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爽
何芝芝一把放下手中的汤勺,把手背放到他额头上:“没发烧啊。不然你还是喝口鱼腥草水吧,我去给你泡。”
严丛月拧着眉头,内心很是拒绝。
不过他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他全身好得很,只有嗓子干干涩涩的……
他该不会是真的风寒了吧?
在他犹豫之中,何芝芝已经把晒干的鱼腥草拿出来煮水了。
何芝芝边煮还边絮絮叨叨的说道:“昨晚就该喝的,干脆那些山枇杷熬一罐枇杷膏给你喝吧,看你这声也怪难听的。”
早上还是正太音呢,才没一会儿竟然就这样了,不哑又不清的一点不少年。
听到难听两个字,严丛月的心都裂开了。
难听!!!
她竟然觉得难听!!
完了,他不完整了!
使唤了二毛去揉面,何芝芝很快把鱼腥草水盛出来,让严丛月自己吹凉了再喝。
犹豫再三,严丛月还是吹了许久,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才含泪一口闷了。
等他喝完,何芝芝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觉得真的不烫,狐疑的看着他许久,忍不住问道:“你这不是变声期到了吧?”
她感觉有点像。
严丛月不太明白变声期是什么。
何芝芝摸了摸他的脖颈、脸颊、手腕和手心,摸得严丛月脸上爆红,哑着声音说不要摸。
沙哑的低音还怪让人觉得这话有歧义的。
严丛月一把撸下她到处乱摸的手,闭紧了嘴,用力摇摇头。
有人在旁边看呢!
她怎么一点也不知羞!
触摸他也只是为了确认他真的不发热,何芝芝觉得他的体温很正常,便收了手。
估计是孩子的成长期到了。
何芝芝没养过孩子,以前同龄的娃娃都是老师在照顾,她们自己也还小,糊里糊涂的可能就长大了,哪里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她家的伙食标准要增加了。
长身体的时候呢,要多吃点饭和肉,鸡蛋也行。
“好了,你没事。”何芝芝像拍拍二毛一样拍拍他的肩膀,“问题不大,过几个月就好了。”她忽然有些小期待,严丛月变声究竟是会变成什么类型的?
他长得雌雄莫辨,说不定拥有一个中性声音会更搭?
又或者会变成低音炮?不行,感觉有点非。
或者变成猛男音?不行,有点不搭他外表……
在她脑海中天马行空时,严丛月摸着自己的脖子,忐忑不安。
他是不是应该去医馆看看?
实在是不能怪严丛月没常识,他身边几乎没个教他这些事的大人,而且他又没朋友,自然是更没有其他渠道获取这些知识了。
“晚上给你熬枇杷膏哈,你别在这杵着了,少说话,不要大声说话,不然以后声音不好听了。”何芝芝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鱼腥草水,喝上了一大口,“不过摘安还没回来吗?”
几乎是话音刚落,摘安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领着虞城回到后院来了。
何芝芝让严丛月再喝一杯水润润喉咙再过去。
听到是虞城,严丛月那里肯后头再过去,不过再何芝芝连哄带骗的告诉他嗓子不好好保养后头声音会非常难听,他也就不得不认真的吹着刚沸腾不久的热水。
突然想到:他可以直接端出去喝!
何芝芝来到后院,虞城刚好放下担子。
虞城这次还是带了三板豆腐,质量还是令也只是很满意,这对兄妹干活仔细又认真,豆腐白白净净的,看着就让人觉得不错。
还有那几捆鱼腥草,洗得水灵灵的,真是看起来新鲜极了。
“何娘子验货吧。”摘安已经给了钱,虞城还是想再过来一趟。
他偷偷看向何芝芝,觉得几日不见,她似乎比以往更光彩照人,让他几乎挪不开视线。
“挺好。”何芝芝没注意到他偷偷瞟向自己的目光,点点头让摘安抬到前边去,“你妹妹辛苦了。”
“还好,我还能搭把手。”虞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视线也不敢直接看她,“明天还要豆腐吗?”
感觉到话题似乎马上就好终结,他连忙搜肠刮肚的找了个话题。
“当然啦,我会长期要的。”等严丛月松口可以用大锅油炸串或者啥时候有空她就直接炸豆腐泡儿,这也是她最喜欢的配菜之一呢。
未来做田螺鸭脚煲能用上,先记着。
说起来……她应该去哪买鸭脚呢?
“好嘞,明天、明天我也会尽快送来。”虞城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何芝芝顺口问了一句,“你是直接从村里过来的吗?”
自从虞城兄妹两个接了她的单,似乎都是先到她这的,在她要完三板豆腐后,他们也还会有2板左右的去小菜市零售。
“是哩,怕耽误你们开张。”虞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双手不由的搓了搓衣服。
摘安放好了豆腐回来,对着何芝芝说道:“东家娘子,我们现在先洗菜吗?”
虞城见他们准备忙了,便提起了扁担准备告辞。
他恋恋不舍的望了她一眼,突然发现了一束含着敌意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应该是她哥吧。虞城不禁带入了自己妹妹的情况,觉得这种目光也能忍受,他对着他笑了笑,对着何芝芝道:“你先忙,我这就先告辞了。”
“好,多谢了。”何芝芝也觉得准备忙活了,也就没留他喝杯水,转头就跟摘安道,“你二毛应该现在还在揉面,你先洗一些。”
“哎,好的,我会认真的。”摘安连忙表示自己绝对会把这些食物洗得干干净净,马上拎起竹筐跑去干活。
他要勤快起来!
何芝芝转身,这才发现严丛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墙边,一手拿着竹杯,目光灼灼的看向这边。
“你看什么?”何芝芝走过去,见他杯子里的水一点没喝,她嗔了他一眼,“……吹这么久了,应该可以喝了吧?”
“嗯……”严丛月来的时候,虞城刚提起担子,似乎并没有跟何芝芝多说两句话。
但一想到他对自己笑的脸,他就浑身不爽。
“哥哥、嫂嫂……咦?”严丛溪才睡醒,从屋子里走出来发现院子里只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他害怕的躲到门后去。
哥哥呢?嫂嫂呢?
这人是谁啊,为什么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