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弥留之际
刘黄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创作水平一天一个祥,现在提起笔就有可以写了。他也感到自己比以前在创作中找到了写作一些技巧。只要他静下心来,一篇小小说也就是两半小时左右,包括他创作构思和如何开头和结局都心中有数了。他不断精益求精,修改又修改,做到自己满意,把自己当做第一位读者,这不打紧,他还每次都要让柯斯夫指点迷津,提高创作水平。
刘黄知道他一生中遇见了文学路上的高人,柯斯夫可是英国某城市知名作家。只不过他思念妻子,还远万里来到了北京。并且在妻子老家四合院附近,又通过老同学李培华物色到了一块小地皮才盖了这幢小楼。
由于柯斯夫思念妻子成疾,除有时精神恍惚外,胃肠功能也不好,经常拉稀,导致他明显消瘦,白如纸的一张脸蛋,脸上皱褶多了起来。额头上的水波浪皱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加深了。头发由原来的乌黑发亮,随着时间流逝,年龄增长也开始花白,两鬓斑白,不是当年英俊潇洒的英国青年了。
刘黄的出现完全改变了他的生活方式。与刘黄成了忘年之交的朋友。他强烈要求刘黄定居在小洋楼里,所以,小洋楼比以前热闹起来了。
他们俩有时相互欣赏对方的文学作品,总是在后半夜才入睡。
柯斯夫一部晚年巨著《在北京小洋楼里》,这个月差不多完稿。
一天,柯斯夫对着刘黄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见风使舵的刘黄已观察到了柯斯夫的有心思。
这部长篇小说长达120万字,分上中下三本。最后他把自己与刘黄相识,两个人在文学路上遇见了知音作为作品的结尾。
柯斯夫奔六十了,表面上看去老态龙钟,但他搞起文学创作来,他是奋笔疾书,每每晚上趴在卧室里写字掌边,一写就四五个小时。现在也老了,戴上了800度老花镜。
他身体越来越差了,饭量也相继减少了。刘黄陪他去天坛医院找到他老同学李培华。面临柯斯夫病情越来越严重,但不敢当他面告诉他。
柯兄,加油!好好配合治疗,这点脾胃小毛病算你啥?只要按时服药,按时检查,不必要担忧了。李培华亲自开导柯斯夫,可是他自己知道了这疾病很难走出来。
李兄,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来中国也快四十年,这四十年中我唯一老朋友那就是你,我住在四合院附近都是你帮忙找到了一块地皮建了小洋楼,虽然我这四十年内非常寂寞,但是有你们关照我并不感到孤独。现在我刚刚又结交了刘黄小伙子,我感到很欣慰了。这小伙子的确让我对他产生了感情,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我们年龄相差快四十岁,一见面仿佛我又年轻了几十岁。我从他身上看见了我年轻时多年的影子。我从小就有个文学梦,将来想成为作家,而刘黄的梦想和我差不多,所以我们一见如故,现在便成了“忘年交”的朋友。
是啊!我最近下班回家,有时看见这年轻人,他平时很少走出洋楼,一心一意地认真学习,并且自己还报考了成人自考本科,看来他也是有故事的人。李培华平静地说。
李兄,你实话实说,我这个病究竟还能活多久?柯斯夫迫不及待地继续问。
柯兄,什么事都别操心了,认真养好自己的病,食物治疗,精神治疗,药物治疗三者相结合才行。所以说,人,是一个主宰之王,疾病只是一个魔鬼,用自己的信心地战胜它,那么人永远是健康的!李培华说。
李兄,你别转弯抹角,有真话请讲当面,我承受得起。人,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谁也不可能长生不老,即使身体健康好的人,也只是比我走得晚些罢了。所以说,我已经做好了充分思想准备的,死就死呗,怕死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柯斯夫乐观地笑了笑。看来他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站在身边的刘黄听他俩一问一答,他突然间感觉到心前区难过起来。
柯叔叔,你没有事的,胃肠毛病,认真吃药调理会痊愈的。刘黄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刘黄,我已经把死如归家一样,人,总之都要去阎王爷的阴曹地府报到的,所以死之为最好的归宿,我要去找老伴了。柯斯夫笑嘻嘻地说,从笑容中可以察觉到一丝丝的不舍。
柯叔叔,什么都要想开些,有李主位技术和当今医学科学,胃肠毛病都是小菜一碟。刘黄在打气,李培华点点头。
柯兄,放下心态,过两天再做一次胃镜,应该没有大问题,也可以早日出院回到小洋楼静养了。
三天后,柯斯夫在刘黄的陪同之下,在医院做了胃镜复查,以及切片病理分析,结果检查结果很不乐观。李主任再三交代刘黄隐瞒病情,目的是让病人放松紧张、害怕的心情,回家精神治疗,饮食治疗。刘黄按照李主任交代的去做。
柯斯夫他是一位精明的老外,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按捺在心里,他知道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唯一让他挂欠的是自己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的完善和校对。刘黄从柯斯夫一天不如一天的状况下,也知道了他在世界上的日子不多了。刘黄心想,无论如何,我是柯斯夫的忘年交的朋友。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刘黄已铭记于心。
一天,柯斯夫指着他桌上堆积如山的手稿说。
刘黄,你们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我死后,你可要把我这部长篇小说校对一遍,找个出版社帮我出版,完成我最后一桩心愿。柯斯夫有气无力地说,他的脸庞越来越消瘦了,干枯如芦柴杆的手,已经是呈灰青黑色。这是癌症晚期导致皮肤反应。
柯叔叔,你放心,我会校对,校对后让你写上你的名字,带上的遗嘱我会去找出版社。让你的巨著家喻户晓!刘黄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滑落腮边。
好的,有你真好!你才是我最后的希望,但愿我们……话音未落柯斯夫闭上了蓝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