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高三伊始
因为没有办法一起吃晚饭,而且从宿舍到教室的路程,萧音和沈寻阳也不顺路。
因此,在姜梦竹下一次向沈寻阳提起要一起走时,沈寻阳答应了。
这次开学是在还没到高三时进行的。所以两个星期后才会放暑假。
沈寻阳和姜梦竹一起吃饭时,沈寻阳从来不会主动牵姜梦竹的手。姜梦竹拉着沈寻阳时,不过一会儿沈寻阳就会找借口放开姜梦竹的手。
“梦竹,我的手出汗了,拉着太热了。”沈寻阳略带尴尬地向姜梦竹解释,慢慢地松开了姜梦竹的手。
姜梦竹身材高挑,性格也是不错的。姜梦竹和沈寻阳是小学同学,小学时两人的关系也如同闺蜜一般亲近。
“好,那我揽着你吧。”不等沈寻阳拒绝,姜梦竹就自然而然地挽上了沈寻阳的胳膊。
沈寻阳觉得一直拒绝别人未免有些太没礼貌了,便默许了这种做法。
5班和13班的课程鲜少可以相同。
沈寻阳想去找萧音,却好像少了什么理由。而萧音呢,也没有来找过沈寻阳。两人就在这样互不谋面的情况下,失联许久。
一天中午放学时,沈寻阳和姜梦竹正谈论着最近的趣事,突然姜梦竹大呼一声。
“哎,那不是萧音吗?寻阳你看啊,那是萧音。”
沈寻阳听到后,顺着姜梦竹指的方向看去,熟悉的身影,果然是他。
他一个人吗?好落寞。
萧音也看到了沈寻阳,但是当萧音看到挽着沈寻阳的姜梦竹时,他的眸子冷了下来。
这就是你不来找我的原因吗?萧音想。
而沈寻阳呢,看到萧音完全没有一点儿想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并且萧音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开心,似乎还因为看到自己而产生了一些不悦。
沈寻阳愣住了。时间真的会消磨掉萧音和她之间的情感吗?
如果是以前,萧音会过来拉走自己的吧,可是现在……
直到萧音走后,沈寻阳才慢慢回过神来,她又想到了那天晚上,明明他们……沈寻阳眼里好像蒙了一层雾气。
这件事后,沈寻阳和萧音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彼此。
***
老师都是一些新面孔,沈寻阳在最后一排不免有些战战兢兢的,相比之下,姜梦竹的表现更自然一些。
其他的课程也都还顺利,可是第一节生物课上,生物老师赵铭一上来就开始了提问。
提问的沈寻阳那一列,前面的同学都对答如流,但是到了沈寻阳。她没背出来,应该怎么解释呢?
沈寻阳想着,必修一这本书自己高一学习时确实没怎么背,因为当时的生物老师一年都没有检查过她背诵。
赵铭显然也没想到,第一节课就有人没有背过知识点。
抬起头对沈寻阳说:“没背过啊?那是不是应该罚站啊?”
沈寻阳在最后一排所以没听清后面的一句,只听到赵铭说自己没背过,就连忙应着。后知后觉,自己被罚站了一节课。
之后的一次月考,沈寻阳的生物成绩在倒数前五。
正是因为这次“突出的表现”,沈寻阳有幸每两节课被生物老师提问一次。
后来生物必修一复习结束,开始复习必修二。差不多复习完必修二的内容时,期中考试也来临了。
沈寻阳由十几名到了第五名。
沈寻阳看到成绩后有点儿头大,她好像一直在扮演退步进步的角色。不过,这次她的生物成绩是和另一位同学并列第一。
生物老师上课时提到一句,“学习成绩有浮动很正常,但是如果浮动太大,那就是有问题了。”
沈寻阳听出生物老师话里的意思,抬起头来和赵铭对视。沈寻阳很生气,可是赵铭还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因为高二时顶撞宋宗那件事,沈寻阳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不对劲了,察觉到这里,她低下了头。
但是之后的日子里,她更努力的学习生物,终于在一次次的提问中,赵铭发现她的改变,之后逐渐不再提问沈寻阳了。
***
时间慢慢地过去,转眼到了冬天。下过雪的小广场异常滑,因为小时候在雪地里滑倒的阴影,沈寻阳不敢过去。
但是四周也都是雪,绕路只会耽误更多的时间。
沈寻阳犯了难,姜梦竹回头看到沈寻阳,向她伸出了手。
姜梦竹拉着沈寻阳慢慢地走,沈寻阳害怕的心思被抛之脑后,可二人还是太慢了。
到了楼层拐角处,姜梦竹看到隔壁6班有几个男生在门口罚站,语气轻微地对沈寻阳说:“我们好像迟到了。”
沈寻阳不说话,心里满是愧疚。
到了教室门口,姜梦竹考虑着要不要进去,沈寻阳一不做二不休推开了教室的门。
巡视了一眼,班主任赵崤骅在讲台上站着,沈寻阳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打算。可是赵崤骅只是看了她们一眼,什么也没说。
沈寻阳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想着:有戏。打完报告就直接冲到了座位上。
还好,还好。沈寻阳心想。不过,这可不像赵崤骅的做事风格啊。
要知道之前,赵崤骅可是因为一个同学不把水杯从桌子上放下去,直接把那个同学的水杯扔了出去。这件事也是在班里产生了很大影响的。
这种事情数不胜数,久而久之赵崤骅的英语课上,几乎没有人回应。
大家好像都很讨厌班主任,沈寻阳对赵崤骅的处事方法心知肚明,但是心中还是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悯。
作为一个老师,上课时得不到任何一个人的回应,这是一件很悲哀而孤独的事情吧。
***
这天的英语课上,沈寻阳不再低着头,抬起头和赵崤骅对视,对赵崤骅提出的问题努力地回应。
尽管,沈寻阳现在到了英语单词都看不懂的地步。
赵崤骅似乎感受到了这一点,脸上露出了笑容。
***
沈寻阳的肠胃一直不好,这天课间她在教室蹲在桌子下写作业,赵崤骅让人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沈寻阳知道赵崤骅是看到监控后专门把自己叫过来,心中暖暖的。
赵崤骅主动讲起自己上学时的事情,他说自己的胃也不好,之后又说了很多。
向别人展示自己的痛楚,是为了更好地促进感情吗?
赵崤骅对沈寻阳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现在高三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如果实在撑不住,就来请假出去看病。
沈寻阳走回教室的路上不禁思量,赵崤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严厉的慈父,这是沈寻阳最后下的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