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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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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华亭当然不能算至交好友,只是曾经有共同爱好的狐朋狗友。

    这小子脑子不行,胆子不小。

    陈鹤宇捏着口供文件的手紧了紧。

    他不是担心别的,就是担心口供一公开,要么父亲昏死过去,要二妹昏死过去。

    至于周家父母会不会昏死过去,他就不管了。

    希望自己狠狠诈周华亭一次,能让他记忆深刻,收回心思好好过日子。

    赵山宗见陈鹤宇从牢房出来一直面色不虞,咧着大嘴笑着捅了捅他的胳膊,竟然还有心情打趣他。

    “陈老五,你明天还休假会小娘子吗?”

    陈鹤宇对着天空翻个白眼儿,“大理寺公务繁忙,卑职申请加班!”

    “批了!啧啧,小娘子见不着喽~~~小娘子你盼情郎啊呀呀呀——”

    某人得意的背着手走了。

    陈鹤宇愤愤地回瞪他,嘴里很想发出抗议怎么办。

    上京城九月的天,带着夏末的一点点余热,令人十分烦躁。

    傍晚忽然又下起了雨。

    陈鹤宇还没来得及去鱼钩胡同打听,就被衙役叫了出来,说是侯府来人寻他。

    一般情况下,家里没有急事不会找他的。

    陈鹤宇心里一紧,快步跑到大理寺门口。

    果然见秋山一脸急色,“五爷,咱家侯爷下半晌气的胸闷,起不来床了。大爷散值回来知道情况,就去周家理论了!”

    大哥去找周夫人理论?

    陈鹤宇额角抽了抽,他无法想象文质彬彬的大哥跟妇人对峙的样子。

    “侯爷现在怎么样?”

    秋山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低头说:“侯爷还好,他说 大爷怕是要丢人,叫您快些去把他拦住。”

    陈鹤宇

    他寒着一张脸吩咐秋山:“备马,去周府。”

    周府位置偏僻些,从他这边走反而更快。

    再加上陈大郎坐马车走的慢,因此当他赶到周府门口时,陈大郎也不过刚到。

    陈鹤宇跑了一身汗,终于抢在陈大郎敲门之前拦住他,“大哥,不要冲动,先回家去商量。”

    陈大郎傲然说道,“五弟,你不要拦我。周华亭做下如此丧心败德之事,周家还把二妹赶回家去,必须叫他们说个明白。”

    “周大人此时必然忙着托关系,把儿子捞出来。家里只有周夫人那个糊涂妇人,你能跟她说明白什么?”

    “那我就在这等周大人回来!”

    兄弟俩在周府门口拉扯争执,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看热闹。

    无奈之下,陈鹤宇只能吩咐叫大郎的小厮长海过来。

    “扛上你家大爷,回府!”

    长海???

    他一瞬间有些茫然:扛上是什么意思?

    陈大郎一听急了,语气凶狠:“五弟,你走开。我,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今天就得叫他周家给个说法!”

    秋山搓搓手,他全都听懂了。

    兴冲冲的说:“让小的来!”

    看了看陈鹤宇脸色,见他没有反对。

    秋山走到陈大郎旁边,蹲下身去一个倒栽葱把他扛在了肩上。

    可怜陈大郎一介斯文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竟然反抗不得。

    秋山走过长海身边时,见他还傻愣着,啐了他一口,“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成何体统,放开我!”陈大郎挣脱不开,愤怒的大喊。

    陈鹤宇咧嘴笑笑,“你喊的再大声一点,来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

    陈大郎憋得脸蛋通红,险些背过气去,不敢继续喊了。

    “这就乖了,大哥。只要你不吭声,别人以为你是昏过去了,就不会难堪。”

    陈鹤宇一边拉马调头,一边指挥秋山把大哥扛到马车上去。

    陈大郎忽然觉得真他妈有道理!

    赶紧双目紧闭,装作昏过去了。

    秋山一直把他扛到巷子口,长海赶紧把马车解开、掀开帘子,目瞪口呆的瞅着他把大爷丢了进去。

    跟着五爷做事的人,都这么彪吗?

    好说歹说,总算把骂骂咧咧的陈大郎带回了长兴侯府。

    兄弟俩到去见长兴侯,商议拿个主意。

    其实周华亭到底有没有涉案还不确定,令他们生气的是周夫人的态度,自己儿子不争气,也好意思赖在容姝头上。

    一进屋,先闻到一股药味儿,侯夫人端着个白瓷碗,里面盛了黑乎乎的汤药,惆怅地看着正发着脾气的长兴侯。

    陈大郎和陈鹤宇对视一眼,心里暗想不妙,赶紧上前去问候。

    前几日长兴侯就有些鼻子发痒、精神不济,今天被周家的事一气,竟然头晕脑热起来,已经唤章府医过来号脉、开药。

    侯夫人亲自盯着丫鬟煎药,煮了一大碗出来,遵医嘱一日要喝两次。

    侯夫人对陈大郎使个眼色,把手里的碗往长兴侯面前递了递,“侯爷,该喝药了……”

    长兴侯躺在床上,看见俩儿子进来仍是面无表情,翻身冲着里面去了。

    小兔崽子们一个一个的都不省心,真是懒得看他们。

    侯夫人抽了抽嘴角,看了看手里已经热了四遍的汤药,若不念及他是侯爷,她定会将瓷碗扣到他脑袋上去。

    她对着大儿子耸了耸眉毛,读书那么机灵,怎么遇到这种事就哑巴了?

    陈大郎侧头,对着陈鹤宇耸了耸眉毛,这种事还得是五弟最机灵。

    陈鹤宇接过药碗,欲哭无泪地叹出一口气。

    “爹,您都发烧了,不喝药怎么能行?快起来喝了吧。”

    陈大郎附和:“就是就是。”

    床上的人继续躺着,绷着脸不发一言。

    “爹……您好歹是朝廷官员、一家之主,害怕吃药就有点儿过分了……”

    陈大郎赶紧附和,“就是就是。”

    “谁说老子害怕吃药?”长兴侯粗着嗓子反驳,声音带着沉闷的鼻音,“我只是不想吃。”

    陈大郎

    死要面子不承认,老爹好像一直很擅长。

    三个人站了半天,也劝了半天,再好的脾气也给磨光了。

    陈鹤宇看着老爹已经面红耳赤,分明是烧的厉害。

    他心里一急,不禁有些炸毛,把药碗放到桌子上,怒道:“您分明是担心周华亭那个王八蛋,才急的病了。要是生气,等他出来了痛揍一顿!何必现在撑着不吃药,逞什么英雄?”

    陈大郎再次附和:“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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