
无名瞥着房间内装棋子的柜子，道：“我也要出门了，至于还债的事情，年底之前。”
她快速整理好一切，便去往和钟离约定的地点。
只是公子这家伙还在跟着她，一时半会没有离开的意思。
“那位旅行者呢？很期待与她的下一次切磋。”
好嘛，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不愧是本子修罗场。
无名没有明说荧在哪里，却也没有拒绝公子的同行。因为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干预这个世界的一切。
本子中从来都没有这个神秘组织，她担心她的介入，会如蝴蝶效应一般，间接促成了这股势力。
璃月港不算大，这么踌躇的功夫，便见到钟离与荧正在商讨送仙典仪的事情。
荧看见公子，流露出一些警惕之色。
就算没有公子逐渐黑化崩坏的原因，在剧情之中，荧也怀疑岩王帝君的死和公子有莫大的联系。
“这家伙大概是要来和你比试一番。”
荧摇摇头，派蒙替她说：“可是我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定要打的话，改天吧。”
没错，黄金屋没你好果子吃，无名暗道。
钟离也不大愿意耽搁，说道：“我们该出发了，公子自便。”
钱包再见。
达达利亚也算颇通情理，便让三人离开。
“送仙典仪的事情，我就不与你们一道了。只说我能做些什么便是。”行至寂静无人处，无名问道。
本以为钟离至少会为她缩小调查范围，最不济也能指明一条调查方向。
“在璃月港之内调查。”
无名等着钟离的下半句，可两人对视半天，谁也没再开口。
“这就完了？”大早上让荧喊自己起来，就为了听这句话。
无名忍住吐糟的话，点点头道：“好吧好吧，你们走吧，我今天在璃月港内调查。”
人走之后，无名坐在冒险家协会的台阶前，看着平平浪静的海港，实在没有什么调查头绪。
“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
一位新加入协会的会员来凯瑟琳这里接取委托，看着这小青年兴致勃勃的样子，就知道是个没经历过遗迹守卫险恶的。
那会员走后，无名也来到柜台前。
“凯瑟琳，你最近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士？”
“没有见到。”凯瑟琳的举止依然端庄大方，自然也不会与人多闲聊一句。
无名只好又坐下发呆，这一呆就是半小时。
她试着将这些零碎的事件串联起来，以寻求一些未知的东西。
总觉得有东西盯着她，无名猛然回头，看见凯瑟琳也是转头的动作。
作为一个机器人，柜台之后的凯瑟琳几乎一动不动，而无名距离柜台又很远，凯瑟琳没道理看着她才对…
而且看凯瑟琳方才的模样，明显有被抓包的感觉。
这又让无名联想起凯瑟琳的bug，在凑近的时候，凯瑟琳会说出“异常”、“重试”等话语。
而她在这里呆坐许久，居然一句也未听见。
“凯瑟琳，你还好吗？”无名走近，问道。
“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
第一句无论什么都会回答这句，这点倒是不差。
凯瑟琳面色平和，是她想多了也不一定。
“我很好，你在这里坐了许久，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无名摆摆手，没有回复。她不打算在继续呆在那里，朝着万民堂的方向去。
“中原杂碎，好吃不贵！”
听着苏二娘熟悉的吆喝声响，无名才想起自己没吃早餐。
“苏二娘，两份中原杂碎，多谢。”
苏二娘依旧笑眯眯的，只是没和她寒暄。无名心中想着其他事，也就没在意。
她缓慢溜达回飞鸿居，路过香膏商铺见莺儿站在路边，下意识想快点走过去，希望这人不会拉着她八卦。
事实证明，无名想多了。莺儿只是看着街前来往的人，偶有客人进入才微微点头，一点也没有要调侃无名的意思。
直到这里，无名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让莺儿不拉着人打趣，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她佯装路过，来回在铺子门前经过好多次，莺儿都视若无睹。
“嘿，无名，你也在这里！”派蒙的声音突然出现。
无名侧过身，钟离和荧走来，二人手中各捧着许多霓裳花。
看样子是来借香膏合成台的，送仙典仪上要向岩王帝君供奉香膏。
正巧了，借着几人和莺儿对话的功夫，再好好观察一下。
“对，调查不出什么东西，便来买一些早饭。”
“我陪你们一起去吧，莺儿也算是我的老熟人。”无名建议道。
“有无名陪我们当然好了。”荧和派蒙都笑起来。
无名打了头阵，上千问道：“莺儿，我有几个朋友想借你的合成台做一些香膏。”
莺儿的眼眸里没有平日的流波，却填了一些…和蔼的气质。
“啊，是无名，自然可以。”莺儿将四人引到屋内合成台旁边。
