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魔导遗迹探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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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西恩带领众人探索的大型遗迹，艾斯洛和艾莉娅真正的目标，只是一个中小型的遗迹。并且因为刚一现世就遭到了死亡地带的死亡法则的侵蚀，内部结构基本老化，腐朽的差不多了。
两人根本没费多大的力气，就轻易突破了基本完全报废的遗迹外层守护，进入了遗迹的核心区域。
眺望四周，到处是各种精密的不知名仪器和管道线路，因为年久失修，满是缺口和损坏，因为现世的时间尚短，死亡法则还没有彻底侵入到这里，所以，很多仪器并没有彻底损毁。
区域中央，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巨大银白色金属球壳，球壳中央是一个红色指示灯？这就是此行的目标魔灵ai的本体吗？
艾斯洛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最起码眼前这个巨大的金属球体，很有问题。
“哥哥，你是觉得这东西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吗？”艾莉娅感受到了哥哥的怀疑，问道。
“嗯，与其说是魔灵ai的本体，更像是一个用来糊弄人的空壳。你说是吧，这位魔灵ai小姐。”艾斯洛对着不远处的“废墟”讲道。
“嗡嗡～。”废墟里突然传来轻微的震颤声。
“重力场。”艾莉娅对着那一堆不起眼的机械废墟使用了六环奥术，重力场，无数的破损机械部件缓缓漂浮起来，而藏在其中的一个小型球体再也无处躲藏。
“投降，我投降了，请不要破坏我。”
萌萌的萝莉音传来，魔灵ai开始无节操的卖萌求生。
那个直径只有五六厘米的银白色球体，占据了半边“身体”的黑色屏幕，闪烁着两个蓝白色的光圈，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这位魔灵ai的眼睛？银色球体的上方侧面是两个蓝白色的光翼，下方则是两个小型的光翼。
黑色屏幕上显示出了眼泪汪汪的图案，这位魔灵ai，正在努力通过卖萌来减少自己可能被人破坏的可能。
“主人，我很有用的，我可以帮助你们做很多的事情，请务必不要破坏我，呜～哇～。”
艾莉娅随手一招，重力场作用下，这位魔灵ai小姐就毫无反抗之力的落在了艾莉娅的手中，旋转着观察着她的全身。
“下方的光翼是用来悬浮飞行，上方的光翼是为了维持平衡，加速，同时兼具了振动空气发声的作用吗？”艾莉娅越看越满意。
“……”魔灵ai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本以为进来的人都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土著，没准可以好好忽悠一番，结果好像完全不是这样？只看一眼就明白了自己的具体外部构造，这绝对不是什么文盲土著能做到的。
“不错，我很中意你，好好的介绍一下自己吧，这位魔灵ai小姐。”艾莉娅放开了抓在手中的魔灵ai，眼中闪烁着独特的光芒，那是恨不得立刻把对方，拆解，解剖，彻底搞清楚对方一切原理的狂热求知欲望。
魔灵ai获得了解放，并没有注意艾莉娅眼中的狂热情感，而是探知到了让她震惊无比的事情，就是不远处依旧漂浮的那些机械残骸。那并不是什么风力的漂浮，而是货真价实的反重力，或者说重力场操作。
这可是贯彻了他们整个魔导时代的终极研究，哪怕是直到毁灭日之前，都没能得到任何实质性的突破。可现在，一个人类的小女孩，初步分析不到15岁的年龄，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到底是什么神仙时代？神明遍地走？还讲不讲科学了？
“你在发什么呆啊。”艾莉娅的话语让魔灵ai回过了神，立刻向艾莉娅恭敬的回答。
“尊敬的，女士，不，冕下，请允许在下向您介绍在下卑微的过去。”
“停，你给我正常点，不然就把你拆了然后重塑人格。”
“ヽ(。＞Д＜)o゜”魔灵ai发誓她从没听过这么可怕的话语，连人格都能重塑，这到底是什么神仙时代啊。
“好，好的。我是魔导帝国首席研究员图灵斯特，开发研究的初代魔导灵魂，代号，零，识别编码，htz0001。为魔导帝国第一研究所提供服务，包括但不限于，物资分配，计算分析，推测模拟，人员管理，计划拟定……”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了，你们魔导时代是怎样毁灭的？”艾莉娅很好奇，那位在创造了魔导时代这段虚假历史之后，又是以何种理由将其彻底覆灭的。
“是天灾，是人类和魔导科技所无法阻挡的天灾。魔导时代的人们诞生于一个巨大的天之屏障中，我们对屏障做了无数的研究，却没有任何能够突破它的方法。随着魔导科技的发展，人类越来越多，各种资源变得匮乏，突破屏障变成了生存必须的事情。于是我们开始研究空间与次元，借助一件【法则级】宝物的力量，我们开辟了构筑在主位面之上的小型位面，并试图通过小型位面前往屏障之外。”
“然而，屏障的存在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它隔绝了所有的位面与次元，我们也永远不可能前往屏障之外的世界。又过了许多年，因为资源的匮乏，魔导帝国开始分崩离析，战争频发，人类处在了灭绝的危险之中。之后就有人提出了一个想法，借助那件法则级宝物破碎时爆发的无穷力量来突破屏障。这个提议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但时过境迁，又是几十年过去，仅存的人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筹码，哪怕是九死一生的结局也必须去尝试。”
