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谈判
“我……对，我想和你们交换。”
“哦？可以说一说你的交换物吗？”
罗曼尼和撒切尔显然有些惊讶，毕竟司湘看来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像这个年纪的科研者，一般还处于学习阶段。
惊讶归惊讶，两人却并未轻视司湘。
司湘稍作思考后在几人的目光注视下开口道：
“新理论——力在空气中。”
此话一出，罗曼尼和撒切尔的表情凝重起来。
他们第一时间先是思考这句话，力在空气中是什么意思，表面力存在于空气中，还是力产生于空气中，亦或者是两者共存、包含与属于的关系。
紧接着思考空气中适用的力，从宏观的动能、摩擦力思考至微观分子间的作用力。
而后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以近代力学的角度与各种实验来验证这句话。地球上力的起源为引力，从牛顿提出的万有引力学说，到现代力学体系，都无法验证“力在空气中”这句话。
最后两人得出结论，这个命题为一个伪命题，直接一点可以说是一个句空谈。
“湘小姐，你的这个命题是一个伪命题，不具备研究价值。”
“我们无法与您交换。”
罗曼尼夫妇给出的答案在司湘的意料之中。
只见司湘听到他们的回答，松了口气，整个人显然都放松许多。
轻微点点头后，对二人说:
“罗曼尼先生，撒切尔女士，您们应该知道力场。”
“是的，我们研究分子热运动时接触过不同的力场。”
这个答案，司湘很满意。显然所有的话术都在司湘的掌握之中，旁边的连星看到这一幕，也微微有些动容。
“我们周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分子，可以说，空气中全是分子和原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所处空气环境中，分子与原子不受地球引力的控制？或者说分子与原子自身的力克服掉了地球引力？”
“对。”
罗曼尼夫妇开始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似乎几分钟后，这个小姑娘能给出他们一个惊喜。
而在连星的眼中，这两个看着三十多岁，实际有五十多岁的老油条，正在一步一步落入这个二十多岁的，名为司湘的小女娃精心布置的科学陷阱之中。
司湘心中升起一抹笑意，但面容上并未表露出来。
“水被分解掉，会产生氧与氢，氧在空气中浮游，而氢会向上飞去。”
“这个我们之前有做过研究，一部分氧会停留在空气中，一部分氧会上浮，氢基本上都在上浮。我们只在考虑气压和密度这一块，并没有向力的方面探究。”
到这里，罗曼尼夫妇彻底被激起兴趣，他们对新知识的渴望正通过声音表现出来。
连星也有点好奇，这句话的走向到底会是什么，同时也对司湘从理论提出到深入研究到这些只花了不到一个月，而感到一些惊讶。
司湘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
“所有的运动，都是力的运动。我提出的这句话，力在空气中，既是宏观的，也是微观的。既是广义的，也是狭义的。”
罗曼尼夫妇没有再说话，继续听司湘讲述。
“我站在万丈悬崖之上，当风吹来，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恐惧与危险，而是推力。”
“风从面前吹来，我会向后倒去。同样，风从后面吹来，我会向前跌入万丈悬崖。当然，我这只是个举例。”
一番话下来，罗曼尼夫妇算是把这句话重新理解了一半。
现在人类文明最权威的假想是地球之外的太空，为真空状态，所有观测到的一切东西都在漂浮，当漂浮中的太空物受到引力影响时，便会产生定向运动。
天文学家有观测到天外陨石受引力进入太阳系，飞向地球，毫无疑问，这颗陨石先是受到宇宙的大力圈影响，随后受到银河系力圈影响，接着是太阳系、地球力圈影响。
但陨石在进入地球力圈后，很快便消失了，无影无踪，没有痕迹，显然是大气层上面的东西，拯救不少生命。
不受力的影响，便会处于浮游状态，显然空气首先是受到地球引力的影响，但其产生的分子间的作用力，比地心引力更强。
比如飞机、飞行器，以更强的动力飞向天空。而分子只不过是利用自身的作用力，抵消掉所受引力。
风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方式，罗曼尼夫妇觉得这个女孩用的例子恰到好处，分子间的作用力决定气体密度，密度又决定气体、固体的浮力。
这也仅仅是各种力呈现的一种方式，如果再进行深入研究……
“哈哈哈，有点意思，仅仅听到这里，我就觉得可以跟你做交换了，湘小姐。”
“你的才华令我二人大感吃惊。如果再让你说下去，我二人所用来交换的东西可就达不到你所想要的价值了。”
罗曼尼夫妇看似大度的发言，在瞥了一眼连星后就显得有些狡猾起来。
“关于力在空气中，我还有一些关于风力场的研究，可以一并拿来与您们交换。”
“那我们也是要毫无保留地把东西拿出来才是。”
撒切尔夫人满意地走进工作室，拿出一沓有两本课本那么厚的手稿，随后放在司湘的面前。
司湘转头看了一眼连星，连星依然没有任何表示，显然是想所有事都让司湘自己决断。
“撒切尔夫人，可以加一下您的联系方式吗，我目前只有电子手稿。”
“可以的，当然可以，这样也方面我们相隔万里的交流。我们夫妇很乐意与您交朋友。”
司湘没有看出来，但连星知道，罗曼尼夫妇看似大度的做法，把所有东西拿出来给司湘，一是他们认为司湘对他们来说有重要价值，二是本身这些研究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三是对于分子与原子的研究到达瓶颈，不靠其他人想突破这个瓶颈，死亡和破瓶颈哪个先来都不知道。
“冒昧地问一句，维克托先生是不是也来过？”
“你们认识维克托？”
听到这句话，罗曼尼夫妇的表情产生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