“你们合成香膏要做什么呢。”
“为了筹备送仙典仪。”
“居然是为了供奉给岩王爷，那么，便不收摩拉了，也算是尽一点心意。”莺儿捂着胸口，很伤怀的样子。
其实，以无名与莺儿的关系，连送他们几瓶香膏都是有可能的，借用合成台又怎么会收摩拉呢？
无名看向钟离，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作为往生堂街溜子，钟离对这些街坊邻居的了解不会比无名少。
“莺儿，你上次给我的香膏很好用，小男孩的确无法拒绝。”且听无名胡诌一番，话到这份上，再不调侃她，就真的不对劲了。
她身后的钟离闻言，不动声色眯了眯眼。
“啊，哈哈哈，是嘛，那还要再买一些吗？”莺儿又拿起几瓶推荐起来，没有一瓶和上次莺儿送她的相同。
果然有问题，这个人恐怕不是莺儿。
“不用了，我们这次主要是想借合成台。”
莺儿虽然有问题，但送仙典仪也很重要。那三人在台前操作，无名则在屋内观察着，想找出一些异样来。
墙壁上都是各色香膏香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制作不需太多时间，很快几瓶香膏便装瓶完成。
“先离开吧。”钟离示意无名不要留在此地。
四人带着香膏去往归离原的神像。
“无名，你有发现什么吗？”
无名沉默片刻后，答道：“你也发现了吧，莺儿有些不一样。”
“其实，我今天早上在街上乱晃，发现许多人都和平时不大一样。”
苏二娘没有热切地招呼她，凯瑟琳也怪怪的…
尚且有许多无名没有观察过的地方，不知道是否也如这三人一般。
荧大致了解他们的计划，问道：“会是什么原因呢？”
钟离看着无名，等待着她的回答。
“还能是被调包了不成？”
其他人无名都能理解，凯瑟琳很难伪装的吧…
“那你觉得他们有什么目的。”钟离又问。
“我觉得…”无名突然顿住，反问道，“为什么都让我猜呢，你也算是往生堂的智囊。”
“还有荧和派蒙，也帮我思考一下嘛。”
而且，钟离怎么会不知道棋行士的目的，和她装傻罢了。
像是知道无名的心思一样，钟离立即解释道：“眼下，这些人最终目的是什么不算要紧，要紧的是在知道当前事件原因后，及时阻止他们的下一步。”
“将祸根之种扼杀在摇篮中。”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那我还是先回去，既然莺儿她们是棋行士伪装的可能很大，真正的她们岂不是很危险。”
荧和钟离都同意这个决定，无名便没跟随他们出港。
因着之前的猜测，她再回到街上时，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有多少个熟人不是你认识的“熟人”，这感觉怎样都不会舒服的。
尤其是那些人都是你的邻居。
经过北国银行时，有个愚人众还热切地招呼她，可能是希望她再借贷一些。
“你们的公子在楼上吗？”无名问道。
“执行官大人一直在银行，无名小姐是要找他吗？”这名愚人众引领她上楼。
穿过前厅，无名来到后堂。达达利亚正坐在软椅上，仔细擦拭着自己的弓箭。
他不追着人打架的样子还是比较顺眼的，无名坐在他面前。
“无名，北国银行的稀客嘛。”公子放下弓箭，含笑看着她。
“来找你帮个忙。”无名没跟公子客气。
“荣幸之至。”
“凯瑟琳来自至冬国，可以请你帮忙调查一下她的异常吗？”
公子闻言严肃下来，开口道：“最近总部的确下发了任务，要愚人众对璃月的凯瑟琳进行维修。”
“她似乎…出现了一些程序错误。”
居然是因为被篡改了程序吗？她还以为是被替换掉了。
“那么，可以不要立刻修理吗？我想知道她在程序错误时会做什么。”
公子思考片刻道：“自然可以，你是在调查棋行士的踪迹吧。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夜间更好行动，不如我们晚上去瞧瞧。”
“好。”
自北国银行出来后，无名便直奔万民堂附近。凯瑟琳是机器人造人，短期的程序bug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二娘和莺儿这种普通人，却是多一刻都多一分危险的。
之前买到手的中原杂碎已经糊成一团，无法入口，她正想再买一份，却发现隔壁万民堂内有争执的声音。
“卯师傅，我们前几天说好的呀。今天来取一个蒙德口味的蛋糕，您怎么能反悔呢！”
“我女儿在家还等着过生日嘞！”
是在外港居住的一位老教书匠，和妻子多年无子，收养了一个蒙德孤儿。老来得女，自然是什么星星月亮都捧出来。
教书匠平日里脾气温和，今日也是想哄女儿开心，才多说了几句。
无名入内问道：“卯师傅，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璃月港！万民堂只做璃月口味的饭菜。”话毕，卯师傅便别过身去，没再说话。
蛋糕…无名记得卯师傅是会做的。最不济，去过蒙德多次的香菱也会做。
