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暴怒
陈鹤宇吃了一惊,立刻站起来,问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他一边问,都等不及秋山回答,一边就往外走。
嘴里对赵山宗道歉,“王爷,对不住了,我必须过去,咱们改日再谈细节。”
赵山宗皱着眉头,停了几息,叫上两个护卫尾随陈鹤宇过去。
这边,陈鹤宇边走,边听秋山解释。
“咱雇佣的那几个护卫,刚才跑过来一个报信,说梅小娘子跟着梅家的几个兄姐去福顺楼买首饰,不知怎么的,有个什么亲戚梁公子过来,说着话就对梅小娘子动手动脚。梅家少爷、小娘子也不拦着。”
说着已经走到门口,秀水正牵着马等着。
秋山赶紧给陈鹤宇扶住马镫子,“咱们的人看不是事儿,就现身去拦,结果被梅家大爷给呵斥住了。毕竟人家是官,咱护卫是民——”
听到这里,陈鹤宇已经额头青筋暴起,捏紧了双拳。
不用说这是梅子涵起的事儿,那个梁公子怕是他母舅那边的什么狗东西。
麻蛋的,对自己的堂妹下手,今天老子非要拧下他们的牛黄狗宝才解气!
想到梅端正经历着恐慌,他几乎等不及,翻身上马狠命踢了踢马刺,紧拉缰绳箭一般飞了出去。
赵山宗跟着跑出来,只吃到马蹄子蹬出来的一溜烟灰尘,他咳嗽着大声喊:“闹市不能纵马——”
可现在陈鹤宇哪里肯听他?
想到梅端,只急的他五内俱焚,就算是被抓去坐牢也得尽快赶过去。
赵山宗一边喊叫,一边也骑上马追过去,“莫要闹市纵马——”
路人… …
这位闹市纵马的,你喊谁不要闹市纵马?
好在别院位置居中,本就是繁华地带,很快陈鹤宇就赶到福顺楼。
他雇佣的护卫有一个正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见他过来几乎要哭出来,“五爷,小的无能——”
“带路!”
陈鹤宇目不斜视往里闯,眼神里带着狠戾。
他很清楚这绝不是梅阁老的意思,一定是二房在捣鬼!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他不客气,梅子涵这个狗屁纨绔子,有多少把柄在他手里,数都数不清,索性大家抖个干净。
你想继承梅府基业,就下辈子重新投胎吧!
护卫赶紧领他去了二楼包房,一行人怒气冲冲,吓得掌柜的和小二战战兢兢不敢上去阻拦。
刚上二楼,就看见两个护卫模样的人站在走廊,看见他们就上来阻拦。
陈鹤宇怒气不可遏制,一出手就是狠的。
他一拳挥出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几下就把为首的掀翻在地,拧脱了胳膊,秋山和秀水赶上前制止住了另外一个。
秋山暗暗给梅子涵点了根蜡,五爷这么生气还是第一次,怕是不能善了。
忽然,听到一间房里有人啊的尖叫,竟是个男声?
陈鹤宇不及细想,疾步过去,用力推开门,果然见一个形容猥琐的细瘦男子拽住梅端的手腕。
那人气哼哼的说:“不识抬举的臭丫头,还敢咬我?老子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梅端满眼是泪,大声说:“我要跟祖父说,你们欺辱——”
她听到门响,抬头一看陈鹤宇,哇的哭出声来。
刚才强忍着告诫自己不要害怕,其实心里实在怕的紧,现在见到他,再也忍不住了。
那猥琐男还继续说:“跟了我,保管你——”
陈鹤宇几步跨过去,闷不吭声抓住他拉着梅端的那只手腕,用力捏下去,猥琐男杀猪般叫起来,松开了梅端的手。
听到声响,梅子涵带着四五个小女娘从内室转出来,其中一个竟然是乔娅娘!
