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纨绔侯爷II
苏子一直低头喝着汤,也不知是否听到,只是李烈这么绕来绕去,周顾猜想他应该听不懂才对。
苏子的智商相当于六岁的小童,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正常。现在就连李烈都看不出有问题,竟然以为苏子是自己的另外一个情敌,这属实有些搞笑。
周顾当然不会主动告诉李烈,因为她护短,不希望苏子被人非议。
李烈说了这么一句,见苏子没有回应,他只是以为苏子年少害羞,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既然苏子不愿意回答,李烈只好另外起了一个话题,“我帮大当家算过一卦,你猜怎么着?”
“什么怎么着?”周顾只是轻轻哂笑,“没想到你会算命呢。”
“你可不要小看我的卦。”说到这里,他忽然压低声音,“这一卦可是惊天地泣鬼神,——我算到你命里贵不可言。”
“用你自学成才的术法算的?”周顾当然不信。小侯爷怎么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再说她穿越而来,八字应该按自己原来的才准吧?
“这本书……算了算了,书不重要。”李烈说着摆了摆手,“关键是你命主桃花,贵不可言。”
“是嘛?”好话谁都乐意多听,周顾伸长了耳朵准备听听下文。
“你会嫁给一个天之骄子。”李烈神秘兮兮,信誓旦旦地道。
“什么天之骄子?难道说的是张谦?”
李烈摇了摇头,“这位的身份可贵重了,未必就是张谦兄。”
“够了吧!”周顾一声怒喝,“小侯爷今天的刀子捅的也太狠了吧?”
周顾难得生气,这回是彻底被惹毛了。她心中其实有些愤懑,不明白李烈是怎么了,他这是在嫉妒张谦吗?天之骄子也轮不到你小侯爷吧?
苏子抬眸看了她一眼,忽然插了一句,“姐姐,我们回去吧。”
他大概是看到周顾生气了,所以不欲在此地停留。
周顾倒是想走,可是苏子的伤势还未痊愈,这样子爬山恐怕不行。可若是李烈继续这么胡说八道下去,她在这里也很难呆下去。
“好了好了,我再不说了。”李烈苦着脸向她道歉,接着又长叹了一声,“不识好人心!”
见周顾不愿意搭理他,李烈咳嗽了一声,“那最后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周顾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敢惹我试试?
李烈真被她的目光吓到,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听说张谦兄已经回到了京城。”
他总算说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周顾呆了片刻。
前天赵勇离去的时候,周顾已经隐隐猜到,八成是张谦回来了。今天终于从李烈口中听到确切的消息,她真是百感交集。
张谦去了三个月,却好像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有些小小的激动,又有一些莫名的感伤。他一定还不知道,二娘的魂魄还在。
周顾没有将二妮的事情告诉张谦,当时主要是没把握,后来就再也没机会说了。要是他知道二娘的魂魄还在?会不会……三年之约,周顾已经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若是当时她不管不顾地跟着张谦走,现在或许就不用面对这些烦恼。可她放得下雁煞山吗?放得下周二娘吗?她也一定放不下苏子。
李烈看着她一直发愣有些不解,“怎么张谦兄回来,你竟然这么纠结?”
他当然不明白周顾想些什么,他不知道周顾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周二娘另有其人。小侯爷同自己并没有相熟到这地步,可以令周顾敞开心扉。
她摇了摇头,顾左右而言他,“所以,仗打赢了?”
“没有,据说是和谈了。”说到这里,李烈心情有些郁闷。
“张谦兄希望与敌国一战,奈何朝中大臣多数怕死,还没开战就想着和谈。”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上战场?”周顾纯属有些好奇。张谦一个文将军都不畏生死,李烈可是正经八百的武将出身,他一直在此地无所事事,——这合理吗?
“你猜我什么不上战场?”李烈摆出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
“因为你怕死。”周顾一句话击中他的死穴。
“那你真是误解我了,我并非怕死,而是知道就算上了战场,也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这么说倒好像他很有先见之明似的,周顾表示不信。小侯爷仿佛在努力塑造一种神乎其神的形象,只因周顾之前嘲笑他的术法自学成才。可惜经过香红院一事,周顾对他的信心早已崩塌。
李烈挠了挠头,知道扯得有些远了,于是又道:“张谦兄虽然已经回了京城,可是他忙于公务,不会这么快来雁煞山看你。”
“你想不想随我一起到京城,顺便去看看张谦兄?”
兜了这么大一圈终于讲到正题,他想邀周顾到京城,顺便带上周二娘。
周顾的确是有计划想要去京城,最初想的是带苏子前去求医。虽然京城也未必有合适的医生,但是不试一试怎么能死心?
其实她也没有排斥和李烈做生意,赚钱的事她一直都有兴趣。还有就是郑六带回来的那些宝石,在这个小小的穷乡僻壤想必也没有人能够识货,她就算是想要出手也十分不易。
若是不小心还会引来他人的觊觎之心,到时候给雁煞山带来灾祸。去到京城就不一样了,那里自然有很多机会。
“我要回去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出行。”周顾这一回终于松口了,李烈听了喜不自胜。
“好吧,那就一言为定。”
“大当家和苏公子请多休息两日,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看到李烈走了,周顾一颗心才沉静下来,这位小侯爷其实就是希望自己随他前往京城,可惜词不达意,一开始就没说到点子上。
“姐姐,李公子对你不轨。”等到李烈走了,苏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他竟然也听出来了?”周顾内心十分诧异。
“嗯,姐姐心里有数。”周顾摸了摸苏子的头,他刚才一定是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