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第章 失控
一阵铃声响起,在她的魂海击起涟漪,她翻身掠起,如风似电下了一楼,掠出阁,在湖畔等半刻,就见一班九合宫的姐妹窜出洞口。身穿半尺腰红的连衣白色长裙的傅言心娇莺初啭:“昨天刚回府,就听说喻姐升迁了。邀了班姐妹过来打搅。不会不方便吧?”
“正呆得闷呢阁里请。”
“怎么没见灵珊?”
“还在楼上没醒。”
另一位仙姿绰绰的仙子道:“辰光都晒屁股了还在睡。姐妹们上去拖她起来。”
一班姐妹叽叽喳喳地涌上二楼,领先登上楼的粉衣绝色突然惊慌得退了回来。诸仙子一愣,其中一位仙子好奇地走上去,一会儿脸红耳赤地跑了下来。
“怎么了?”
“图主。”
“慌什么!他也是人。”傅言心说着挤上人群,袅袅而进。宽敞的居室内,左侧的香妃榻上正有俩人在颠鸾倒凤。
傅言心不慌不忙地走出:“双修正酣,想看的尽管看。喻姐,这里还要人吗?”
“得问力夫人身边的易访烟或林霜才行。谁想来呀?”
“我。”
“我也想。”
应答之声此起彼落,在场的仙子有大半想来。
“这就难办了。力夫人只要俩人。即便苏大执事同意,转府也会让你们倾家荡产。”
数千年后,纪晓炎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竟是个撩人的背影,她忽忽正衣羞涩地回身,她不仅姿容撩了,而且气质脱俗。
纪晓炎不禁看痴了。
沉鱼落雁的她嗔道:“不说往世,这世都七、八百年了还没看够啊?”
“额!没想到你进步如此神速。都可去‘地亭图’报到了。”
脱俗的她应:“我和傅言心都转往‘人图府’医宫了。”
“谁座下?”
“力夫人。”
“医宫以云殿最强你不知道么?”
“云殿虽好。但我更喜欢姬力坛。”
从楼下上来的蒲小喻在外面正好听到胡芷声音,于是在外面叫:“图快浮出洞天了。”
纪晓炎闻言突惊,意念一动,把‘天地之瓶’里的原材炼进图中。正在上升的剑图为之一顿,渐渐不在上升了,数年之后它又如蚂蚁爬行般下坠。
傅言心见北灵珊扶着墙走下楼,从环凳上起身跑了去搀扶她。
楼口突然响起个悦耳的嗓音,声音中足满急着的味道:“玉清绮她们都出千层洞湖了。”
北灵珊看向楼口,刚从外面窜进来的浦小喻凝脂似的脸上泌着细珠,鼓馕的胞口起伏不止。
疲惫及裂痛双层袭击下的北灵珊,中气不足地说:“我快受不了。向‘天图宙’求救。”
傅言心一听就反对,祸福相依,天图宙的人没那么好请,反而会落个大笑话,斩钉截铁地说道:“咬牙坚持,跟前几回一样。这么个天大的造化咂在我们身上还往外推,傻不?”
其他仙子也附合,大家虽然痛苦,但修为也突飞猛进,北灵珊哭笑不得地叫:“你们都疯了,就不怕断绝了进晋级夫人唯一道径。”
众人皆看向她:“此话咋讲?”
北灵珊道:“据我所知,上界为此不惜洒下无尽分魂,耗费无边仙资,也要修出一个甚到百个,来为他孕育后裔。
“啊!”
“我说呢白夫人说,谁谁晋到头也就是神妃主妃,随她去吧!”
