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下之大害莫如贪
墨染染此时已经去了西厢房,将装扮换下后,便出来了。
林掌柜看着又换回男装的墨染染,随即问道,“墨姑娘,您真的能治那病?”
“有什么治不了的,别说她得的本来也不是花柳病, 就算是只要我想,也一样能治,我可是我师父的亲传弟子。”
随后墨染染直接出去了。
“这就是你说的合作者?”
“哎呦呦……主子,您吓死属下了!”
林掌柜转身对面具男子恭敬行礼。
“这丫头挺有意思的。”面具男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去厢房了!
林掌柜觉得他家主子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第二日,墨染染照例来了仁医堂,装扮好后,昨日那个女子,也就是王通判家的庶女王秀儿,此时已经到了。
看到墨染染激动道,“大师,您的药真神也,我的病情已经好转很多了。”
说着王秀儿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墨染染。
这一刻墨染染觉得自己要一千两,是不是太少了?人家这么快就集齐了!
不行,下一个一定要一万两。
墨染染随后给王秀儿开了药方,让伙计抓药。
伙计抓好药后,王秀儿刚准备接药。
就听到伙计说道,“这位小姐您还没付药钱呢?”
“我不是给了大师一千两吗?”
“你都说了那是给大师的,可是这药是仁医堂的。”
王秀儿看着药,心里很难受,主要她为了筹集这一千两,把所有首饰都卖了。
“不知这药多少钱?”
“不贵,十两银子。”
“十两?这还不贵吗?”
“这位小姐,您不想想大师开的药方能是那些普通药物吗?”
王秀儿一想好像也是,随即拿出荷包,掏啊掏,最后直接将荷包里的银钱全都倒了出来。
伙计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刚好,十两。”
王秀儿接过药,快步离开了仁医堂。
一旁看戏的林掌柜对伙计举了一个大拇指。
这几日这家伙跟着墨染染学精了!
等到下午时分仁医堂又来了一个带着斗篷的男子。
伙计一看,得嘞,大主顾来了。
随即去叫了墨染染,这一次墨染染伪装成一个古稀老人。
来给男子诊治之后,摇摇头道,“可治,可不治?”
“大师此话何意?”男子说道。
“本大师可以医治,奈何所需药物价值连城啊!公子这病说白了就是富贵病,一般的普通人若是得了马上就死翘翘了!”
斗篷公子随即赶紧说道,“无论多少钱,本公子都付得起。”
他父亲可是说了,他若是因此影响自己官运,乔家不介意换一个嫡长子。
所以他听府里一下人说,仁医堂来了一个大师,专治疑难杂症,只是诊金很高。
仁医堂的名声一直在外,又时不时的会义诊,所以仁医堂能肯定的大师,那定是有真才实学的。
所以乔成今日过来,可是将他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带在身上的。
只要能治好他,他今日失去的日后很快能赚回来。
此时墨染染先拿出一粒药给乔成,“公子先吃了此药丸,半个时辰公子就会明显感觉体内有变化。”
乔成赶忙将药丸吃了。
终于等到半个时辰后了,乔成看着身上已经有些淡化的斑点,自己的小弟也不怎么疼了。
随即赶紧来到墨染染跟前,惊喜道,“神医,真是神医啊,我已经明显感觉好了很多。”
“公子淡定,既然如此我们来谈谈接下来的诊治。”
“神医请说。”
此时乔成很是激动,要知道昨日发现自己也得了这病时,要死的心都有了。
见乔成这么坚定,墨染染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只要银票到,病立除。”
乔成看着墨染染伸出的一根手指,想了想说道,“一万两。好说好说……”
墨染染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银钱在这些公子哥眼里就不是钱,是纸。
亏自己上午还觉得要一万两太多了。
此时墨染染伸出的手指并未收回。
“十万两?”
墨染染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乔成紧接着说,“十万两我有。”
墨染染愣住了,这同知府是不是太有钱了?
乔成见墨染染没有回话有些忐忑道,“神医,不会一百万吧!我真没有这么多钱,今日我来带了我的全部身家,一共十三万两。”
说着乔成已经将银票拿了出来,看着桌上放着的银票,墨染染吞了吞口水。
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提笔写药方,让伙计抓药。
这一次伙计很有眼色的没有再要药钱。
等乔成走了之后,墨染染看向林掌柜问道,“这个乔同知是不是个贪官污吏?如若不然其长子怎能拿出这么多银票?”
林掌柜无奈道,“水至清则无鱼。”
“就算如此也不能任其鱼肉百姓啊?这些银票哪来的?还不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朝廷呢?为何就不作为呢?”
看着如此激动的墨染染,林掌柜将人拉到后院,不敢让其再说下去,怕被有心人听了去,引来杀身之祸。
墨染染进入后院时,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随即看向林掌柜,“林叔只听水至清则无鱼,可知道还有一词叫做,助纣为虐。还有一句话,天下之大害莫如贪。”
说完墨染染进入西厢房换了装,直接出来了,十三万两银票,墨染染拿了三万两,剩下的十万两没有动。
她对林掌柜说道,“林叔用这些银钱每个月多开设一天义诊。”
说完直接离开了仁医堂,回了杏花村。
林掌柜拿着银票回到后院。
此时面具男已经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
“你说,是不是太放任这些官员了?”
林掌柜一听就知道,刚刚自家主子听到墨染染的话了。
随即赶忙恭敬说道,“主子,小姑娘只是一时气愤才如此说的还望主子莫要怪罪。”
“她说的没有错,天下之大害莫如贪,这官场是该清理清理了!”
面具男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