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无所谓
余墨焓将努力想降低存在感，绕过自己离开的小家伙给挡住。
戴可看到那只拦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实属无奈。
余墨焓见这个小美人面对自己，居然不惊不惧，也没有丝毫被自己的魅力吸引，一时觉得挺有趣。
“你的名字叫戴可吧？”他逼近将戴可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摘下，看到那比预料中还要脆弱柔美的模样，那双清透明亮的眼眸是多么的吸引人。
在片刻的失神后，他回过神来，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戴可看似柔弱地后退，双手放在身后。他的手指伸屈几个，假装柔弱如果无法欺骗到主角攻，他只能使用武力。
他第一次发现，别的alpha靠近自己，毫不掩饰的信息素压向自己，他的身体在被压迫的同时，并没有任何屈服的意思，反而是明显的反感。
对方的信息素味道是冷木香，很符合主角攻的设定，可是他却本能地想要远离，哪怕他知道在这个窄小的巷道里根本躲无可躲。
小说里对主角攻的描写，对方的武力值可不低。
这个认识倒是激起戴可的好胜心，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太脆皮，不知道对主角攻对打，到底是谁赢谁输？
要不，打一架试试？
正当戴可这么想的时候，余墨焓的话让他停止了行动。
余墨焓：“不知道你和方衍达成什么协议，不过你们不是情侣关系，对吧？”
戴可不置可否，“与你无关。”
“有关系的。”余墨焓不想挑破弟弟对戴可的感情，只说道，“你是一个很漂亮的omega，怎么和方衍搅合到一起了呢？”
戴可双眼微眯，等着对方说清来意。
余墨焓询问：“不用担心，我不会挑破你的身份。”
“不过，既然现在都分化成omega了，消气就回家吧。”余墨焓建议道。
戴可双眼微瞪，却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在心里暗骂一句脏话，主角攻知道他的身份？
起初他对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既然没有记忆，那就好好活着就行，顺其自然即可。
只是余墨焓的话是什么意思？消气就回家？
意思是他是一个在逃少爷？
戴可不发现，余墨焓和自己是有什么关系？看起来和自己显然认识，而且关系不浅。
这种认识和余清随的认识，似乎有些不一样。
直觉让戴可对余墨焓保持警惕，他满不在乎地说道：“知道了。”
他不想让余墨焓知道自己没有曾经记忆的事情。
余墨焓感觉眼前的戴可和自己所认识的有所不同，不过对方的变化也是可以理解。
他说道：“虽然我拒绝了和你联姻，但我还是把你当弟弟看待，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什么？”戴可被吓了一跳，他还差点和主角攻联姻？什么鬼？和主角受抢主角攻？
他抹了把冷汗，幸好联姻取消了，他对主角攻一点想法都没有。
余墨焓不知什么时候贴近戴可的跟前，好奇道：“真的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有。”戴可否认得十分坚定，不留任何余地。
冷木香让戴可觉得很不适应，他伸手将人推开，直到保持安全距离。
余墨焓低头看着撑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嘴角微微勾起，看来是真的不喜欢他。
这样挺好，他弟弟还有机会。
戴可要走，余墨焓却依旧拦住自己不放人。他很疑惑，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余墨焓说道：“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方衍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
又一个黑方衍的，戴可替方衍不值，被堵得也火大，见对方要来拉自己，他直接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反身背到身后，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要把人给摔了过去。
余墨焓没有料到眼前柔弱的小美人居然突然出手，险些被摔过去，反应极快地化解小美人的招式，并将人给反手困住。
“放手！”戴可双手被反剪于身后，无法挣扎开对方的钳制。
余墨焓上下打量着这个小美人，“有意思。”
要不是弟弟喜欢这个小美人，他倒是觉得这小美人挺不错。
戴可握紧袖口，准备使用暗藏在袖口的暗器。
正在这时候，余光撇到赶过来的高大身影，他连忙将暗器给收起。
方衍握住余墨焓的手，力道之重能见到他的手上青筋爆起。
余墨焓将人松开，耸耸肩，“我没有别的意思。”
戴可连忙躲到方衍的身后，假装害怕的样子，身体还抖了起来。
不过他这抖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气的。
这具体身体太弱，要是换以前的身体，他哪里会被余墨焓这么欺负。
方衍却以为小可怜是被吓的，温柔地摸摸对方毛绒绒的头发，生气地一拳打到余墨焓的脸上。
余墨焓躲开对方打到脸上的拳头，却不料对方又一拳砸在他的腹部，扎扎实实地挨了一拳。
余墨焓可不是会愿意吃亏的人，他的反击毫不犹豫，方衍躲闪之间也吃了几拳。
两人就这样扭打起来，而且两个人显然都是练家子，开始打的时候还会收着，可是打着打着来把火气给打出来，居然来真的。
