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香味也是她的武器
舒然偷眼看凤凌那无力吐槽的模样。
急忙低头去整理自己的包袱,同时嘴角疯狂上扬。
她无声偷笑够了,才抬起头,一本正经道:
“我也觉得老谭说的挺有道理的。”
“不然凤三叔何时试一试,能不能带上八九个人?”
凤凌望着她,竟然一脸淡定地答应了,“好啊。”
不过,他顿了顿,又语气诚恳道:
“大侄女既然这么提议,想必是很期待了。”
“下次我安排好机会,大侄女可要踊跃参与啊。”
舒然的表情顿时僵硬。
好你个老六!居然反将一军!
她郑重拒绝,“不用了,我怎好意思给凤三叔添麻烦呢?”
凤凌眼含笑意:“别客气。”
舒然咧嘴假笑:“我没客气。”
两人视线交织,如短兵相接,空气里仿佛有火星子噼里啪啦。
谭栓才在那边把舒然的包袱绑在马背上。
他还没察觉到气氛的变化,回头大着嗓门说:
“舒大姑娘!俺已经把包袱给你弄好了。”
“公子,天也不早了,咱们这就回吧!”
互相瞪视的两人一起扭头。
谭栓才被看的一个激灵,“咋……这咋了?”
舒然率先笑道,“没什么,谢谢老谭啊。”
“这包袱打的很整齐又牢靠。”
谭栓才咧嘴笑了,“那是当然的,俺干这些活熟练着呢!”
三人各自上了马,出城往乔家峪奔去。
舒然也不知道凤凌今日要办的事怎么样了。
她观察他的表情,也没能从中看出什么喜怒哀乐。
只能直接问了:“我要办的事都办妥了。”
“你那边呢,怎么样?”
凤凌余光瞟了她一眼,淡淡道,“尚可。”
他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早在一个月之前。”
“我的人就已经进入了军中。”
“今日我去,是跟守城的一名副将面谈。”
舒然一惊,“你如今还是戴罪流放之身。”
“擅自离开北地,还往军营里跑,岂不是很危险?”
“若是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
“反过来要拿住你可怎么办!”
凤凌挑眉,“大侄女这是在担心我?”
舒然白了他一眼,“我当然担心。”
“你要是被人家当逃犯抓了。”
“那些守军必定要在城中搜捕你的同党。”
“我可不想因此搭进去。”
凤凌笑叹,“放心吧,我从不打无准备之战。”
“今日的行动虽然冒险,但我提前也是有些把握的。”
“避开其他人的耳目进入军营。”
“与我见面的人,他那边也早有心理准备。”
“而他并没有拒绝我。”
“所以我才会去冒这个险。”
舒然说,“事实证明,你应该是赌对了吧?”
凤凌嘴角噙笑,没有否认。
进入山洞之后,舒然躲起来,摸黑换了衣裳。
等她再走出来,凤凌已经坐在四轮车上等着了。
舒然看了看周围,“老谭呢?”
凤凌说,“他有事,先回去了。”
“哦。”舒然点头,提起手里换下来的衣裳给他看。
“这是姜老板借我穿的。”
“说是给她园子里的仆妇做的布衣,还是全新的。”
“她让我不用还了。”
凤凌明白她在询问他的意见,于是说,“姜彤那个人,一来不缺钱。”
“二来,她与人打交道从不吃亏。”
“所以她说不用还,那就不用。”
“你无须为此纠结。”
舒然想了想,“好吧。”
“那我就把这一套和你准备的那套放在一起。”
“以备不时之需。”
墙壁上设了一个暗格,旁边有机关。
不知门道的人就算经过也不会发现。
舒然熟练地打开暗格,里面有一排小抽屉嵌在石壁上。
其中有一个就是她专用的。
她把衣裳存放好,又重新关上暗格。
入口这段路是向下延伸的缓坡。
无需蹬车,车子就如风一般,自动顺着轨道前进。
舒然还在想姜彤的事。
“姜老板既然有这么好一个调香的手艺。”
“她本身又那般的厌恶男子。”
“那她为什么不去改做香料生意。”
“反而还要继续做这歌舞宴乐的生意呢?”
“香料生意?”凤凌好笑地摇了摇头。
“她调香,可未必就是喜好。”
“那些熏香的确是她吃饭的本钱。”
“却不是如你所想,要拿出去做生意的。”
舒然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这么说?”
凤凌瞥向她,似笑非笑,“因为,调香于她而言,除了是做事的手段之外。”
“还是可供她杀人的利器。”
舒然不由心头发悚,“杀人?”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那熏香里面该不会有毒吧!”
凤凌淡定道,“放心吧。”
“咱们今日闻到的那炉香,里面什么都没加。”
舒然嘴角抖了抖,难掩好奇地追问,“那你知道她平时都会加什么料?”
凤凌说,“什么都有。”
“有迷魂的,能让人混混沌沌中,乖乖听她摆布的。”
“有男客人来了,需要助兴的。”
“有能让人记忆暂时断片,事后忘记发生过什么的。”
“还有就是,能让某个人活着回到家,之后却会因为触碰了某种常见的相克之物,而突然疾病,暴毙而亡的。”
舒然不寒而栗,“这样的话,人死了,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凤凌颔首,“正是如此。”
“不过这其中的门道颇深,我也不能全然了解。”
舒然忽然联想到了关键,激动道:
“对啊!姜老板既然擅长调香用药。”
“说明她对毒药应该也很了解吧!”
“你没有给她看看你中的毒吗?”
凤凌沉默了一下,说,“我早就取过一点血,让老谭拿去给她看了。”
“并未明言那血是我的。”
舒然听他这么说,心里已有了答案。
她有些失落道,“所以,就连姜老板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凤凌说,“她说,她会用的药就只有那几种。”
“实在不是用毒的行家里手。”
“唯独能看出来那是一种慢性毒,且配方极其复杂。”
舒然刚想到一个新的出路,马上就宣告失败。
她有些烦躁,不由得就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到底要怎么办才能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