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虚无
连星听罢，并没有当即回答司湘。
“跟我来。”
连星转身带着司湘走进楼中。
两人穿过大厅，向二楼最边上的房间走去。
司湘看着身边不停穿行的各类高级人员，幻想着自己以后也成为这里的一员。
也不知道能不能定制工作服，这里的工作服太素没有特色。司湘边想边跟着连星往门内走。
突然门里冲出两个壮汉把她控制住，按进屋子里。
“你们干什么！”
司湘惊恐的眼神中掺杂着愤怒，但更多的是疑惑和不解。
“接下来请你回答我的所有问题。”
连星的眼睛像猎鹰一般盯着司湘，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她不再抗拒。
连星坐在办公椅上，双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缓缓问出第一个问题:
连星:“你和刘云什么关系？”
司湘:“刘教授是我的半个老师。”
连星:“你有出国留过学吗？”
司湘:“没有。”
连星:“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司湘:“学习。”
连星:“你的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吗？”
司湘:“我没有家人。”
连星:“你能够接受虚无吗？”
司湘:“……”
连星:“你能够接受死亡吗？”
司湘:“能，但是，要有意义。”
一整串问题连接不断，没有任何给司湘思考的时间。
司湘知道前面几个问题和最后一个问题的意义，但是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能够接受虚无吗，虚无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
连星让两人放开司湘，然后对着她说道:
“如果你不能接受虚无，或者你根本连虚无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劝你在这里得到答案之后赶快离开。”
司湘看着连星坚定的眼神，心中顿时有些慌乱，她又瞟向身边的两人，发现他们的眼中有着和连星一样的坚定。
司湘鼓起勇气向连星喊到:
“我会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我也会找到虚无并且战胜它！”
连星“哼”地一声，笑出声来，像这样的小娃娃，他见过不少，总是这般自不量力。但是他没有再多说，时间会让她放弃，因为她的开头即是错误。
连星一摆手，司湘身边的两人便从房间退去。
司湘这才放松下来，观察起这个并不大的办公室。
墙上挂有鲜艳的红色旗帜，有一个停止走动的木质钟表，还有两幅并不大的油画，一幅油画上面画着地球上的景色，另一幅油画则画着一片未知星空。
两人都不再说话，给予对方片刻的沉默。
大概五分钟后，房间陆陆续续进入三个人。
连星从三人中较为年轻的女人手上接下一份文件，文件上写着“保密协议”，打开这份文件签下姓名后，将这个保密协议递给司湘。
整个文件中，没有什么特殊的字眼，只是要求比其他类型的保密文件更严格，惩罚也更为严重。
但保密协议中的最后一句话，让司湘整个人严肃起来:
不怕牺牲，不惜一切，为了华夏，为了全人类！
这一句话，足以突出他们所做之事的意义。
司湘签字并按压红色手印后，三人带着协议走出屋外，具体去往哪里，司湘不得而知。
连星一改严肃的面容，温和地看着这个年轻后辈说道：
“你是刘云介绍过来的，我们也查过你的背景，从你的出生、你的生活，到你的喜好，我们一清二楚。恭喜你，加入“与天区”。”
连星边说话边站起身来，伸出右手。
司湘赶忙起身握手，同时也在思考为什么是加入“与天区”而不是加入“天梯计划”。
“你应该抱有非常多的疑问，但是我更希望你可以自己在这里找到答案。”
“好，好的。”
司湘看着这个比较喜欢打哑语的前辈，一股郁闷油然而生。
不会这里的人都喜欢打哑语吧，不会我也要变成一个喜欢打哑语的人吧！
司湘的脑中不断模拟各种各样的情况，苦闷，慢慢爬上她的脸庞。
连星看着司湘，奇怪她为什么还不离开，于是开口下了逐客令:
“自己去登记信息，然后跟着后勤处理个人的杂事，明天有人会带你参与工作。另外，这份工作将对所有人保密，并且工资并不高。如果你想要离开，就来我这里提交手续。”
司湘明显听出来了，这是逐客令。但是有一件事她还是想得到答案:
“纬度射线能给我讲一下吗？为什么米国人会害怕它？核弹不远比它厉害吗？”
连星叹了口气，不情愿地给出司湘答案:
“纬度射线，和它的名字一样，和纬度与射线有关，粒子射线知道吧？集结粒子射线，在一定条件下，约束到同一纬度上，便可以得到加速，但这样做会牺牲掉粒子射线的目标范围，只能在同一纬度上进行打击。”
“这有什么可怕的呀，只能在同一条线上跑，而且攻击力并不算强悍。”
司湘的回答立刻给连星整无语了，他不明白这种笨蛋是怎么考上研究生的。
连星想了想，还是决定打开司湘的军事思想，毕竟是未来的栋梁之一:
“有没有一种可能，信息和武器一样重要，甚至，信息比武器还要重要。你认为米国怕的是纬度射线？在这样的时代，能够探寻到一个国家的军事基地，简直难如登天。”
司湘立刻明白了连星的话。
每个国家的雷达能扫描的范围十分有限，只有大国有能力把全国境内覆盖，能探查到别的国家更是使用了通天手段，而能精确的知道一个大国的军事基地所在呢？
用两个字形容:不可能！
当我敢伸手给你一拳的时候，就说明我有能力给你第二拳。
谁能想到，熊国对米国究竟了解到何种地步呢？至少，米国不敢犯这个险。
“谢谢你。”
司湘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
连星不知道她是真的明白，还是不懂装懂。但看着司湘掉落在地上，并未捡起的棒球帽，他不禁说了句:
“这女娃子不仅傻，还瞎。”
从这一刻起，司湘，开始接近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