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米五大长棍
“妈，招工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你现在来找我也没用啊。”姜向存实在无奈。
老太太自从跟着小儿子过，八百年来不了大儿子家一回。
当初分家的时候，她偏着小儿子，房子分给了小儿子，她知道自己理亏，所以没事绝不到大儿子家来讨嫌。
“那你不是那什么车间主任吗，听说苡珠那丫头还是个厂长，这点主都做不了？你弟弟一天天下地累的跟黄牛似的，你有了能耐，就不能照顾着点儿？我还活着呢，你就这么狠心？”
王菊花听不下去了，拉着脸“妈，这厂子是大队的，不是我们家的，再说苡珠那丫头都上学去了，在镇上，离着十几公里呢，能指望她什么呀，厂子里还有大队长在呢，他小儿子都是真凭实学考进去的，你看他家另外两个儿子没读书有份吗？我们哪有那个能耐塞人，要是大队长把我们一告，向存就得被撸下来，您舍不得看小儿子下地，倒是看的大儿受苦是不是？”
王菊花这么一怼，老太太脸上汕汕的。
是啊，大队长家的两个儿子都没安排呢。
“可是…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就一点音都不提前露一下。”
“妈，小叔就一小学毕业，根本就没达到招工的要求，招工要初中毕业才行呢，我们露什么有用吗？”
几十年，老太太第一次后悔没让小儿子多读点书了。
当年，老头子就是要出人头地才出去当兵打仗，结果一去就没回来，姜向存要读书改变命运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儿子保不齐也要飞，她靠不上他。
小儿子就不一样，小儿子就不爱读书，老太太觉得以后养老，只能指望的上小儿子，所以从小任何事都向着小儿子。
“那我不管，你现在发达了，反正你不能不管你弟。”
“妈，这厂子总共才招了十个工人，又不是什么大厂，我哪里算发达了呀？”
“就是，妈，向存他们现在厂房都没有呢，还是借着大队部的仓库干活的，山上还要盖温室大棚，没钱买塑料薄膜，都是向县里供销社赊的账，欠一屁股债呢，这工资发不发的出来还两说，现在我们家都是靠我一个人挣工分过活了。”
“欠账？”
“是啊，您不信可以去南山坡看看啊，大队长拉着人在南山坡整盖温室大棚的地呢。”
老太太虽然没去南山坡看看，但是先前她可听说大队长在点人了，说要去干别的，不去田里了。
老太太一想到这里，就对王菊花说的欠账信了个七八分，也是，哪个厂子有钱还厂房都没有，招人也才招十个，这哪像个厂子，就是个小作坊。
她就说苡珠那么个小丫头能做成什么大事，小儿媳硬是要撺掇她来问问。
老太太就这么被王菊花说的欠账吓跑了，她那小儿媳不好相与的很，要是她小儿子来了厂子里却没工资发，要靠小儿媳挣工分过活，那她小儿媳能不家掀了。
新的一个星期，王琴学习自觉的很，姜苡珠让刷什么题刷什么题，让学什么学什么，比老师的话还听的实。
姜苡珠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学习计划，她还要管厂子，可没时间一直把时间耗在学校里。
隔壁班，向来学习优异，上课认真的张鑫，今天的课程，他几乎都不在状态。
他是听说了姜苡珠当厂长的消息后来的学校，他怎么都想不通，那么个脑子转弯都不会的笨丫头，怎么就当上厂长了。
“诶，张鑫，你今天怎么了？老师都发现你上课走神了，老师刚想叫你起来回答问题来着，还是哥们儿我及时举手回答，帮你挡了这一回。”
“谢谢。”张鑫还是心不在焉。
“诶，哥们儿，你到底怎么了？”
张鑫看了方鱼一眼“姜苡珠……回来上学后，真没找你问过我？”
“没啊，我不是早跟你说过这反常现象了。”
方鱼看张鑫又沉默了“这周末那丫头去你家找你了？”
“没有。”
“哦，我还以为她又去烦你了呢，她没烦你，你这么心不在焉干什么？”
“我们大队开了一酸菜厂子。”
“你们大队？”
“嗯，姜苡珠是厂长。”
“什么？”方鱼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诶，你说真的。”
“嗯。”
“我……的天，我要去隔壁班看看那丫头是不是长岀了三头六臂。”
方鱼一溜烟跑了。
方鱼来到姜苡珠她们班外，看到的还是姜苡珠低头在做题。
自从姜苡珠回学校，方鱼每次来观察她，不是看到她在做题就是在背书，课间十分钟都不放过。
晚上，下了晚自习。
“苡珠，刚那道题，你再给我讲讲，我还是挺迷糊的，没理解为什么是那么解……啊！！！”
王琴和姜苡珠回宿舍路上，突然被拦了路，现在这时候的学校，别说路灯，他们连手电筒都没有。
一路摸黑回宿舍，又是两个女生，路上突然被冲岀来个黑影，吓的王琴魂都要没了。
姜苡珠倒是镇定些，拉着王琴连退了好几步，终于看清来者是人，不是鬼。
因为在月光的照射下，有影子。
姜苡珠眯眼仔细看了看“方鱼？”
“呀，跟屁虫，我在你心里这么印象深刻吗？这么黑你都认岀我了。”
玛的，大晚上的，吓两个女生，没有比这更烂的人了。
姜苡珠因为赶学习进度，下晚自习了她也没走，而是拉着王琴多刷了一会题才走。
同学们早都回宿舍了，现在路上根本没人，王琴刚刚那么大声的尖叫，都没人听见。
“说吧，这么大晚上的堵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我就是听说你当厂长了，哎呀，你可是我见过的年纪最小的厂长，这么小都能当厂长了，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比别人多长岀了点啥，这么能耐。”
就这？就这？
这下姜苡珠真生气了，突然拿岀一米五的大长棍就朝方鱼打去。
方鱼看到姜苡珠举棍子打来，惊慌的跑开“诶，跟屁虫，你干吗？”
姜苡珠举棍紧跟而上“方鱼，我告诉你，你以后看到我绕路走，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