戴可在一旁暗暗咂舌，“不是，这两人怎么就打起来了？”
这个发展不对劲呀？
两位大佬为了一个炮灰打p呀？
两人打斗的场面可不小，这家餐馆虽然幽静，可是再打下去很快就会引来工作人员。
余墨焓是小说的主角攻，霸总一枚，方衍更是影帝，这传出去两位大佬为因自己打起来，麻烦可大了。
戴可劝了两句叫两人不要打，预料之中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无力地抚额，“这算是怎么回事？在演偶像剧呢？”
戴可深吸一口气，现在的身体要是来硬的肯定打不过两人。
他清透的明眸眨动两下，这可难不倒他。
他冲上前，趁着两人互揍的当下，用巧劲击打在余墨焓的小腿上，让人失去平衡往后退。
然后连忙挡在余墨焓身前，他皱眉看向方衍。
方衍伸出的拳头来不及收劲，一拳重重地打在旁边的墙壁上。
他无顾手上的血迹，目光落到戴可身上，用眼视询问对方。
——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料到戴可居然会护着余墨焓。
戴可没有管余墨焓，上前抱住方衍的手，强行把人拉走，“再不走就得上热搜了。”
方衍见这小可怜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在小可怜看不见的角度向余墨焓挑衅地笑了笑。
余墨焓才不会被这种幼稚的把戏给激怒，注意到戴可手中暗藏的武器，他的眉毛扬了扬。
这个小家伙完全不像是看起来这么人蓄无害。
戴可气鼓鼓地起在前面，方衍连忙追上去。
直到坐上车里，戴可还是不愿意跟方衍说一句话。
方衍揉揉对方毛绒绒的脑袋，“想去哪？或者回家？”
“不回家。”
戴可没有注意到，他已经下意识地将他和方衍在一起住的房子当成家。
他撇了方衍一眼，“去孤儿院。”
方衍也不问原因，开车直接就过去。
今天本来计划一整天都回家里，可是戴可突然不想去，他便没有强求对方。
戴可托了托眼镜，“不问问我为什么生气？”
方衍宠溺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当然是因为担心我。”
戴可没好气地撇了这个大反派一眼，对方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担心是肯定的。
但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不希望方衍和这本小说的主角攻有过多的牵扯。
主角受和主角攻要是注定会在一起，方衍与两人的牵扯越深，就会受到越深的伤害。
他的目光转向窗外，窗外的景物从眼前飞速流走，他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道：“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方衍轻笑，“多少个都行。”
戴可回过头，清透的眼眸注视着方衍，“如果上天注定让你爱上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你还会希望遇到那个人吗？”
方衍没有料到戴可会问这个问题，他撇过对方无比认真的目光，很快收回视线注视着前方的路况。
戴可没有催对方回答，视线继续望向窗外，也不知道是在耐心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还是已经当这个问题没有问过。
方衍不知道戴可指的这个人是什么意思，但他大概能猜到小可怜指的那个“注定会爱上的人”绝对不是身旁的人。
上天会按排一个注定不会爱上自己的人？
他觉得小可怜这个问题很奇怪，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会不会爱上别人，小可怜怎么就知道呢？
他从小可怜的眼中看到的除了认真，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似是担忧、难过、不忍，还有犹豫、害怕。
方衍无法猜透小可怜此时的情绪，对于这个突兀的问题，他思考了很长时间。
这个问题的前提条件，是已经预设他不会喜欢身边已经遇到的人，包括坐在他旁边的小可怜。
两人虽然是因为信息素的病症互相需要才会走到一起。
可是，仅仅真的只是病友吗？
方衍无法区分自己是因为一次次的临时标记，受信息素影响才会对身旁的人越来越在意。
或者说，他已经喜欢上身边的人了？
他无法想象还有别人能替代戴可的位置，可是这个小可怜却很肯定地问出这句话，就像是认定了他在不久的将来会必将会喜欢上另一个人。
车辆停在孤儿院前的空地上，方衍解开安全带。
见到戴可的安全带卡住了，他轻笑出声，俯身去替对方解安全带。
面对突然靠近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苦涩信息素的味道，戴可有些窘迫地说道：“谢谢。”
方衍看着那红扑扑的脸，忍不住在对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两个人都因为彼此之间这种自然到习惯的接触而怔住。
方衍摔先回过神，注视着那双啄满星光的清透眼眸，认真道：“无所谓。”
“啊？”戴可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对方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你还会希望遇到那个注定会爱上的人吗？
答案是——无所谓。
戴可突然不懂了，想要追问为什么，方衍已经替他解开安全带走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