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裙赠女妖
白素贞也很懵逼，她也搞不懂法海是个什么套路，虽然人以她的价值观看来，这样很不好，但怕招惹是非，也不敢多说。
又怕小青惹祸，连忙小声斥责小青，“青青不要再说了，那是佛门高人，千万不要触怒了他。”
小青不服气，还想要说什么。
法海远远听到小青的话，也不恼怒，摇头轻笑再次传音道：
“痴女痴女，你们刚刚的善举让贫僧放你们一马，已经救了你们的命，你们还要奢求什么。”
“再者因果循环，善恶有报，贫僧给这位施主报恩的机会，让这位施主不欠贫僧什么，这也是行善积德。”
小青被法海云里雾里的话绕得头晕目眩。
但天生机灵的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和尚……你救人是行善积德，要钱还是行善积德，既得了钱又得了功德，怎么好事全让你占了？”
法海有点被小青的机灵逗乐了，
不过他心中自有衡量是非对错的佛法，
“阿弥陀佛，自然因为是贫僧佛法高深……不必再多言了，你们好自为之，贫僧告辞。”
法海不想跟两个赤裸的女妖精多说什么，放了她们一条生路，还教化了两句，这已经是天大的慈悲。
……
法海头也不回的离开紫竹林。
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回忆起林中那赤裸的二女。
并不是起了什么欲念，而是觉得她们既然已经化成人形，如此光着身子行走，十分不妥，有些时候，哪怕心无恶念，一些无意识的举动，也会诱使别人犯罪，产生罪孽。
法海默默计较片刻，长长叹了口气。
尽管他不想再与那两只蛇妖有什么交际，但他的佛法，不容他放任这样罪孽的种子不管，
那两只蛇妖要是这么光着身子出去，必然会起祸患，指不定酿成什么大祸。
“罢了，罢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数，这桩因果算是结下了。”
法海不再犹豫，御风而行，尽快赶到了最近的城镇集市。
亲自挑选了两件女子的衣裙，并在店家的推荐下，又购置了两套女子的内衣服。
法海天生慧眼，又过目不忘，哪怕只是远远的惊鸿一瞥，对于两个女妖的身高、尺寸也记得分毫不差。要购置这些东西难不倒他。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边的情况，都是又惊又奇。
这年头真是什么匪夷所思的怪事儿都有，
竟然有一个俊美的和尚，来买女子的衣物，还能准确的报出尺寸……还是十分让人羡慕的尺寸。
啊这……
莫非是个道貌岸然的淫僧？
可那僧人却自始至终神态平淡，眼神清澈，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莫名觉得神圣，以至于难以生出任何亵渎之心。
围观的路人竟都不约而同的觉得：“大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缘由。”
法海将两套女子的衣服收入包裹中，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使用钱财参与凡人的物资交易，竟然是为两个女妖购买衣物。
如果不是先遇到了蜘蛛精，让他对妖魔生出一分宽容，
如果不是碰巧迷路到了紫竹林，
如果不是恰有孕妇在紫竹林中小产，
如果不是那两个蛇妖恰好救了那个孕妇，
如果不是那两个蛇妖刚刚化形成人赤身裸体，
但凡少了前面任何一个如果，就不会发生他来买女子衣物这件事。
“世事无常，无论多么匪夷所思的结果，都有达到的可能性，我心中大愿，并不是不可能达到的虚妄，只是需要足够的智慧，找到正确的路径。”
耀眼的佛光从法海身上散发出来，法海露出了豁达的笑容，
本是一件不情愿的事，却让他的佛法又精进了一份！
法海拿着买来的衣物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身后又是一片凡人的顶礼膜拜。
话说……用来买裙子的钱，自然是香客们供给金山寺的香火钱，他下山时带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阿弥陀佛，正所谓物尽其用，香客们送上香火钱，就是为了给我这样的僧人花的。不用为俗世的金钱而烦恼，我才能有更多的精力来保佑他们，善哉善哉。”
再次来到紫竹林。
此时妇人已经离开，小青和白素贞正光着身子在林中练习人类的动作。两人嬉戏打闹中讨论着去杭州找许仙的事。
法海也不靠近她们，远远的将买来的衣物用法力送给青、白二人。
小青和白素贞见天空中飘来裙子、贴身衣物，吓了一跳。
小青更是兴奋的喊起来，“姐姐，姐姐，你快看，衣服成精了，原来衣服也能成精呀！”
然而小青注定要失望了，
法海的声音远远传来，
“既然化形，就要学做凡人，光着身子到处跑，伤风败俗，魅惑众生，不成体统，你们把这些衣物穿上。”
说来也巧，法海买的这两条裙子正是一条青裙，一条白裙。
都是简普而优雅，看起来十分大方漂亮，小青和白素贞只看了一眼就爱了。
“这……”
白素贞想要，有些腼腆，不好意思。
而小青没那么多顾虑，欢天喜地接过来，比划来比划去，爱不释手。
“嘿，这裙子好漂亮呀，和尚你真好，出来姐姐才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呢，之前错怪你了，谢谢你哦！”
小青也不知从哪学的卖萌撒娇，
可惜法海不吃这套，
“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也是你们行善的报酬，再者，我是怕你们赤身出林，会迷惑世人，引来祸端。”
“世人都被色欲所困扰，你们千万洁身自好万不可蛊惑凡人，否则就休怪贫僧斩妖除魔！”
这一番教诲，对于白素贞和小青而言还太过深奥，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又不太明白。
法海已经将衣物送到，事情了解，直接御风离去，
小青和白素贞心中感激，有意识的去追了一下，这才第一次看到法海的样子。
仅仅一个背影，
一袭白衣无垢无暇，若有若无的佛韵飘散缠绕，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圣。
小青都看痴了。
白素贞由衷地感叹，“不得了了，一尊人间活佛。他的境界远在我之上，怕是随时都可以飞升成仙，只是不知什么缘由才压制修为留在人间，”
“正因为压制修为处于天人之间，人非人，仙非仙，才使得一身佛性犹如实质般跟随左右。”
小青回过神来，心中惊讶无比，“那和尚竟然这么强！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小青一直在紫竹林中修炼，对世间的一切一无所知，她还以为地仙巅峰、菩萨钦点的姐姐已经是凡间无敌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和尚。
白素贞摇头，没有说什么。
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世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