而且，励志为万民服务的万民堂老板，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无名现在还记得从前玩游戏时，公子弟弟来到璃月港，至冬口味他都信手拈来呢。
教书匠到底是文人，拉不下脸继续闹，便愤愤地回去了。
卯师傅恐怕也…
为了得到更多线索，无名一整个下午都坐在苏二娘的小吃摊前，有美食家期间不停地与无名聊天，几番搪塞人才走。
卯师傅，苏二娘还有莺儿，他们这一下午除了有点ooc没什么其他动作。
兴许真如公子所说，这些人晚上动作的概率要大一些。
七八点钟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刻，估计入夜机会更多。
无名正要走向另一个街口将自己藏在树后，不想半路遇见了香菱。
她带着锅巴和一篮子新鲜野果，看方向，应当是打算回到万民堂。
“无名！”香菱飞快跑过来，锅巴也开心地招手。
“你给我的药酒放在料理中特别合适！改天一定请你亲自尝尝。”
无名将香菱拉到角落中，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香菱，你还记得你爹最近一次出门是什么时候吗？”
香菱疑惑不解，答道：“最近我都在家里，没看见老爹出去…”
她一拍脑门，想起道：“一天前！老爹好似去了天衡山，他说要去采一些琉璃百合。”
无名心下了然，道：“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听完之后千万不要冲动。”
“卯师傅，可能不是卯师傅。”
交代完一切后，无名让香菱替她看着万民堂一带的动静，以防棋行士突然发难。
无名则套了两层的盾，独自前往天衡山方向。在这之前，她还特意回了一趟飞鸿居将棋子带在身上。
棋子好歹是棋行士的物件，应当会有一定的指引作用，利用它寻找目标也快一些。
她站在山脚下，将棋子放在掌心，感受着棋子散出的奇怪力量。
虽然薄弱，却如同烟雾一般顺着一个方向动。
无名跟随着力量的指引，发现一处废弃的矿洞。这洞口被巨石和草木掩盖着，若非有棋子的指引，根本找不到。
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要不要进去呢…棋子散出的力量指向里面，说明内中大概率有棋行士的人。
无名点起火折子，照亮洞口，没有蜘蛛网，一定有人近期进去过。
她一咬牙，缓慢走进。
火折子只能照亮局部，无名一路磕磕碰碰不少。忽然，她碰见一个软东西。
一靠近，发现是莺儿歪靠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她又探向别处，除了苏二娘卯师傅外，还有许多璃月港的商人。是无名认识，但平日里见着知道他们是谁的类型。
这些人都被一种无形的绳子捆绑着，她拆不开。
居然有这么多人嘛。
若非恰巧被绑走的人中有她熟悉的莺儿等人，这些商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无名没急着救他们，因为棋子还在持续散发力量，就在矿洞深处。
越靠近，掌心的棋子也躁动起来。
是一盘棋，就似将魈困在洞天的那种，好似连棋子布局都没有变过。
无名按照记忆中的步骤移动棋子，只是这次没有出现难缠的怪，一切都很顺利。
在最后一子移动之后，蓝亮的棋盘熄灭，掌中的棋子也不再散发力量。
“莺儿，莺儿，醒醒！”束缚着他们的绳子就是棋盘散发出的力量，如今已经解开了。
莺儿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是无名，一脸惊喜。
“你来救我们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无名扶起莺儿，却听见矿洞外有响动。
“莺儿，先别动，别出声，我去外面瞧瞧。”
话毕，无名在洞口前半段封住一个盾，蹑手蹑脚出去。
方踏出一步，一股巨大的力量便攻破她的盾，差点撞上山体侧的岩壁上。
几个棋行士围了上来，多次重击，没给无名喘息的机会。
矿洞中还有无辜的人，她cd十五天的大招这次只怕是要交代出去了。
无名一面躲闪着进攻，一面聚起所有的元素之力，观察着合适的机会爆发。
忽然，她看到不远处一撮橘色的呆毛。
无名立刻将所有元素力收回，开了个盾往地上一倒。
激战许久，棋行士被剿灭，达达利亚扶着无名起身。
就差一点，方才若是出手，要在床上躺十五天不说。让公子看见力量，天天来找她打架，那飞鸿居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多谢你，要不然我这小命就没了。”
公子笑了一声，颇为意味深长。
看他那神色，无名几乎以为公子要质问她方才的举动。
“许多璃月港的普通人在矿洞内，赶快将他们带回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