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隔壁有糖
为期三天的练习生主题曲考核如约而至。
周五七点，三位导师和全民制作人在化妆间化妆，其他工作人员则是在布置录制现场。
录制房间选用的是一个大型练习室，空空荡荡，适合摆放拍摄设施和适当的打光。
将所需布置的完成，工作人员便退至隔壁房间。司华和导演坐在监视器面前，人手拿着一个呼叫器，调控整个录制过程。
监视器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录制环境。
两张简单洁白的工作桌拼接在一起，每张桌面上摆放着一只风格相似又部分迥异，穿着又粉又蓝背带裤的玩偶兔——节目组后期设计准备的周边节目卡通形象，mm兔。
头戴帽子，后压垂着长耳朵，一双卡姿兰大眼睛。装饰着带有胡萝卜的饰品，表情是纯真浪漫、可爱开朗、沉稳淡定、拽冷酷帅四种风格。
除了mm兔，还为录制节目的嘉宾准备了金主爸爸的饮品，以及拆去标签的矿泉水。
正中摆放着联网的平板，里面是按电脑随机打乱顺序排的出场练习生资料。
“通知化妆组，嘉宾入场。”
司华的声音通过耳麦轻轻淡淡地传入后勤的工作人员。
八点。拍摄画面右下角的00:00:00，最末的数字跳动。
全民制作人容嘉辰、dance导师林夕、vocal导师徐思婧和rap导师jojo，进入布置好的考核教室。
容嘉辰作为主持人，和三位导师聊了几句调节气氛，就引入了考核流程。
一首四分钟无伴奏唱跳的主题曲考核，正式开始。
……( w)……
练习生按着平板上的顺序，一个个敲门，表演后离开，又来。
101次的有限循环。
司华靠着工作椅的椅背，平板放在腿上，手指幽幽地点着屏幕，凤眸抬起注视着表演的练习生，眸光一直是平淡冷静的审视与思量。
每位练习生的资料页，司华都或多或少写了一点。旁边的编导也拿着电脑码字，试图尽快构建出一版粗剪条理。
《偶像101》作为清朗后首档获批录制的选秀节目，无内定皇族，无资本后台插手。
但节目组也不可能一刀不剪，母带直上，呈现出一个无重点亮点、混乱分散的节目内容。
所以后期剪辑靠的是选手自己的表现，现在编导根据事情脉络理顺，然后让剪辑师跟着剪。
中午十二点，录制四个小时，35个练习生考核完毕。
他们可以稍微喘口气，而其他练习生预测不会到自己便提早吃了饭，此刻练习室群魔乱舞。
趁着导师午餐的时间，下午一点才重新开始考核，又紧着时间练了一会儿。
节目组房间。
“司pd，一起去吃饭吧。”白导从导演椅起身，笑对着扔在平板上做标记的司华，邀请道。
“下午和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白导捏了捏僵硬的脖子，久看监视器落下的职业病。
司华停下笔，手揉了揉眉心，以现在四个小时三十五个练习生的速度，大概晚上十点才能录制完主题曲考核。
录完公布评级考核，得多晚了……
本来还有点欲望吃饭，突然被遥遥无期困在录制基地击退了。
但顿了顿，司华还是笑着起了身，感慨地赞同：“是一场硬仗啊。”
不吃饭，月可是会蹙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五月不禁司华惦念，此刻在心动别墅的他，确实是蹙着眉的。
撑起身看着外面的骄阳，蹙起眉懊恼地屈腿抱着自己，睡得太沉，司华走了……
滑如丝缎的银白长发披散开，拢住一身白的他。
……
白导说是一起，但其实就和司华一道去拿了份工作餐，然后回了导演休息室。
因为白导夫人来了，给他过四十岁的生日。
司华望着他冲自己摇手拜拜特别愉快的样子，凤眸虚眯起，呵，有老婆了不起。
从食堂出来，白导听到工作人员带来的话，就翻了翻日历，然后稍许疲惫的脸笑出来花。
乐呵乐呵，不止没了平时的把控全场气势，还显得特别憨直。
司华撩了撩本挂在耳后，微笑，跟着跑得飞快没影的人，走过的路线走。
谁让导演休息室和制片人休息室是隔壁呢。
三荤一素的搭配其实还可以，但一点点心里的愉悦抵不住隔壁的声音。
老夫老妻的和和睦睦。
“谢谢老婆专门来给我过生日。”
“白大导，顺路，我只是正好想吃附近的甜点和烤肉。”
“那多谢老婆大人，顺路还能记得我。”
“别腻歪。”
那边女声凶了一句，语气也柔了，“许愿吃蛋糕吃饭，工作不是时间紧张嘛。”
“……”
司华听到了风吹灭火的声音，在白导他们再开口前，把听力重新降到了低点。
她刚因为专注，听力心随意动提高，无视了房间非常好的隔音效果。
司华表情平淡地吃下第一口，说出一点不客观的评价：“还没我昨天的面好吃。”
顿了顿放下筷子。
眸光泛起幽暗，昨晚的月，粉粉的，抱起来好乖。
司华坐到沙发上，平板枕着腿，抓着纯真浪漫的mm兔，手捏了捏垂下来的软耳朵。
失望的眸光闪烁，唉，好想欺负一下月啊～
但都是乱想。
司华轻笑着放好mm兔，在平板上继续写着初评级舞台剪辑的思路。
一般101系选秀，是练习生一公表演后，节目组把视频剪辑好，才会公布播放时间。
而《偶像101》节目组因为被提前泄露主题曲，已经在全方位加快后期制作，力争能在热度内完成第一期的剪辑。
他们要打破一般，实行边播边剪。
司华垂下的眸光从稍有波动，淡化到冷静。
完成本该编导要做的初剪版本条理，司华牵起温和的浅笑，搞事业果然是抵消情绪的第一好法。
心情不平静，一份工作就可以让你平静下来。
一份不够，就三份……
你总会平静的。
不论是累到emo，或是取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