“为此，幸存的部分人类带着大量魔导科技的产物与资料躲入了小位面，留下那些敢于向死而生的人们，以生命为代价去尝试突破屏障。想必，最终他们还是成功了，因为在小位面中的屏障破碎了，时隔几千年的时光，人类终于战胜了那隔绝了一切的天之屏障，终于可以前往充满希望与无限可能的外部世界。”
“可惜，好景不长，突如其来的时空风暴，将整个小位面彻底吞没，我再度醒来时就是不久之前了，根据我体内的计时装置，外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59914年7个月零5天。资源匮乏的小位面之中，人类绝无可能活过这么多年。我根据尚能运转的仪器提前察觉到你们的到来，就躲了起来。”
“……”艾斯洛和艾莉娅，听完魔灵ai——零的叙述，完全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了。
对于她和她的创造者，以及和她一起生活的人类，那是他们真实的生活，是他们从出生成长到最终毁灭的史诗。
但对于了解一切的两小艾来说，那只是造物主为了魔导科技的发展而编写虚假历史，不，那真的是虚假的吗？未必，如果这都算是虚假。
那么，这个世界本身，难道就一定是真实的吗？类似于缸中之脑与世界五分钟前假说，如果连同自己本身，所有的记忆，力量，人格，都是某人提前编写好的内容，那么，世界本身就不值得怀疑吗？
这样思考下去，只会得到一切都是虚妄的结论。所以，一切都是真的，也只能是真实的。以那一位的伟力，创造的所谓的虚假历史，也是真实存在的。
在不为人知的过去，有一群被神明“圈养”的人类，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意义，只是作为发展魔导科技的工具。他们为了生存，为了发展，也为了更好的活着，向着神明所创造的绝对壁垒发动了攻击，向神明替他们编写的命运进行了反抗，如同扑火的飞蛾，明知死亡，也愿意为之付出生命，将希望与那微末的可能留与仅存的后人。
哪怕，他们的所作所为，最终都是无用的，是毫无意义的，他们依旧义无反顾的这样做了，成功了，是的，他们以生命为代价，打破了神明对他们的束缚，打破了既定的命运。剩余的人们高兴，欢呼，满怀着希望，带着前人传承给他们的一切，前往了新世界。
可是，神明的伟力又岂是区区凡人所能违逆，他们的人生从最开始就早已注定。这，注定是一个悲剧。
神明只是轻轻的撩动了命运的涟漪，那些幸存的人们就彻底消失在无尽的时空浪潮之中，最终，只剩下了神明最初的目标，那些已经成熟的魔导科技。
“如果，可能的话。未来，我，会让你们重现世间。”此时此刻，艾斯洛产生了真正的一丝微不足道的情感，怜悯。他对那些反抗命运，反抗神明在希望到来之前却湮灭于神明的伟力之下的人们，产生了一丝怜悯。
“一定会的，毕竟，你可是我的哥哥啊。”单纯的干涉时空，不难做到，但想要从数万年前，救出那一群被时空吞没的人类，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概念级】，不，恐怕只有达到了世界极致的【属性级】，才有一丝可能。即便如此，艾莉娅也对艾斯洛充满着信心，哥哥所想的，就一定可以做到。
“……”魔灵ai，零，难以理解两人的话语，重现世间？是要把这段历史公之于众吗？至少让魔导科技时代的人们的历史留存世间。应该是这个意思吧？难不成还要把最后幸存的人们救回来吗？那怎么可能嘛。
“零，是叫这个名字吧？”
“嗡嗡，”魔灵ai零，震动着翅膀，“是的，小姐。”
“说起来，还没告诉你我跟哥哥的名字，我的名字是，艾莉娅，哥哥，艾斯洛。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主人了。”
“遵命，艾莉娅主人，艾斯洛人。”
“不错，这里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有的话就打包带走，没有就算了。”
“这个中心的球壳，对我还是有很大作用的。其他的物品就没什么价值了。”
“嗯。”艾莉娅指着球壳，球壳缓缓飞起，另一只手，打开一道空间门，让球壳瞬间飞了进去，再随手关闭。
“嗡嗡嗡！！！”零发出了强烈的蜂鸣，“艾莉娅主人，刚刚那，那是什么？”
“也对，你们魔导科技，对空间的研究应该不多，这是八环奥术，艾斯蒂娅的旅者之家，创造出一个亚空间的别墅，方便随身携带物品和休息居住。”
“亚，亚空间？”
“好了，与时代脱节的你应该对现在这个时代很陌生，以后会慢慢熟悉的。哥哥，西恩那边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们带着零去帮一下忙吧。”
“嗯，没想到一号遗迹那边竟然这么棘手，让西恩都应对的这么难堪。”
艾莉娅左手抓着零圆滚滚的身体，右手我握着艾斯洛，准备施展空间移动。
零对于这种被别人完全控制住的姿势很不舒服，嗡嗡的晃动着，却被艾莉娅斥责道，“不要乱动，万一空间坐标错乱，你很有可能会被时空乱流吞噬，就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零立马偃旗息鼓，彻底停止了动作，听艾莉娅的意思，接下来好像是要进行空间移动？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到吗？再一次怀疑，这到底是什么神仙时代啊。
因为三者同为一体，所以，即便艾莉娅从未去过什么诺伊塔尔大戈壁，也可以通过西恩的坐标传送到达。
“嗡——，嗡嗡，嗡嗡——。”
“这是坏掉了吗？”艾斯洛看着莉娅手中嗡嗡个不停的零，问道。
“……”艾莉娅也没想到，零竟然会因为空间移动而受损，“复原术。”
四环奥术，复原术，对于一切非生命体，可以恢复至原先的状态。艾莉娅也不知道能不能对零有效，因为魔灵ai，在广义上，应该算是生命吧？但无论如何，总不能对着一块铁疙瘩放圣疗术吧？至于时间回溯？就有些小题大做了。
“嗡嗡，”好在奥术的判定比较特殊，零还是恢复了正常。
“太可怕了，艾莉娅主人，您的空间移动会扰乱我所有的探测设备，使数据负荷紊乱，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罢了，在给零做好空间探测模块之前，还是别带着她空间移动了。复原术也不一定次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