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眼线
舒窈对着大夫人笑了笑，“刚刚哪里有空嘛，额娘同佟家二夫人投契，女儿也不好打扰呀。”
“那你大哥可有说什么？”大夫人问。
舒窈摇了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所：“大哥说是阿玛让他回来拿什么东西的，可皎皎却觉得阿玛是故意让大哥回来的。”
大夫人笑着说：“那皎皎可想多了，你阿玛一介武夫，哪里会想到这些，许是你玛法的意思吧。”
舒窈其实有些不赞同，别看她阿玛有些鲁莽，可他阿玛见事也是极清晰的，并没有她额娘说的那般，毕竟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能差到哪里去呢？
“看着时辰，额娘也该午憩了，皎皎扶您去休息会儿吧。”说罢舒窈便扶着大夫人的手，慢慢往卧房走去。
……
只听‘哗啦’一声，屋外的人赶紧进了来。
“闹什么闹！”李佳氏看着女儿说。
馨宁还觉得不解气，又拿起一旁的白瓷瓶想要扔在地上。
一旁的嬷嬷赶紧抱住馨宁的胳膊，急声道，“老奴的好格格，这个可不能打，这是老太爷赏您的，您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拿这个瓷瓶撒气啊！”
馨宁挣开了那嬷嬷的手，恨恨地把瓷瓶放在一旁，又扔了几件不值钱的茶盏。
“够了！”见女儿还欲‘发疯’下去，李佳氏呵斥着。
馨宁砸了不少东西后，也出了些气，站在一旁微微喘气。
“我之前教过你什么？难不成你都忘了？”李佳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女儿。
馨宁不耐烦地说：“忍忍忍，还是忍！可我已经不想再忍了！好歹我也是这府里的大格格，舒窈看不惯我也就罢了，如今连一个嬷嬷也敢对我指手画脚，难不成我还要继续忍下去？”
李佳氏叹了口气，“馨宁，额娘都是为了你好！今日让你去给夫人请安，也是为着你日后能嫁得好一些，你的婚事额娘插不上手，你阿玛已经许久不进我这了，老夫人身子不适，这几年一直待在福寿居不见人，这全府上下只有大夫人能过问你的婚事！”
馨宁瘪瘪嘴，十分委屈地说：“我也尽力去讨好她们了，可她们都不理睬我，我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额娘是让我自己出去找个夫婿吗？”
李佳氏莫名被噎了下，十分无奈地说：“今日没能在佟家二夫人面前露脸也不要紧，如今是秋日里了，往后还有不少机会可以结实一些人家，额娘也替你留意着，总要给你挑位好夫婿才是正事。”
提起这事馨宁又有些不好意思，“额娘，女儿唯有靠您了……”
李佳氏何尝不是呢！
这大老爷至今只有两个儿子，还都是嫡出，她自打生了馨宁这个女儿，就再也没有生个一男半女，她这辈子也就指望着这个女儿嫁得好些，日后她的日子可以好过些……
李佳氏安慰了下女儿，见女儿的情绪好了些，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主子，您也别太着急了，左右大格格还小呢。”心腹嬷嬷在一旁安慰着。
李佳氏重重地放了下茶盏，对着心腹嬷嬷说：“我哪里能不气！这孩子就是被我宠坏了，夫人今日不过是不见她，就是晾着她一个两个时辰，谁还能说什么？可这孩子也太沉不住气了，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摔摔打打，这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心腹嬷嬷这时哪里敢说话，只好摩挲着李佳氏的后背，轻声道：“主子慢慢教大格格也就是了，要老奴说大格格这个年纪能忍到回了自己的院子再发作，已经很好了。”
李佳氏轻轻嗯了下，“你说的也是，好歹馨宁也算是长进了些。”
心腹嬷嬷见李佳氏不再发火，悄悄松了口气，继续说：“主子还是求求老爷吧，好歹大格格也是老爷亲生的，老爷总不至于亏待自己的女儿。”
这嬷嬷环顾了下四周低声说：“万一大格格嫁得好，这对老爷和府上而言也是件好事不是。”
李佳氏也觉得这话有道理，只是这几年大老爷不愿来她的院子，一个月也就那么一两日，她得好好琢磨琢磨如何说这事。
……
清溪阁
大夫人刚刚睡下，舒窈刚打算离开清溪阁，就看到一个小婢女匆匆忙忙进了来。
“什么事这般慌张？”舒窈身边的山竹说。
那小婢女跪了下来，“奴婢有要事找柳嬷嬷，情急之下冲撞了格格，还请格格恕罪。”
“山竹找柳嬷嬷过来，看看她是不是额娘这的人。”舒窈一脸狐疑，主要是这婢女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突然来了清溪阁，委实让她惊讶。
山竹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柳嬷嬷很快就过来了。
“格格。”柳嬷嬷行了个礼说。
舒窈微微颔首，“柳嬷嬷这小婢女可是咱们院里的？”
柳嬷嬷看了跪在地上的小婢女一眼，“杏儿，你怎么过来了？”
舒窈：杏儿？还真是她额娘院子里的人？
“柳嬷嬷，奴婢有要事回禀。”杏儿跪在地上说。
柳嬷嬷看着舒窈皱着眉，当下解了舒窈的疑惑，“格格，这杏儿是清溪阁的奴才，是被夫人吩咐老奴，安插在李佳氏身边的的眼线。”
这么一说舒窈便明白了，原来是同一战线的！
“杏儿，你起来回话吧。”舒窈如今知道这是自己人 ，自然不能让人家继续跪着，人家可是特地出来通风报信的。
杏儿又给舒窈磕了个头，起来回话。
柳嬷嬷心想夫人一直没有瞒着格格，想来这事让格格知道也可以。
“回禀格格，今日大格格从清溪阁回去，就摔摔打打，奴婢在外围听得不真切，只知道李佳夫人和大格格谈了好一会才离开。”
舒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事，这事也不值得她过来一趟啊。
“还有没有旁的事情？”
杏儿继续道，“奴婢之前听其他人说，李佳夫人想给大格格找门好亲事，夫人如今有着身孕，想来这事会告诉老爷。”
舒窈给柳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其安抚下杏儿，继续留在她们身边，待柳嬷嬷去而复返后，舒窈看着柳嬷嬷说：“嬷嬷，这些事就不要告诉额娘了，省得让额娘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