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融合与农场
脱掉浑身湿透的衣服,简单地摖拭了一下身体,何雨柱躺在被窝中,深嗅着还留有娄晓娥体香的被子,脑中的混乱和身体的疲惫一下涌了上来,浑浑噩噩中何雨柱发起了高烧。
风雨过后,空气中充满了泥土芬芳的气息。四月末的北京城已经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六点时已经是炊烟袅袅,人声嘈杂。叫骂孩子上学、数落男人懒床,匆忙跑向厕所的男人。大院一下子活了起来。在一片忙碌的生活气息中这个古老的城市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柱子,柱子,还在懒床,该上班了。”清脆软糯的女声传来,一个身材圆润,脸容精致,眼眸含水的女人推开何雨柱的房门,一阵风似走了进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鼻端嗅着熟悉的雪花膏香味,何雨柱看着有些朦胧的俏影,有气无力地答道:“秦姐,我感冒了,您帮我请个假,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
“哎呀!感冒了?”俏丽女人吃了一惊,赶紧走到床前,伸出手掌在何雨柱的额头试了一下。“发烧了,要不要上医务室,柱子?”
“不用了,秦姐,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您帮我请个假就成。”何雨柱眯着眼睛答道。
“烧的挺厉害的,要不去医务室打一针?”俏丽女人紧张地说道。
“不用,真不用,谢谢您了秦姐。”何雨柱有些烦躁。
“哦!”俏丽女人眼眸轻转,转身推门出去,快步来到东厢房易忠海家,敲了敲门然后喊道:“一大爷,您家有退烧药么?柱子感冒了,正发烧呢。”
“哦,柱子发烧了?你等等,淮茹,我家有安乃近,这个退烧好使。”一大爷易忠海急忙说道,并高声说道:“老婆子,快给找找安乃近,柱子发烧了。”
“哎。”一大妈应了一声,擦擦手从厨房中快步走向柜子,拿出一个笸箩,从里翻找几下拿出一联安乃近,撕下四片,递给一大爷说道:“老易,这个不能多吃,早上两片,晚上两片,一准儿就好了。”
一大爷易忠海拿起药片就要出门,俏丽女人秦淮茹赶紧说道:“一大爷,您给我吧,我给柱子送去,您赶紧吃饭,还要上班呢,我都吃完饭了。”
“那好,淮茹你去吧,告诉柱子多喝水,我就不去了,晚上回来再去看他。”一大爷易忠海也没和秦淮茹争讲,把药片递给秦淮茹说道。
“好咧,谢谢您一大爷。”秦淮茹客气地说道。
“嗨,咱们邻里邻居的,还用谢啥,赶紧去吧。”易忠海回答。
秦淮茹也没多说,又急忙来到何雨柱家,倒了杯热水,试试水温,服侍着何雨柱吃下两片药,何雨柱全程迷迷糊糊的,没有一丝力气,全凭秦淮茹摆弄。秦淮茹看着又昏睡过去的何雨柱,抿了抿嘴唇,又给他关好房门回到自家的西厢房。
“棒梗、小当,赶紧收拾书包,让奶奶送你们上学。”回到家的秦淮茹赶紧催促自己的儿女去上学,又领着最小的女儿槐花到了一大爷易忠海家“一大妈,我上班了,小槐花又麻烦您了,等会儿我婆婆回来就接小槐花回去。”
“哎,淮茹,槐花在我这儿我还有个伴儿,有什么麻烦的,你就放心上班去吧。”一大妈嗔怪地说道。
“那好的,我就不跟您客气了,我走了一大妈。”秦淮茹满面笑容,客气的跟一大妈说道。
随着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大院中又恢复了宁静。微风徐徐吹过,雨后新晴,空气中带着清新味道,整个京城又是一片繁华盛景。
四合院、中院,正房房间。何雨柱紧闭双眼,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丝迷惘,更带着一丝恐惧,嘴中发出不明的呢喃。
刘进步、何雨柱两人的记忆互相纠缠,互相吞噬,五光十色的光辉照耀下,在一瞬间冲破脑海的屏障,两个光团先后追寻着冲向了那一片光明。
迷惘地睁开眼睛,何雨柱压下心中的恐惧,四处打量起来。一座古香古色的三间茅屋,不知道多大面积的院子,一条小河缓缓流入远方的雾气当中,一条土狗趾高气昂地在院中四处游荡。
“我是谁?这是哪里?为啥在这儿?”何雨柱发出灵魂三问。眼神四处张望,一股刺痛突兀地刺入脑海。“我是刘进步?不,我是何雨柱。”抱着脑袋痛苦哀嚎的何雨柱痛苦地满地打滚。
“我是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的五食堂大厨,29岁,刚和娄晓娥处对象2个月,昨天刚刚突破最后的……睡到了一起?”
“我是刘进步,退休前最后一天值班,吉省省医院副院长,中医科主任,刚刚给孙女偷菜?”