她们手里还拿着些金银饰品,似乎在内室挑选首饰。
陈鹤宇简直被气笑了。
梅子涵、梅家姐妹俩、乔娅娘带着丫鬟,就在里屋优哉游哉的挑首饰,全然不顾梅端正在被这猥琐男子骚扰,真他妈服了,这种亲人不要也罢。
陈鹤宇想着,上手一拉猛然用力卸了猥琐男的胳膊,冲着他腹部狠命踹出一脚。
这个弱鸡根本不堪一击,直直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桌子上,稀里哗啦的茶壶茶盏掉了一地,摔得粉碎。
在场的女眷全部尖叫起来,梅子涵也吓得一哆嗦,陈老五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身手了?
不对,他怎么会给梅端出头?
他兀自给自己壮胆,指着陈鹤宇说:“老五,老五,你别激动啊,这事儿,有,有误会。”
陈鹤宇看都不看他,轻轻把抽泣的梅端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肩膀,“别怕,我来了。”
说罢,把她轻轻推到角落里站着,阴冷着一张俊脸向地上的猥琐男走过去。
猥琐男一边嚎叫,一边往后退,脱臼的那只胳膊拖在地上,抬不起来。
陈鹤宇走过去,弯腰看着他,嘴角一提,冷笑道,“是用这只手拉的她?”
“啊?啊~~~”猥琐男哆哆嗦嗦没明白他的意思。
忽然,陈鹤宇猛地用力踩到他的手上,用脚狠狠的揉搓碾压,地上碎瓷片扎入肉中,鲜血瞬间渗出,一阵钻心刺痛和恐惧让他更大声的嚎叫起来。
陈鹤宇面不改色,抓住他的衣领提了提,低声说:“你是长了几个脑袋敢动她?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牛黄狗宝挖出来喂猪?”
后面刚刚赶来的赵山宗闭了闭眼,以前陈鹤宇什么坏名声都有,就是无人说他狠辣。
这个一向笑眯眯、爱哄人的男人,忽然变了脸,看来真是触碰了底线。
乔娅娘脸色惨白,颤抖着握紧了双拳。她知道自己完了,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再得到陈鹤宇。
旁边的梅子涵和妹妹梅如、梅欢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迈开一步。
梅如还大着胆子给梅端使眼色,小声说:“端,端娘,我,我,你快说跟我没关系呀?是梁表哥自己——”
忽然被陈鹤宇抬头狠戾的瞪一眼,吓得不敢说话了,小声哭起来。
梅子涵一边往外溜,一边说:“老五啊,青天白日的可不兴打人啊,我可是梅首辅的嫡长孙,我和你交情不浅——”
陈鹤宇松开梁猥琐男,用力把他惯到地上。
搓搓拳头,笑眯眯的看着梅子涵,一步一步逼近他。
“你是梅首辅的嫡长孙?梅端还是他的嫡孙女呢!你良心叫狗吃了,这么坑自己的妹妹?”
梅子涵一边后退,一边说:“没,没我的事昂,是我娘,啊,我娘想让梁表弟娶梅端。”
忽然不小心后背撞到一个人,回头一看,那人甚是眼生,生的五大三粗倒是笑嘻嘻的,竟然温柔的跟他说:“你踩到我脚了。”
说着把他往前推了推,一直推到陈鹤宇面前来。
梅子涵… …
忽然觉得寒毛直竖。
“你娘算个屁!梅阁老还在,梅大夫人还在,她算哪个牌面上的人,敢管梅端的婚事?!”
陈鹤宇越说嗓门越大,忽然抡起一个茶壶就冲梅子涵砸过去,哐啷一声砸得粉碎,梅子涵惊恐的大叫起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陈鹤宇一拳打倒,骑到地上狠狠砸了几十拳,脸上像开了杂货铺子一样五彩斑斓。
梁家那龟孙固然可恨,终究是外人。
梅子涵作为堂哥竟然引人糟蹋自己的亲堂妹,更可恶!
所以陈鹤宇打得更狠,拳拳到肉,揍得梅子涵嗷嗷叫的二里地都听得见。
吓得梅如、梅欢、乔娅娘都尖声哭起来。
隔壁包间的人们听到声响不寻常,也纷纷过来探头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