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第章 天州纪家之人
涌冲而来的兽潮一波强过一波。
轰!
千丈高百丈厚的宫墙摇摇欲倒,须臾间轰然倒塌,兽潮汹涌而进,刹那间就淹没了冲霄宫,嘶吼声、奔腾声、惨叫声,地动山摇。周遭全是没见过的猛兽,纪晓炎左避右闪,腹中之剑冲天而出,迸出光芒照耀之处,潮水似的猛兽骤然蒸发。
强烈的光芒一闪,纪晓炎眼前一黑,身体一轻,突兀地听见水声,须臾间被冲上天空,腾云驾雾似的,忽然又从云雾中跌落。
砰!跌得他气血翻滚,挣扎一阵晕厥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古井旁,全身酸痛,立即运转九天天典,几个周天后,酸痛一点也没得到缓解。
忽然一个物体从天而降,夹杂着破风之声,砰地砸在地上。
纪晓炎遁声望去,只见池灵痛苦地卷缩在另一个古井旁,痛苦地哼吟着。他挣扎着爬起来,走近池灵,伸出手探她的鼻息,她只是晕厥过去了。
心中一松,检查她的身体,只见池灵右手心有个蓝色剑图,溢出微弱的蓝光。须臾间蓝光隐进剑图。洁白如玉的手心上有一把细小的蓝剑,显得触目惊心。
于是伸手去拿,却传来滑腻的肌肤触感,此剑竟然无实质,仅是映出的图腾,纪晓炎愕然地瞪大眼睛,看着它在眼前缓慢地消逝。
池灵嘤咛了一声,美丽的眼睑动了动,睁开了她的星眸:“看够没?”
“你什么时候有把小蓝剑了,也不告诉我。”
“我哪有啊!就一把白剑哎我的剑呢不见了。”
纪晓炎惊愕地发现自已的九天剑图也不知所踪。二人大惊失色,寻找起来,可破败不堪的小院一目了然,九宫位九口古井,其中五口旁躺着人闻言都挣扎着坐起。
“我的也不见了。”归灵芸等人说。
七人无比颓丧,剑可是他们发迹的依靠,现在掉了都很急着。
骤然嗖地一声,从一口古井里冲出个物体,带起呼啸之声,直冲天际。
纪晓炎来不及看清,就听见砰在一声,物体砸在井旁:“应姿,她不是在蓟河星吗?”
嗖!
另一个古井中又冲出个黑影,须臾间从天空中砸下个美女,是白秋。
待白秋一醒,小院就把众人送到一个晕暗的废弃窑洞,极目张望,不远外洒时缕缕光线,纪晓炎等人奔了过去,可看似很近却走了月余才到。
洞口长满了藤条,大家披荆斩棘穿过藤林,钻了出去。不远处有座小木屋,正冒出绕袅青烟。
纪晓炎舐了舐干裂的嘴唇,跑了过去。屋门上刻着把小剑,外型很像池灵手心中的蓝剑。
屋内响起沧桑之音:“蔚桐没回来?”
“先祖已经走了。”纪晓炎应。
屋内久久没有回声,直到夜幕降临时,传出清冷的女声:“进来吧!”
木屋紧闭,大家在门前等着开门,可盏茶之后也不见打开门。
“走近点。离门一尺。”
众人依言靠近,忽然门上的小剑动了起来,把纪晓炎等人卷了进去。
屋内一张四方桌上摆了些吃食,桌首坐着位风华正茂的女子,素面粗衣但并不影响她的绝世容颜。
纪晓炎等人饿得肚子咕噜噜地叫。
“吃吧!”
众人立即取出法筷。
“用手。”
白秋来不及缩回夹上食物。法筷竟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连崩溃的气浪都没掀起就消失于无形了。
白秋冲口而出叫:“我的至尊之器呢?”
“绥呈域仅是凝练九天剑图之地。”坐在上首的女子冷漠地说:“以后一切都得听我的。否则”她吹出口气,景怜等人僵住了身体,身上的一切连衣服都化为虚无。
“听见没?”
“听见了。”
她星眸扫过大家,景怜等人才得以动弹,饥肠辘辘的他们立即抓起食物吃了起来。
须臾间,纪晓炎的手心呈出一个细小的剑图,溢出褐芒,由弱渐强,散发出炽热,无比璀璨,一阵金鸣间迸射出道褐芒。
嚓!切开虚无。
随之景怜等人的手心也迸出道剑芒,八种金属之芒一闪而逝,空中呈现出八条黑线,里面一个个界域在泯灭,化为虚空。
“九天剑图已成。能摧发多少就靠自已了。”女子说完随手一挥,把纪晓炎等人挥进一个亭台楼阁无数但却无比荒芜之地。
纪晓炎解开脚下的包裹,里面有些衣服,不是黑衣就是灰衣及药锄等,找了件灰袍裹在身上说:“这么大,分开找。”
虞冰蕊随意选了件差不多大的套上:“不用找了。我知道在哪。”只见白秋穿好衣服,绰约多姿站在那,显得体态闲适,从包裹中翻出二把药锄说:“白秋,我们去正南门。”
归灵芸:“应姿,我们去北面,打开北后门,那里有临街铺面。”
蔺寒从包裹中找出一张图册,看过后扔了回去,与皇甫莎往东跑。
纪晓炎捡起图册一看:“她们去收拾主宅了。”
池灵:“景怜,咱就去药园。”
“我呢?”
景怜:“一起去。”
“这么多杂草谁除呀?”说完立即向西飞奔。
景怜忧虑一阵,提起包裹,在里面抽出把药锄递给他:“我走了。”
接过药锄就地除草起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过了半年,叶思盈、蔺绮云等人也凝成了九天剑图,被送来。
叶思盈一见纪晓炎就说:“守护者叫我告诉大哥。马上起程去天火世家。婉清,你陪大哥一起去。”
“我还无法摧动九天剑图。”
“守护者点名要你去。”
纪晓炎别提多郁闷。累了半年,食物就快成熟了却派他外出。换谁都不会高兴。但又不可反驳。
马上去准备些吃食,与徐婉清一起出了西测门。见街上行人稀少,就全力赶路。
炎阳城是个重镇,繁花似锦。已是傍晚,街上还熙熙攘攘的。
“公子,这么晚了还进去?”
“当然。”灰袍男子健步如飞往前走。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整衣登上长长的台阶,来到门前。
仆役瞧他们裹着灰袍,穷酸样,没好气地囔:“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快滚!”
“麻烦您通秉下,我们是特来医治小姐的。”
“除了天州纪家之人,无人可治。二个叫花子也敢冒充,嫌命长了。滚!”
“在下正是天州纪家之人。”
“真敢顺杆往上爬啊!来人把这二个叫花子赶下去。”
门内蹿出几个五大三粗的仆役,手握长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