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娘子快跑
天真无知的小青在法海面前疯狂作死。
还交朋友？
人和该死的虫子是能做朋友的吗？
滑天下之大稽！
稍微懂点事儿的白素贞，赶忙把小青拉回来，又是教训小青，又是跟法海赔礼道歉。
法海懒得跟这两个注定要死妖精再多做纠缠。
想到来这里的目的，直奔主题的问道：
“那个在城中吸人精元的狐妖，你们可有线索？”
“我知道，我知道……唔……”小青兴冲冲的跳出来，想要回答，又被白素贞狠狠的按回去。
白素贞向法海恭敬的回答道：
“据我所知，那些曾被吸食精气的男子都曾去过春香楼，只是……”
话说到一半，
之前被法海吓掉尿裤子的许仙，跌跌撞撞的冲进来。
“娘子快跑，小青快跑，这是个妖僧！妖僧……”
法海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这愚蠢的许仙打断他听重要的情报不说，还是非不分，说他是妖僧。
法海回头一眼就把许仙定在了原地。
白素贞有心想去帮自己丈夫，可又畏惧法海，不敢有什么动作。
她心中悲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丈夫湿着裤子，以一个滑稽的姿态被定在那里受罪。
小青在后面偷笑。
她早就看许仙这个平白占了自己姐姐便宜的家伙不顺眼了。
如今看到许仙被法海虐，小青高兴的不得了。
“那狐妖的如何？速速说来。”法海不耐烦的再一次问道。
自己丈夫被法海虐待，自己还要乖乖回答法海的问题。白素贞低着头，满心悲哀却也无可奈何，
“被吸过精气的人都曾去过春香楼，狐妖很可能便是在那里行凶害人的，只是我曾去查探过几次都未能遇上，狐妖行凶的时间不定，”
“运气不好的话恐怕需要长期守在那里，才能抓到现行，大师您方便吗……”
白素贞看着法海的光头，神色有些古怪。
法海不清楚春香楼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白素贞在为难什么。只当是妖物之间相互同情。
问清楚春香楼的位置，法海便径直离开。
直到法海走远了，许仙身上的定身术才解除。
许仙这会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开始屁滚尿流的喊起娘子快跑。
白素贞悲哀无语。
小青笑得合不拢嘴。
……
听白素贞所言，春香楼只在晚上营业。
等到夜幕时分，春香楼外红酒绿车水马龙，楼内莺莺燕燕歌舞升平，寻欢作乐的客人络绎不绝，正是夜生活最为热闹的时候。
为了防止狐妖察觉他的到来望风而逃，法海隐去了自己的法力波动，收敛了一身佛威。
此时法海看起来只是一个俊美的和尚，不再有什么神异之处。
不过还没进门，就被人拦下了，
一个披着单薄的衣裙透至肌肤可见的女人，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贴在法海身上。
“哎呦呦~~我说和尚，一个出家人不在寺庙里念经，跑来这里做甚，这可不是和尚能来的地方。”
法海初次入世，对世间的娱乐场所没什么认知，还以为春香楼是什么酒楼楼饭馆。
现在看看门前那些穿着大胆、行为奔放的女子……
这里似乎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法海不懂就问：
“这是什么地方？做什么生意？又是为何我不能进？”
接客小姐胡疑地看了看法海，调笑道：
“我们这是青楼呀，做的自然是男欢女爱的生意，你这和尚是真无知还是装糊涂，看一本正经的，难不成，是个花和尚哩？”
男欢女爱的生意？
法海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就想明白了。
“是了，有需求就会有供给。”
“人有惰性，所以有工具；人有困欲，所以有旅店；人有食欲，所有饭馆；人有色欲，所以也有像这样的青楼。”
“原来如此，善哉善哉。”对人间的理解又深刻了一分，法海甚是欣慰。
接客小姐本是调戏法海来着，被法海这么一本正经地分析了一番，反而有些尴尬了。
“呃……就是这样，烟花柳巷之地，你一和尚凑什么热闹，扰了我客人们的兴致不说，也不利于你修行不是，快点离开吧。”
这接客小姐其实还算客气的，看在法海这幅漂亮的皮囊的份上，才好言相劝。
毕竟说话的功夫，好几个没钱的穷鬼被连滚带爬打出门了。
法海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很快对这里的状况了然于心。
“无妨，和尚六根不净才需要守色戒，否则会被女色所迷，而贫僧无凡俗之欲，心中为佛，故百无禁忌，没有贫僧去不得的地方。”
接客小姐被法海说的一愣一愣的，还没想明白过来，只觉手中一沉。
“女施主，这些银两可够卖个方便？”
法海淡定地将一袋沉甸甸的银两，递到小姐手中。
他已经深谙俗世的规则，没什么麻烦是砸钱搞不定的。
“这，这……”
接客小姐看着亮闪闪的碎银，惊地说不出话来。
本来看法海一身素衣，又是个和尚，肯定没什么钱，
显然她看走眼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有钱的和尚！更没见过长这么帅，这么有钱，出手这么大方，还在青楼一掷千金的和尚！
“圣僧~~~”接客小姐一改之前的冷脸，嗲嗲的声音那叫一个发自肺腑。
这哪里是什么穷酸和尚，
这是金主爸爸呀！
“圣僧快请进，这边请，这边请，圣僧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您看我怎么样，跟你说呀，我其实对那欢喜禅颇有研究，圣僧我们一起研究佛法如何，包您乐上西天……”
接客小姐热情似火把法海迎进楼去，并使出浑身解数发起猛攻。
春香阁里的小姐也都精明地很，看到她这么奉承一个漂亮和尚，就知道这肯定是个有钱的金主，也纷纷朝法海围过来，各种搔首弄姿。
然而她们注定要失望了，
法海早已斩灭了情欲，不是这些凡俗女子勾引得了的。
夹在一群放浪形骸的女人中间，任凭女子们如何撩拨勾引，不拒绝也不亲近，始终淡然地看着众人，如同怜悯一群欲求不满的母猴子。
法海默默从袖中洒出一把银子，
“散去吧，为我找一处清净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