楼上正难受的胡芷听见,慌忙出声催促:“快来人我坚持不住了。”
大家都看向梯上的蒲小喻,她是因爱才跟图主的,她毫不迟凝地掠上楼。
半天,才见胡芷扶墙而出,诸人聚在一起商量,决定拼了。
不知过了多久,剑图又沉入万丈湖底。“天地之瓶”里的原材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周而复始。直到有一天,不管纪晓炎如何把原材炼进剑图,它都无情得冉冉上升。从剑图中跳下十几仙子,出了“千层洞湖”,一会儿又回来,跃上图。
其他仙子皆唤出蔚蓝图影,把自已私藏的原材如山洪暴发倒入影中。
而苏璎却出了纪府,去了总汇,进了后院。寝廊上站着位英姿飒爽的姑娘,她迎前:“师尊。都好了。”
“外面那些汇长的战力行么?”
“都是万中挑一的。”
“你要隐藏住。不到生死存亡之际不要轻易出手,由着赵菱去管理扬医阁。”
“嗯!师尊,能不能跟图主说,带上我呗!”不然让葛菲出来隐藏。”
“只有你能挟制住外面的汇长。只要扛住前几波攻击,就没事了。”苏璎说完挥出个图影,把后院笼罩住,收走了这里的原材。
英姿飒爽的姑娘愣愣地醒来,扫了眼寂静的后院,玉足一点掠向院门,窜了进去。人声鼎沸的殿里聚集了数百名修士。见她进殿,很快就静了下来。
姑娘微笑着,嗓音亲切:“各位汇长,不要拘谨,再过几天,我跟你们一样只是名阁员。”
殿中的气氛为之一松。一位魁梧中年说:“鹤梦姑娘,真的薪俸不变?”
“老汇主转兑时有这么一条。”
“新东家是谁?人怎么样?”另一个络腮胡子的修士说。
“契约上写的新东家叫赵菱。至于人么我也没见过。”
与此同时,纪府九合宫里两名仙子抱怨一阵后恢复平静。
其中一个仙子生得婀娜多姿,叫葛菲。她朱唇一启:“他干嘛非要用‘扬医阁’去抵挡天下的雷霆之击。”
“我想他是为了让‘扬医阁’扬名。不然大可以一关了之。”另一位仙子生得高挑而不失肉感,穿了一身合体的浅红长裙的赵菱应。
葛菲看向她:“违约么!那些战力彪悍的阁员都跑了,你拿什么抵抗。”
赵菱笑了:“图主咋会让你主持纪府?”
“瞎了眼呗!毁了我在‘地亭图’逍遥自在的日子。”
“让抱怨吹进八十一高层的耳里。”
俩人银铃般的笑声在九合宫飞扬。
清云城。
十几个大汉打着嗨喔的号子扛着块长大的“扬医阁”匾额步伐整齐穿街过市,引得沿街的修士哄然大笑。身后跟着许多手中抓着捆绳子的大汉,以便互相轮换着扛匾。
“大叔。扛哪去?”
“医兼衣。这玩艺咋这么重,还得把它换上,非累趴小老儿不可。”人群中走出个小老儿说,手中抓着捆捆绳。
嗨喔的号子在清云城响了几个昼夜,小老儿逢人就说,去换医兼衣的匾。
当赵菱到铺面时就嚷:“这是谁挂的破匾?”
铺里走出几名修士:“一些大汉。刚走。”
“谁让挂的?块摘下来,这不丢我赵菱的脸么?”她把赵菱两字说的特别响。
“东家来了。快去禀告鹤梦姑娘。”
赵菱脸盖寒霜:“去查查是谁恶心本少爷。”
围观的修士哄然大爷:“赵大少,你有瓣么?”
“谁说我”她跺脚叫,“笑什么笑。别愣了,快把匾摘下啊木头。再惹本少,本姑娘扣你们薪俸。”
“你,你,你,快去查呀这匾谁送来恶心本少本姑娘的。没查出来就别来了。”
被点到的阁员跨出铺,钻入人群去查了。一个膀大腰圆的阁员抬手一抓,就被匾额摘下,扬手扔在铺廊上砸得粉碎。
“蠢材。虽是破烂,也值一块源晶,抬手就被砸了。从你薪俸中扣。”
“赵菱小姐,请息怒!我还以为你叫人送的。”里面掠来的聂鹤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