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在左右的祝荷
易宁打开了门,笑着对姜岚说自己没事,下去吧。
易宁下了楼,已不见悲伤,面上带着疏远和周遇打了个招呼。
周遇只是温和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倒是他身旁的未婚妻,眉眼之间,皆是对易宁的不满,但是是在易家,不好发作。
“周遇啊,快坐快坐,叔叔招待不周,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菜,和你约时间的时候太过仓促,你不要介意啊。”易向仁慈祥的望着周遇说道。
易宁在心底冷笑,明知道她和周遇的那些往事,却要借着她的名义约周遇,这个父亲,当真是当的够好。
转瞬间,易宁便变了脸色,罢了,往事不可追,也没必要她在这儿独自伤感。
只见易宁脸上只是疏远的从容,“周遇,任小姐,易宁在这里,祝你们订婚快乐。”
周遇还未起身,任雅便站了起来笑着回敬,“谢谢易小姐。”
易宁没再应,坐了下去。
可这祥和场面没再过多久,便被打破。
“听说易小姐也要好事将近了,我们夫妻二人便先在这里祝贺你了。”
“祝贺我?”易宁反问。
“对啊,听说易小姐和周遇的小侄子青梅竹马,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呢。”
“哦?”易宁挑眉,“任小姐这话说错了吧,我和周也青梅竹马是没错,可是任小姐好像不清楚,我一见钟情的人,却是周遇。”易宁说到这,话锋里已带着挑衅,倒不是为了别的,这里是易家,说到底,她不该在易宁的家里下易宁的面子。
“你。”任雅面色微变。
易宁从来就不是屈从的主。
“易宁。”易向仁重重的叫了声易宁的名字,面色带着不悦。
“爸爸,我吃好了,就先走了。”
“坐下!”易向仁语气里已然全然没有了慈祥,你看,哪怕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维护他虚伪的威严。
“我想您也不想这顿午餐更不愉悦了,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易宁毫不留恋的彻底起身,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玻璃烟灰缸便砸了过来,易宁闪躲不及,闭上了双眼,却谁知并未感受到预知的痛感。
再睁眼,面前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易宁还未反应过来,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不知道叔叔您是怎么想的,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没关系,我这次来,只是想说,这世上就算没有人护着易宁,她有我守着护着,我先带她走了。”
直到出了易家别院的时候,易宁才彻底反应过来刚才的人是裴向南。
“裴向南,你怎么想的,还有,你怎么找来的?”
裴向南只是笑,“小爷我这么聪明,怎么找不到了,易宁,你放心,有你在的地方就有我,谁也别想欺负了你去。”
易宁心底动容,但看到裴向南右脑门上的伤口,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语气责怪又心疼的道了句,“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
裴向南立马站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好的没问题,我以后一定更加完善,努力改进。”
易宁忍不住的笑了,“别贫了,赶紧去医院,伤口还流着血呢。”易宁拉着裴向南上了车,匆匆往医院的方向去了。
周遇在易家的透过窗外的玻璃,看着易宁和裴向南的互动,裴向南那副轻松不在意的样儿,面色仍保持着从容,心底却是忍不住的悲怆,但又想想,能有个人还能逗她笑,也是难得的好事。
等祝荷和孟煦尧赶到的时候,裴向南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裴向南看到孟煦尧的那一刻,面上尽带着骄傲的神色,仿佛在炫耀,“小孟啊,你裴爷这次表现不错吧。”
孟煦尧懒得和裴向南斗嘴,“是,毕竟爸爸我树的榜样在这呢。”
“嗷~这样啊,祝荷祝荷,孟煦尧没这么为你做过对吧,那他就是为别的女生这么做过,祝荷祝荷,快考问他。”裴向南坐着说话不腰疼。
祝荷疑问的神情望向孟煦尧,孟煦尧却是被祝荷的这幅眼神取悦了。
晚上孟煦尧送祝荷回家的时候,到了门口,孟煦尧下车帮祝荷开门的时候,祝荷刚下车,孟煦尧却没有丝毫的退让,眼神里带着慵懒暇意,惬意勾人的望着祝荷,祝荷被孟煦尧这眼神看的不自然,问出了声,“干嘛?”
“祝小姐,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刚才的眼神理解为,你在意到我了。”
“胡说什么呢。”祝荷面色微红的推了孟煦尧一把,快步往家门口走去。
“可是从来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会在意这些。”孟煦尧不紧不慢的提高声调补充了一句。
“我没有”,祝荷反驳。
“我没有。”
“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换作是我也会做,不过,前提是你。”
祝荷承认在那一刻,她彻底心动了,无关任何,没有世俗的困扰,没有家庭的束缚,那一刻祝荷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很不错。
而甚至现在更觉得,如果身边多一个人,也很不错,她也有个前提,是孟煦尧。
祝荷想,在自己心动一万次的某个时刻,她承认她也喜欢上孟煦尧了,那种感觉,很微妙,她想,也许她可以试试。
祝荷转了身,带着某种她心底的坚定,走向了孟煦尧,微抬了抬头,带着点骄矜,对着孟煦尧说了句,“那先让你实习一下吧,至于以后,再说。”
孟煦尧却是没再接话,眸色渐深,一把揽起了祝荷的腰身,微微低头侧俯在祝荷的左耳旁,语气缭绕的的说了句,“那就请祝小姐也准备好。”
一步一步走到了祝荷家门口,放下了祝荷。
祝荷转身就要进去,孟煦尧却是不放过似的接了句,“不请你准男朋友进去坐坐?”
祝荷忙比了个大大的不的动作,小跑回了家。
孟煦尧看着祝荷这幅害羞的模样,心底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他想这是自己这二十一年最肆意又幸福的时刻,那一刻他想,终此一生,他也只想守着一个他在左右的祝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