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关系很一般
隔天早上，虞初顶着熊猫眼去上课。
英语早自习的时候她无精打采，下了早自习连早饭也没吃，就躺课桌上睡着了。
江迎彤给她买了煎饺也叫不醒她。
第一节课后，虞初坐在位置上，一边嚼着冷掉的煎饺，一边听江迎彤他们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有人看到蔡阳捂着肚子从巷子里出来。后面跟着陆校霸他们三个。”
“被修理了？”
“活该！”
“蔡阳怕是又做了什么惹了校霸？”
“难道他们把他拖到巷子里打了一顿吗？”
“你们没发现吗，收假后蔡阳好像规矩了不少。也不背地里说陆校霸的坏话了。”
“被打乖了吗？”
“蔡阳有时确实挺欠的，不过打人还是不对吧。”
“周莹，你知道蔡阳他为什么挨打吗？”
周莹坐在江迎彤课桌上，一双腿烦躁的甩了甩：“我不知道耶。”
堂哥真是，什么都没跟她说。
她转向虞初：“虞初，你和砚舟哥哥关系好，你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吗？”
虞初突然被叫，嘴里的煎饺马上就不香了。
十几双眼睛盯着她，写满了‘求知若渴’。
她扯了扯唇，表情平静：“你们误会了。我和他关系很一般，就是邻居。”
“我怎么会知道呢？”
周莹狐疑：“可是，他不是还让诋毁你的人道歉，在超市帮你说话，你校花评选的时候他还挂横幅支持，还有在北麓山，还是他把你从雪地里背出来的……”
周围人全望着虞初，就连教室里的其他人也支着耳朵听。
盛南锦停了笔，也抬头看过来。
虞初刚塞进嘴里的一个饺子，吞也不是，嚼也不是。
她三两下吞下饺子，在众人八卦且探究的眼神下，声音徐徐：“让人给我道歉那是因为他先冤枉了我。”
“超市那次他也只是碰巧经过看笑话。”
“挂横幅是捉弄我而已。”
“至于北麓山……”
她抿了抿唇：“是因为丁奶奶让他照应我。”
她睫毛低垂，声音也低了下去：“别再说我们关系好了。”
下午自由活动时间，虞初去找了季持。
一进他的办公室，她先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鞠躬：“对不起！”
季持扶额：“你这是干什么？”
她垂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元旦那天，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以为他是小姨梦游症复发的罪魁祸首。
那天，她一门心思的想赶走他，好让他远离小姨。
所以，话说得很重。
“是我误会你了。”
“那些话都是假的。”
“小姨她没有说她不喜欢你。”
季持：“没关系。”
“我们昨天已经解开误会了，你不用特地来道歉。”
他神色怅然：“她没说不喜欢我，可也没说喜欢我。”
“看来我的路还很远。”
说完，他尴尬的抬了抬眼睛。
他跟个小孩儿说这个干什么。
“你坐下来说。”
虞初坐下来，严肃的问：“季副校长，你是真心喜欢我小姨吗！”
那次小姨旅游的视频中出现季持的身影，她既高兴又担忧。
小姨自从被习郁伤了后，就对男人敬而远之。他能混进小姨公司的团建，说明小姨对他不排斥。
心理医生也说，投入一段新的恋情，对她的病情是有很大好处的。
可她又担心他是下一个习郁。
毕竟习郁那时候追小姨也是非常用心的，可以说是轰轰烈烈。
她见证过，所以更怕小姨再来一次情伤。
季持没犹豫：“当然。”
“不然，我也不会求老师让他帮忙，将你小姨的相亲对象换成我。”
虞初呆了呆：“相亲对象？”
还有这事儿？
她默了默，试探的问：“那，那如果有人伤害了她，你会怎么做？”
季持稍稍一想：“你是说习郁？”
见她诧异，他道：“季诺和芳菲是校友。她跟我说过一点习郁和她的事。”
季诺说，习郁追齐芳菲追得全校皆知，当时也算是蓉大的一段佳话。她们这些学妹还挺羡慕。都没想到习郁竟然是那样的人。
他突然笑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伤害她的人，我当然不会放过。”
“这个你放心。”
虞初点开一段视频，递过去：“习郁明天就要订婚了，还请了小姨。”
“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想羞辱她。”
“你要是喜欢她，就不能让他过得太好了。”
她眼睛骨碌碌的转：“你说是吧，准小姨夫。”
季持看完，笑了笑。
“虞初小同学，你的小姨夫我当定了。”
从季持办公室出来，她心情很好。
有些事情，她不好出手，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不过，有个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
就当作，对他的考验好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只是，等看到迎面朝她走过来的陆砚舟时，她嘴角的笑，马上收了起来。
陆砚舟像没看到她似的，一副拽上天的样子。
她神色如常，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一点儿都不想输。
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理谁。
一月五号晚。
芙蓉私立外的网吧楼梯口。
吴勉和周奚站在口子上，四处张望，疑似放风。
周奚看了看手机，快九点半了。
芙蓉私立下晚自习了。
这条路是许多学生放学后必走的路，等会儿人来人往，看到了可不太好。
他朝楼梯旁的巷道望了望，有点迟疑：“砚哥，要不换个地方吧？”
吴勉：“换什么地方。”
“我们俩在这儿挡着，我就不信有谁敢多管闲事。”
周奚深呼吸：“我他妈有时真想把你那张破嘴缝起来。”
吴勉双手抱胸，一脸骄傲：“你打得过我就缝呗。”
周奚没理这个二百五，担忧的望向巷道深处。
巷道里的灯被他关了，黑黢黢的。借着二楼网吧射出来的光，只能隐约看清里面两人的轮廓。
陆砚舟左手控制住那人的双手，右手手肘横在一人脖子上，声音冷厉：“说！唐雨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他卡住脖子的人，赫然是那天欺负蔡阳的高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