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击
牛排店。
宋雨涵戳着面前的牛排，气鼓鼓的。
薄焕看着她：“它成为人类的盘中餐，牛生已经非常凄惨，死后还对它进行鞭尸，是不是太残忍了？”
宋雨涵停下动作，看着被自己戳成洞的牛排，突然心虚。
“你不知道那个于娇有多过分，今天的工作她一直给我使绊子，要不是我早有防备，怕是已经中了她的暗算。”
薄焕把她的盘子端过来，将那些被戳成洞的牛排切成小块再还给她：“把这些牛排当成她吃掉，再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处理……”宋雨涵叉了一块牛排吃着，“怎么处理？她比我先来公司，是这里的老人。”
“聂氏公司能在这个行业立足，靠的是口碑，聂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只看做事情的结果，而不会给人留情面。从你的描述来看，这个人嫉妒心强，心术不正，早晚会惹大祸。到那时，聂泽不会管她是不是公司的老人。”
“薄焕，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我爸经常在家里处理公司的事情，偶尔听了些东西。”薄焕垂眸。
宋雨涵见他这样，内疚地说道：“对不起啊，薄焕，你还是学生，我却找你抱怨公司的事情。我这样真的太失职了！”
“你工作这么忙还来找我吃饭，是担心我不好好吃饭，所以才这样操心吧？你做得很好，没有失职。”薄焕说道，“这家的牛排不新鲜，明天我去超市买牛排回去自己做。”
“你还是学生，认真读书最重要，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想不想吃牛排？”
“想。”
下午时分，蒋秘书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对宋雨涵和于娇说道：“于秘书，宋秘书，聂总找你们。”
“聂总……”两人进去后，规规矩矩地站在聂泽面前。
“我需要最新的数据，安排你们两人去门店做销售。”
“聂总，这不是销售部……”
于娇的话没有说完，见聂泽的眼神，顿时闭嘴了。
“我明白了，聂总。”宋雨涵说道。
宋雨涵当天便被下放到门店做个销售员。
她负责的门店是‘岳阳区’门店。
“大家过来一下。”店长把所有的员工都叫过来，“这位是宋雨涵，她是从总公司过来的。以后大家一起工作，互相帮助。”
“大家好，你们叫我小宋就可以了。”
“小宋以前做过销售吗？”
“我做过销售部经理的秘书。”宋雨涵说道。
众人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没有做过销售，现在却被发放到这里做个销售，莫不是得罪了总公司的什么大人物？
于娇被安排在‘林海区’门店。
其实宋雨涵有些理解聂泽的安排。
作为秘书，除了对基本的工作了如指掌，还得了解公司的业务。这样在帮助老板的时候会更有力度，而不是泡泡咖啡复印资料。
听说于娇是知名学院毕业，所以心高气傲。于娇总是盯着聂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现在被发放了，心里当然不痛快了。
“我换岗位了，今天别去公司门口等我了。”宋雨涵发送了一条信息，开始进入新角色。
作为一名新人，宋雨涵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认识那些货品。
其实她有原主的记忆，而原主做了一年的销售部经理的秘书，对那些货是有些了解的。她再复习一遍，重新归纳总结，难不住她。
“店长，怎么没有看见我们公司的新品？”
“在那里。”店长指了一下。
“这个位置……很难被看见吧？”
“没人买，我们有什么办法？”店长说道。
正好有几个客户进来了。宋雨涵拿着新品去推销，结果还没有开口，旁边的店员拉着那几个客户介绍了另一款护肤品。
“咱们的客户都更相信之前用得很好的产品，现在的新品没有卖点。首先从价格上，之前的更便宜，新品贵了百分之十。其次从包装上，新品的包装不符合年轻小姑娘的品味。”
忙碌了一天，宋雨涵走出门店。
“你怎么在这里？”
她看见了薄焕，而薄焕开着那辆摩托车。
“车修好了，我载你回去。”
薄焕爸妈的案子在法院审理时，那是一个大雪天。
宋雨涵正在店里卖货，刚完成一笔大单子，拿手机想与薄焕分享一下喜悦，却被弹出来的头条新闻震住了。
“今天要审理他爸妈的案子……”
宋雨涵找到店长：“店长，我今天请假。”
店长说道：“听说总公司有人要来检查门店的经营情况，你走了，到时候不好说。”
“我真的有事情要离开一下。”宋雨涵拉着店长的手说道，“改天请你吃饭，拜托你通融一下。”
“好吧！”
宋雨涵叫了个的士，直接赶去了法院。
大雪纷飞，头上落满了雪花，就像是眨眼间白了头发。
她正要往里面赶，却看见许多人涌了出来，而被大量记者围在中间的那个少年看上去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比冬雪还要寒冷。
“你爸妈贪污了工程款，修建的房子又成了烂尾楼，这些事情你知道吗？”
“你爸妈是不是把贪污的钱都给你了？你们家所有的家产都充公了，那你怎么生活？你是不是转移了财产？”
“请你回答一下，你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
“你爸妈以前总是捐款，那些事情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不安吗？还是说，只是演戏？”
宋雨涵见旁边经过一个烤红薯的推车，拿出两张票子说了几句话，那卖红薯的点了点头，就把推车借给她用了。
她推着推车朝人群跑去：“让一让，这里有炭火，小心烧着你们……让一让……”
四周的人连忙躲开。
宋雨涵放下推车，拉着薄焕的手跑走。
经过那卖红薯的老汉，朝他喊道：“谢了，大爷。”
薄焕看着拉着自己的宋雨涵，视线停留在两人交握的手掌上。
他全身冰冷，唯一的热源便是她的手。
只差一点，他就要挥出拳头。可是在最关健的时刻，她出现了，带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