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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京城有讯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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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眼角瞥向弟弟,一边掰着番薯吃,随意道:

    “吵架?我跟他能吵什么架呀。”

    舒子睿认真地想了想,分析道,“自打上次,大姐姐跟他出去又回来。”

    “大姐姐从不跟我说你们探险都发生了什么。”

    “凤三叔也不说。”

    “而且从那之后他就再没来过。”

    舒然失笑,“就凭这,你就觉得我跟他吵架了?”

    舒子睿点头,“要不然我问谭师傅,他也总是支支吾吾的。”

    “就是肯告诉我凤三叔怎么不见了。”

    他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才猜测。”

    “是不是大姐姐跟凤三叔闹了别扭,把他给气走了?”

    舒然淡定道,“那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我可没惹他。”

    “至于他为什么最近不出现。”

    “他一个大人,自己长着脚,自然是想去哪去哪。”

    “你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舒子睿泄气,嘟囔道,“可惜了。”

    “本来还以为能从大姐姐这套出点实话呢!”

    舒荷也笑道,“大姐姐,你看吧。”

    “我就知道这小子绕了一大圈,连蒙带吓的。”

    “最终还是为了诈大姐姐说出那日的历险记!”

    舒然若无其事道,“哪有什么历险记。”

    “都说啦,我那日就是跟他一起做了点事。”

    她说着,在舒子睿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子。

    “你这小子怎么就不相信呢?”

    舒子睿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道,“可是那日……”

    他开了个话头,又骤然打住,“没、没什么,吃饭。”

    其实舒子睿本想说,那时凤凌答应他要好生保护舒然。

    由此可见那晚他们要做的事一定不简单,一定有危险。

    但是没办法。

    谁叫他跟凤凌约定,那是属于男子汉之间的秘密呢?

    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不能说出来。

    大家继续吃饭。

    舒荷说起一件奇事,“今早我去洪家嫂子那帮忙。”

    “听他们说,刘大叔带着儿子外出拾柴,看到了宋襄。”

    “宋襄还跟他打了招呼呢。”

    舒然玩味地挑挑眉毛,“哦?宋襄是怎么说的?”

    舒荷说,“宋襄也跟刘大叔打招呼了。”

    “刘大叔就问他,前段时间怎么不见了。”

    “宋襄说,他在山里捡松塔,风雪来了,就不小心迷路了。”

    “然后他躲在一个背风的山洞里,点了火堆,煮雪水喝。”

    “靠着身上带的一些吃的,熬了三日,才出来寻到了回家的路。”

    舒然不禁嗤笑一声,“真是难为他了。”

    难为他不知想了多久,才编出这么一个看似难以挑剔的故事。

    舒然在心里默默地说。

    白姨娘却不知舒然那么说另有一重含义,感慨地接话道:

    “可不是么!”

    “这么冷的天,人一直在外头非得冻成硬邦邦的!”

    “他能活着回来,的确是够难得。”

    下午,舒荷和了一大盆面团备用。

    玉米面不似麦面那样弹性柔韧,所以要用热水做成烫面。

    然后放在温暖的灶台边醒足了时辰。

    这样才勉强能擀成饺子皮。

    舒然帮忙把该准备的材料都弄好,舒荷就催着她出去了。

    “大姐姐要么出去转转。”

    “要么就回屋歇会儿。”

    “我这边把面团和上也就完事了,距离捏娇耳还早得很。”

    舒然无奈地往外走。

    这丫头是多怕她对那些食物下毒手啊!

    刚走到屋檐下,远远地,她又一次在墙头上看见了谭栓才。

    不同于上一次爬上墙头的谭栓才。

    这一次,谭栓才的确好好儿地站在了墙外面。

    不过他换了一个新花样。

    既然舒大姑娘说爬墙不好,那他就用轻功跳起来。

    不碰那墙壁不就是了?

    舒然站在院子里,每隔一个间隙,就能看见从墙头下方飞快地升起一颗脑袋,再飞快地下落不见。

    一颗脑袋在墙头直上直下,以此循环往复。

    谭栓才发现舒然出来了,高兴地笑着朝她招手。

    舒然惊愕片刻,飞快地走向大门。

    “老谭,我算是服了你了!”

    “你下次送信干脆直接进来吧。”

    谭栓才自己倒是别扭起来了,“那可不行,要让别人看见俺。”

    “传出去对舒大姑娘的影响多不好啊。”

    舒然叹气,只能又想了个办法,“下次有什么信儿。”

    “让你家公子写张纸条,你直接放到我那屋里就行了。”

    “你们做暗卫的,这点小事应该难不住你吧?”

    谭栓才咧嘴笑了,“取东西、送东西,如入无人之境。”

    “这个啊,对我而言是最基本的。”

    舒然十分欣慰,“很好,那以后就这么办吧!”

    谭栓才取出一枚花笺,双手递给舒然。

    “这是姜彤请公子代为转交的。”

    “公子未曾打开过,说还请姑娘亲自过目。”

    这封花笺纸是娇艳的胭脂色,上面有着梅花点状的洒金纹。

    原是时下贵族女子传信爱用的胭脂梅花笺。

    这种纸不仅颜色绝美,还隐约沁着梅花香。

    价值不菲也就罢了,最重要是难得。

    过去,原主舒然要给凤凌送一封自己写的咏梅诗。

    就想用这胭脂梅花笺写,结果跑遍京城都没能买到。

    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了雪浪纸。

    京城都一纸难求,更遑论乔家峪这样的小地方呢?

    这看似简单的一封梅花笺,足可见姜彤的在当地官员间的长袖善舞了。

    舒然接过来,低头看了眼。

    只见那边上的蜡封未曾动过。

    遂道,“替我多谢你家公子代为传信。”

    谭栓才抱拳一礼,就要离开。

    舒然却叫住了他,“你等等,我还有件东西给你。”

    她转身去了正屋,又飞快地出来。

    手里抱着一叠布帛样的东西。

    “你私下教导子睿尽心尽力,却不肯收我家的束脩。”

    “只能做了这个,勉强算是谢礼。”

    谭栓才受宠若惊,“给我的?”

    但他接过那堆东西,展开一看又有些茫然。

    “这是……衣裳?”

    舒然点头,“成套的,包括遮脸的面巾也有。”

    “是比照你夜行服样式做成的。”

    谭栓才低头望着怀里那堆复杂的颜色,心情也很复杂:

    “这是啥颜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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