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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还是要去见他,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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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是自带轻松氛围的。

    但这与冉安厦无关。

    一大早,他连晨练都没顾得上就出发了。

    他的心事太多,今天都是解决的时机。

    之前从程言安那里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过往的回忆就像一张张尘封已久的纸牌,被他翻转过来,在内心掀起烟云滚滚。

    程煦。

    冉安滢大学时交的男朋友,据说感情很好,陪着冉安滢读完大学回来,准备结婚的,过年的时候来过家里见过面。

    那年夏天冉安滢毕业准备回来工作,两人本是约好一起的,程煦却因为家里有事,提前两天回来了,说是到时候去车站接她回家。

    程煦家里是当地有名的生意人,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最先富起来的那批,家里早就开上了小轿车。

    那天他开着车去车站接冉安滢,路上出了个小事故,据说是被一个街头混混碰瓷了,人都没有出事,就是那人十分难缠,处理浪费了点时间。

    等他去到车站时,已经晚了很久,最后并没有接到人。

    这些都是他当时被警察调查时说的。

    毕竟是冉安滢的男朋友,当天又去过车站,程煦一度被警察怀疑过。

    冉安厦高中毕业后,每天都去火车站及其周围,各种询问和找线索,渐渐和周围的工作人员、小商小贩混熟了。

    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和一个开烟酒商店的大哥聊天,那大哥老是嫌弃他不抽烟不喝酒,还在店里赖着,却也爱跟他说话。

    他这店就在火车站出口不远,什么都能看见。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程煦。

    “我跟你说啊,当时那年轻小伙高高俊俊的,书卷气挺浓,很显眼,就是头发有点乱,估计是赶过来的。就站在出口那儿,等了好长时间,直到我媳妇做好饭他才走,足足等了俩小时呢!”

    这天恰巧老板娘也在,听着也就随口说了一句:“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那天上午老王你不在的时候,咱店里还来了个帅哥买烟,感觉和你们说的那人长得还挺像,眼角都有颗痣,就是穿的不一样,有点儿痞气,说是来接女朋友的,啥时候走的我也没注意,估计挺快就接到人了吧。”

    那天他听了烟酒商店夫妇的话,就觉得应该再去找程煦谈谈,多方打听,得知程煦每晚都在一家名叫“明夜”的酒吧里唱歌,当天他就去找人。人还没见着,就莫名其妙被店里的保安往外赶。

    过程中,他不小心撞到了旁边一个正在喝酒的彪形大汉,那一身腱子肉上纹着各种各样的纹身,手上夹着根没抽完的烟,粗壮的脖子上挂着条大金链子,一副社会大哥的模样,一看就不好惹。

    那人的确不好惹,上来就爆着粗口,砸了酒瓶,尖锐的玻璃直指冉安厦年轻气盛的脸上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

    紧要关头,刚刚对着冉安厦毫不客气的保安们却没上前阻拦,像是得到什么指示一般,默默退去。

    十八岁的清瘦少年没有惧怕眼前的危机,却也明白今天的麻烦是有点大了,而自己一人的确难以解决。

    关键时刻,旁边一个穿花衬衫、抽着烟,同样有些社会的青年,上前稳稳拦住了眼看就要甩到冉安厦脸上的拿着破酒瓶的那只手。

    大汉似乎喝得太多,本就暴躁的他顿时更暴躁了,二话不说,甩开花衬衫青年的手就打了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旁边有各自的小弟也加入了战局。

    保安们这才来劝架,奈何两股势力攻势都过于猛烈,旁人一时都竟插不上手。

    冉安厦有些着急,正想要不管不顾上去帮忙时,不知是谁叫的警察到了。

    两伙人分开的时候,冉安厦才发现,刚才的花衬衫青年竟已把腱子肉大汉揍得面目全非了。

    后来由于情节较重,花衬衫青年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六年。

    那个救他的花衬衫青年就是赵野。

    而他也再没有机会和程煦见过面。

    听冉安滢曾经说过,程煦之后是要回家继承家业的,后来他却出乎意料地成为了非常有名的天王级歌手。

    只是,冉安厦最近查到,程煦在一年多前还是退了圈回归了本家继承家业了,现在,他们家的生意已经基本全在他的实际掌控之中,蒸蒸日上。

    他还是要去见他,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已迫不及待,越快越好,因此才火急火燎地赶在周六,开车去临市。

    冉安厦想方设法提前联系了程煦的秘书,本以为会很难约见,对方却意外的爽快。由于程煦今天在临市有行程安排,因此他们把地点约在了那里,定好时间冉安厦驱车前往。

    大概上午十点左右,冉安厦终于见到了工作繁忙的程煦。

    一别十多年,程煦已经是三十多岁,更加成熟稳重、富有魅力,气质依旧温和,只是那抹温和的气质下,掩藏了果决与凌厉,还有一丝深沉的忧郁。

    冉安厦心情复杂,眼前这个男人是他最好的姐姐深爱的男人,也差点成了他姐夫,如今姐姐依旧不知所踪,而这个男人或许是个突破口。

    他上前主动伸手打招呼道:“程总,好久不见,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

    程煦心情复杂,紧紧握了握面前的手,笑了笑,像是回忆又像是感慨:“小厦,你长大了,上次见你时,你才刚刚成年。”

    两人落座。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这次来是有一些问题,希望您能帮我解惑。”

    “不用客气,你直接问就好。”

    “当年的明夜酒吧是你家的产业吧?”

    “是的,当年我最开始就是在那里唱歌的。”回忆起往事,他叹了口气,“我爱音乐,胜过做生意。当时所有人都反对我去唱歌,只有安滢理解我、支持我,她说我唱歌的时候身上有光,很温暖,她很喜欢…”

    “我听过你的专辑,很好听。”

    “谢谢。”

    “所以那时候我去找你,是你叫人要把我赶出去的,是吗?”

    程煦有些怔愣:“什么时候的事?”

    “我姐失踪后的那年暑假。你隐瞒了什么?”

    程煦思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冷,神色晦暗不明,思考片刻,他问道:“你现在是警察?”

    “刑警。”

    程煦了然。

    “或许我应该告诉你,也许你能帮得上忙。”

    冉安厦不明所以。

    “你姐姐失踪后,我一直在找她。我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安滢她是一个非常冷静理智严谨的人,很难被骗。灵市是她最熟悉的城市,她从火车站出来,计划去单位报到然后回家,一路上不会经过人烟稀少的地方,按理说不应该会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了。

    “况且,那天我和她约好在出站口见面,她不可能轻易就离开的。

    “我在去的路上遇到的麻烦也很蹊跷,那人碰瓷说我撞了他,要我给他五千现金。我知道他耍赖,但当时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一时也无法轻易脱身。他赖着不走,直到我报警后警察快到了他才跑,像是在拖时间似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注视着冉安厦,认真地说:“安厦,我其实还有个双胞胎弟弟,我怀疑他,不,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看着他的眼眸深处带着的些许凛然,冉安厦十分错愕:“你…不是家里的独子吗?”

    当时程言安向他复述关他和姐姐的那男人的话时提到的“明明我们长着同样的脸”,他还以为是程煦有什么病。

    “为什么你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系统的记录里都记载着你家只有一个孩子?”

    “我母亲生产的时候出了些意外,医院说只能救活一个孩子,大家都以为我弟弟是死了的,伤心过后也就算了,后来母亲身体亏损,也就没再生。

    “没想到二十多年后,他自己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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