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衡的内卷
“你的意思，思想贫瘠的人，只会炫耀自身价值，不会用自身价值创造价值？”
“你应该明白。”
我和顾丹红吃过饭又回到各自车里。
雨渐渐的小了。
我们开着车，沿着崎岖的山路行驶。
顾丹红可能着急回市里，开的有些急促。
过一处山洪的水沟，她的车停在水沟里。
外面还下着雨。
顾丹红并没有下车，而是敲打的方向盘，丧气的无助。
我顶着雨，过去给她看车，是否能开走。
顾丹红让我回去。
山洪的水流很急。
我只能把她从车里背了出来，让她在我的车里呆着。
等待山洪过去。
她浑身被浸湿，却毫不顾忌在我车里把衣服脱了再换。
我从后视镜，看到此景，有种不自然。
她微笑的瞟了我一眼。
“怎么，是太好看，还是太难看。”
我沉默着，故意不去看后视镜。
“谢怀，想看就看，我没有那么多麻烦事。”
她的暗示，让我无所适从。
是在戏耍我，还是其他的所需。
“顾主任……”
“叫我顾丹红就行。”
顾丹红随时都保持一种状态，开怀。
她拿出手机，给一个叫潘总的打电话，“潘总，不好意思，我带着投资商来永田县考察，半路下雨，车坏到路上……”
随后把手机装了起来，“你不想吗？谢怀。”
“我想什么？”
“想你所想的，难道我们还不可以吗，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负责，我也不负责你，更不会让董念负责，就是到这个节点上，我想，算是你帮帮我。”
顾丹红说的很随意，没有任何过程的犹豫，说重了结果后的结果。
“丹红，你想多了吧！”
“好沮丧，在这个节点上，我却不能。”
“丹红，你觉得我会吗？”
顾丹红轻蔑地一笑，“谢怀，你很扫兴，我只想做几次女人，不是想做你的女人。”
“我不愿意做你的几次男人”
“不愿意就算了，我睡一会儿，等着水不急了，你开车把我带回去，再叫个拖车。”
顾丹红蜷缩的躺在后座，闭着眼睛轻睡。
她轻微的呼吸声，让车里空气凝固住一股香气。
我偷偷的回头看了几眼，却让她感知到我在窥视。
“你好麻烦！”
顾丹红轻快的起身，勾住我的脖子，往她的嘴边靠拢。
温柔入喉，却品不出甜美，深情入身却是浅薄。
我轻轻地将她推开。
“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想做过之后，欣赏成为一场荒唐。”
顾丹红松懈掉了她的温柔，撩着她的长长秀发，用头绳扎了个马尾辫。
整理着白色衬衣。
即使黑色内衬被白色衬衣透出，我依然无法融入。
山洪的水流不在湍急，我叫了拖车，
开着车带着她离开永田县。
次日，顾丹红让我帮她去见投资商。
为了避免发生关系，我特意给小唐打电话。
让他跟着我一起。
顾丹红要的不是我一个独狼，去和华东升抗衡。
她想多找几个投资商，入股形式来缓解资金短缺的问题。
其实我能感受到她，是要削弱我的能力。
圈层不一样。
她只能找些圈层以外的投资商。
顾丹红找的是做服装的潘岩生。
其实她多次去求潘岩生投资饮料厂。
但是潘岩生一直犹豫不绝。
潘岩生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可谓是做的风生水起。
何必去参与官方的事情。
可又碍于官方总向他投来媚眼，不得一再敷衍。
因为顾丹红来过多次，潘岩生以各种理由推辞。
没有见面，就被拒之门外。
毕竟，资产过亿的企业，在c市都很拿人。
顾丹红这次也无一例外，被工作人员拦在一楼大厅。
电话里说得都是客套话，可真要办事，都说自己有事。
被拦在门外的顾丹红很尴尬。
我和小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静静的等待。
她周旋到能见到潘岩生。
她既然想多找几个投资商，我就服从她的安排。
我无所谓，反正董念没有回来，一千万的资金在她的身上。
即使我现在要做，没有钱也没有办法做。
顾丹红即使被拒绝，都很自然。
她微笑着拿出手机，要给潘岩生再打电话。
正在此刻，经济管理局的另外一个人来到大厅。
这个人是经济管理局局长秘书，王成东。
顾丹红本来就跟王成东不对付。
思想碰撞的厉害。
而且是内部竞争对手。
王成东和顾丹红同年分配到经济管理局工作。
那时，都是基层。
后期，两个人竞争招商办的办公室主任。
王成东能力是有，可惜背景不行。
顾丹红轻而易举的坐上办公室主任位置。
让王成东心里失衡，总是针对顾丹红。
王成东走到顾丹红的近前，“怎么，顾主任，找潘总啊！”
顾丹红微笑的说：“是啊！找潘总谈谈投资的事情。”
王成东看出顾丹红被拒，故意不给她好脸色，“我可听说你找他好几次了，潘总可能不想见你，你何苦呢！”
顾丹红把黑包双手拎在前，微笑的说：“潘总估计忙，没有来得及见，不行就改天。”
王成东轻蔑笑了笑，故意揭顾丹红的伤疤。
“什么潘总不在，顾主任，我看潘总就没有必要见你，搞什么投资饮料厂，费劲不说，又没有专项，潘总见你估计都头疼，再说你也知道，咱们市饮料的龙头企业是瑞海，你搞饮料厂能行吗。”
顾丹红不想跟他啰嗦太多。
客气的说：“王秘书，你也来找潘总吗？”
“是潘总找我，准备投资电商产业园，不说了，我去找潘总聊聊。”
王成东没有被华阳工作人员拦住。
走进去，回头轻蔑看了顾丹红一眼。
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
顾丹红露出难堪的微笑，让我和小唐跟她离开。
我不在乎顾丹红是否拿到潘岩生的投资，倒是很在乎顾丹红被那个王成东轻视。
同一阵营的队友，即使再意见不合。
也要一致对外。
“别走，我去跟他们说说。”
“谢怀，别闹了，我的事情，你别参与。”
“不就是见个潘岩生吗，有那么难吗。”
“谢怀，你在讥讽我吗？”
“不是，我是想让你知道，我能行。”
我走到华阳工作人员的近前，“你帮我找一下潘岩生。”
我直呼其名的样子，被工作人员误以为我是找事儿的。
“潘总的全名是你叫的吗，你赶紧离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你是？”
“我是潘总的助理。”
“你一个助理就干你助理的事情，我让你通知潘岩生出来见我，不然，你这个助理都没有办法干了。”
这个助理冷笑的说：“顾主任都没能见我们潘总，你又是哪根葱，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