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江为霜脑子有泡
确实谁没有规定。
因为江为霜不是他的附属品。
程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问题是怎样才能让江为霜名正言顺地属于他呢？
恍惚间，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有点贱。
【你们干脆结婚吧，不搭伙过日子可惜了。】
这是上初中那会儿，杨秉经常挂在嘴边的时候。
那时候青春期刚躁动，什么都不懂，却总是将喜欢挂在嘴上。
他和为霜拌嘴的时候，杨秉说：“你们两个抽空恋爱得了。”
他被为霜按着打的时候，杨秉说：“妻管严是不是？”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但那时他们只当是玩笑，也就是流星划过夜空，恍惚之间，至于愿望有没有实现谁在乎呢？反正许完了。
又或者是一瓶汽水，刚开始会有气泡，慢慢地全都消散了。
靠！
少爷的表情很是丰富，周蕴好似抓住了小辫子，轻呵道：“说到撬墙角，我怎么会有你妈妈做得炉火纯青呢？一个小三，一个浪子，你爸妈绝配啊。”
这种话程璨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他冷静地看着周蕴，藏匿在黑暗中，只有眼睛是亮的，同样讥笑。
“一个拿不出手的儿子，怎么好意思说陈舒华是小三的？”
两个人在厕所门口互相揭短。
明显程璨更胜一筹，他总有少年不曾有的冷静和沉稳。
“再说了陈舒华可是律师，小心她告你诽谤，市状元，懂不懂法？”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周蕴气急败坏，紧握着拳头。
那镜片后的丹凤眼出现一丝裂痕，破碎了所有的灿烂。
还好厕所周围现在没有人。音乐的声也大，他们的声音没人听到。
程璨也没有想那么多，他不想和周蕴纠缠，去浪费时间。
“虽然我不喜欢陈舒华，但你这样说，我还是有点不高兴。而且我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蕴。”
“人不可以这么双标吧。”
这些话总是带着针对性的，周蕴不服气，在程璨要离开的时候伸出了拳头。
拳风擦着程璨的鼻子过去。
程璨退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惊讶。
还好没打到。
这是他引以为傲，挺立的，而且很大的鼻子。
这是男性的象征。
他皮道：“说不过就生气，要是我，我就不这样，我会回去努力看书的，说不定可以有办法呢。”
这话同为霜说过的不能说毫无关系，简直一模一样。
接着又是一拳头过来。
程璨也来气了，给你脸了是吧。
两个人彻底在卫生间扭打起来。
为霜想着程璨这么久没有回来又去了一趟。
过去的时候，程璨正将周蕴抵在墙上，眼瞅着就要打上去了。
“程璨。”
为霜的声音是酒吧里的醒酒汤，让程璨瞬间清醒，举起来的拳头复放了下去。
然后就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从为霜这个角度去看，可以看到程璨是压着周蕴的。
但是在最后一步，程璨却忽然向后退，脚步不稳，还好被为霜扶住了。
他捂着心脏大口呼吸。
“我，我，我……”
他接不上气，呼吸又困难，说话断断续续，“我，我被打了。”
啊？
周蕴瞪大双眼十分不解，程璨在干什么？
被打的是他好吗？而且他的嘴角都出血了。
“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为霜有些着急，毕竟她认识程璨的那段时间里，他身娇体贵的，时不时感冒生病，还喝中药。
初中懂事的时候她就经常说程璨肾虚，瘦了吧唧的。
程大少爷脸上堪称精彩，“我疼死了，赶紧扶我回去歇一歇。”
为霜确定没啥大事儿，才架着他转身离开。
程璨回头做了个鬼脸，那意思很明显。
别和我斗，周蕴。
我四岁认识江为霜就知道她这个人护短，你拿什么比？
周蕴握着拳头：程璨！！！你等着。
走出卫生间，两人停下脚步，为霜问他：“哪里受伤了？”
程璨低头看着她，发现他的下巴可以碰到大小姐的头顶。他想也没想，下巴便放在为霜的头上，左手捂着胸口，有点撒娇道：“胸口疼。”
周蕴这个狗东西，手劲儿挺大的。
为霜听他难受的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她空出一只手，伸手摸上去，“这里？”
“靠右。”
“这里？”
“对对对。”程璨今天喝了一口鸡尾酒，人有些飘。
都怪杨秉那个傻逼说，没事的，就是汽水，没有度数。
一开始喝得时候确实是雪碧的味道。
但是那1盎司的伏特加着实不能忽略，后劲儿起来还挺大的。
他喝了酒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就喜欢逗江为霜。
江为霜用力一按，酒吧里传来一声惨叫。
瞬间音乐声都停了，不少人朝着他们看过来，尴尬得为霜都想把人丢了。
骚叫什么？
“疼，真疼，不骗你。”他看起来像是会骗人的吗？
不是吗？
程璨这个人从小就是个滑头，他在不熟的人面前看起来像是个高冷男，在熟人面前撒娇卖萌无所不能。
小时候为霜被他骗过很多次。
为了蹭饭，程璨借了家里阿姨的粉底，扑了满脸，看着好像饿了好几天了。
他趴在桌子上，萎靡不振，“为霜，你可以带点儿阿姨做的饼干给我吗？”
他周中要上学，就没有办法去为霜家，自然也吃不到为霜妈妈做的东西。
数学课上，江为霜正在偷偷吃辣条，瞥了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
“程璨，你不会要死了吧？”
程璨少爷本来就白，抹了粉底更是白得像是死了很久。
为霜一看大事不妙，立马举手请假，结果忘记自己手上的辣条，辣条甩在了杨秉的桌上。
后果可想而知。
两个人一个上课说话，一个上课吃东西，被数学老师扔到后面罚站。
为霜看着被没收的辣条。
“你给我赔。”
“你给我带饼干。”
“成交。”
诸如此类的事情简直数不胜数。
只有杨秉最倒霉，他们打架，他遭殃。
为霜虽然有点儿不信，但还是叮嘱他，“你以后能吵吵别动手，用言语战胜他。”
“我说得还不够狠吗？我说他成绩比不过我，长得比不过我，身材比不过我，钱也比不过我。”
额！
大哥，你这样不挨揍真的很难哦。
为霜喊了stop，“你下次直接报警。”
就他这个嘴，别人不揍他，大概是因为是听不到吧。
“现在怎么办？你的心脏瓣膜捶坏了吗？”为霜带着他穿过清吧的人群。
他们贴的很近，说话也只有彼此可以听到。
程璨低着头，笑容灿烂，“江为霜，你是不是脑子长了个泡？”
心脏锤碎了还能活吗？
为霜将人甩开，“自己走。”
“别别别，真的疼，给我搭会儿。”说着又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