随着一声声呢喃,一丝丝嘶吼,两个相隔六十年的灵魂渐渐地融合到一起。
看着眼前四四方方的六块土地,何雨柱心中发蒙。绕着足有三亩多地的六块田地转了两圈,心中隐约有些猜测“不是进了农场空间了吧?”
何雨柱飞快地抬起头来找寻着种植和收获的图标。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足足过了好大一会儿他也没有找到种植和收获的图标,更是没有看到哪怕一丝的高科技现象。不死心的何雨柱悻悻坐在田地的外侧,伸手触摸着那不存在的屏障。
现在的他哪怕想进入田地看看,也被无形的屏障挡了回来。看着不知疲倦一圈圈绕着田块转圈的土狗,何雨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深入宝山而空手而回。”沉默了好大一会儿,不死心的何雨柱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地爬了起来,跑到田块边上的茅屋当中。
茅屋分为三间。一间种植间,一间收获间,一间杂物间。看着简洁明了的三间茅屋,何雨柱兴奋起来,马上跑到种植间查看起来。“粮食、蔬菜、药材。”三个标签贴在三个柜子当中。飞快地打开粮食的柜子,空空如也。不死心地打开其余两个房间,一样的一无所有。放下心中的兴奋,何雨柱又看了看收获间和杂物间,若有所思地来到屋外,看着明亮但不刺目的空间,尝试着想了声:“退出。”
睁开双眼,何雨柱轻轻地吐了口气,一切都在想象之中。闭上眼睛,脑海轻想:“进入”又处在空间当中。“退出。”回到床上,何雨柱抓紧被子“进入。”手中抓着被子,呆立在柔和的空间中。
下意识的松开了双手,被子不知去了哪里。何雨柱四处张望,一切依旧。赶紧进入茅屋中,直接进到收获的房间,没有发现被子的踪影,想了想又来到杂物间,被子静静地放在角落当中。
轻笑一声,何雨柱拿起被子退出空间。躺在床上,感觉到精神的疲惫,何雨柱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不知不觉中又昏昏睡去。
雨后新晴,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睡了小半天儿的何雨柱被饿醒了,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皮,爬起身子,上了趟厕所,回头又灌了一杯凉白开,坐在床边的桌子旁,何雨柱沉思起来。
“晓娥去了香江,我要一年内找到她,这是我一年内的目标。”“刚刚起风,我就一个厨子哪有一丝能力去到香江?”“如果有机会,我又凭什么去得起?就凭我三十七块五的工资?”
“大孙子、小孙女,你们好么?爷爷还能见到你们吗?”“老伴,没有我的日子,你能过得习惯么?”“利用好空间,我去香江能见到晓娥?”不受控制的思维一波一波地冲刺着何雨柱的脑海。
看着窗外熟悉与陌生的四合院,何雨柱渐渐地坚定信念“孙子孙女太过遥远,现在的我好好生活,一年内去找晓娥才是当务之急。”
翻箱倒柜找到一个皱巴巴的信纸,拿出铅笔,在信纸上规划出能够去香江的设想。
“1966年四月末,北京城何雨柱人称傻柱,红星轧钢厂8级大厨,心地善良,性格直爽,嘴碎爱贫,恩怨分明,一根筋。认识工业部大领导,就是通过大领导的关系才能救出娄父娄母,使娄晓娥一家顺利逃往香江。最大的优势就是厨艺,谭家菜正中传人。”何雨柱满脸狐疑。“这不是编剧胡乱编写的剧本,而我是真实的存在。难道说是平行空间?”何雨柱脑洞大开地想到。
摸了摸下巴,感觉到手中铅笔的真实存在,何雨柱确定了这是一个真实世界,自己也是真实的自己。只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过去真的存在?
同时脑海中涌出一个记忆:“刘进步人称刘院,吉省省医院副院长,正高级医师,传统中医,在吉省是中医大拿,从医几十年,救人不计其数,口碑与医术双高。性格果断,为人强势,敢得罪人,但因为超高的医术,也坐到了省医院常务副院长的职位。”这是刘进步一生的总结,也是何雨柱和刘进步记忆交融时,刻在自己脑海深处的,就像本能一样。
同时许多模糊的记忆就像雾气一样充斥在脑海的角落里,好似自己一抓就能随时与自己结合起来。
何雨柱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脑海中的情况,只知道他就那样的感知到了。“也许是那刺目的光吧。”
放下心中胡思乱想的猜测,何雨柱结合两人的优势,想象自己能让医术与厨艺相结合,通过大领导展开人脉关系,利用一切可能,在未来一年中去往香江。
洋洋洒洒,何雨柱在信纸上写了一张又一张,直到感觉差错不大,下意识地把信纸收入到杂物间。看着手中空空如也,感觉信纸存放的位置,何雨柱脸上露出微笑。
同时经过一天的融合,刘进步果断强势的性格和何雨柱傻气天真的个性,不知不觉的交融起来。
两个思想的碰撞冲击,两个灵魂的融汇贯通,促使形成了一个全新的人格,一个全新的何雨柱。
看着镜子中坚毅的面容,何雨柱紧握双手,心中低吼“重获新生,不负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