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我们都会解脱的
楚莲一直知道冷香遇见了一个很喜欢的人,喜欢到甚至逃学翘课就为了能多偶遇他几次。
冷香当初还说等她告白成功了,他们在一起了,就介绍她认识。
那时单竹被禁足,她身边只剩下了冷香,她日日看着她深陷爱情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勉强但却从未表达不满。
只要她幸福,怎样都好。
可是后来呢?
冷香红肿着眼跑来和她诀别,说她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城市,不想再见到这里的任何人,包括她。
冷香悲哀地哭诉,这世界所有的爱都是假的。
她说她原来什么都没有,她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连带着也要放弃她们之间的情谊。
那天冷香说了很多很多绝情的话,绝情到楚莲已经记不得都是什么了。
她强迫自己忘记,不然每一次想起她都会病情发作。
去哪里呢?你要怎么离开呢?你离开了又投靠谁呢?这样诸多的问题她没有机会问出口,冷香第二天就彻底离开了。
快速得让楚莲甚至产生了幻觉,她怀疑这一切是自己的臆想。
她去问福利院,那里说冷香转院到其他城市了,再问更多,也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楚天海以她的名义去赞助,她再去问,才得到另一家福利院的联系方式。
那边告诉她,冷香已经有家庭了,她被收养了,并且还告知院里要保护他们的隐私,不要泄露给任何人。
冷香说她想重新开始,与过去划上分界线。
楚莲放弃了。
冷香已经有了新的人生,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再去打扰。这是冷香的意愿,她也该尊重。
只有一次次的想念变成伤痕留在了身上。
所有人都在向前,所有人都离开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
楚莲的眼眸像是一个浑圆的弹珠,折射着刺骨的光,她望向跪在面前的郝夏,一种无名状的冷焰自心底深处燎了起来。
“我不走,”郝夏手抖得不行,他痛苦地说,“我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她把已经有些潮湿的手从郝夏的眼眶蹭到一边,他的睫毛因为她的用力而向旁边滑了一个弧度,掉了几根孤零零地沾在眼下的位置。
他的眼尾被她擦得红艳艳的,像是上了晚妆,楚莲掐着他的眉弓和脑后,迫使他抬起头来。
“你以为你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机会?”
楚莲望着这张脸,只觉得那些尘封的情绪都在慢慢复苏。
“冷香说喜欢你那天,”她的声音像怕惊扰了谁似的,几乎是气声念出来,“你说了什么?”
“我说太突然了,”郝夏说,“我告诉她我没有早恋的想法。”
“之后呢?”
“没有了,”郝夏轻轻摇头,“她听完这些就跑走了。”
“不可能!”楚莲狠狠地拽住郝夏的头发往下拉,他的下巴瞬间被抬得很高,“只是这样,她怎么会那么崩溃?”
郝夏吃痛地蹙眉,但是却没有丝毫不满还手的倾向:“我不知道,那之后她就拉黑我消失了。”
“骗子。”
楚莲松了手没再看向他,她急促地呼吸着,看着这张和冷香一样的脸,快要维持不住冷静。
那些过去如影随形,好像要把她吞没掉。
他一定做了更过分的事,不然冷香到底为什么离开?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原因,冷香怎么可能会想要断绝一切在这里的往来?
除非,除非。
楚莲闭上眼,想要抑制自己的想法,但是这样的推测就从大脑中窜了出来,她根本没有办法拦截。
除非冷香早就准备离开这里。
那意味着在每一个她们言笑晏晏期待未来时,她都在计划着永不相见的剧情。
不然怎么能说得通她当天告别,第二天就彻底没了踪迹?
一阵尖锐耳鸣在楚莲的脑海中响起,她痛苦地把双手捂在眼前,甚至连呼吸都没了力气。
好痛苦。
这不可能是真的。
一定是郝夏在骗她,冷香不会这样的。
她心中一直把那个冷香喜欢的渣男想得无恶不赦,才熬过了这几年的时光。
她总是想,冷香一定是很难过很难过,为情所伤才会想要离开。
她忽略了所有不对劲的细节,把那些都算作巧合。
现在,她幻想中的罪人出现了。可是她却无法把他们挂钩。
即使郝夏再像冷香,她都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真的会有联系。
她以为冷香口中所谓的有“夫妻相”,只是每个恋爱中女生甜蜜的表达。
郝夏的身份和冷香天差地别,他在梧桐也根本没有可能认识冷香。
怎么会呢?
怎么可能呢?
只要不是面对她,郝夏他对于任何的女生而言,都可以称作一个完美的对象。
他优秀得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郝夏是有家教和礼数的。她没有办法骗自己几年前的他会和现在截然不同,性情大变到可以随意伤害冷香的感情。
“你怎么了,”郝夏拉住了她的小臂,乞求道,“我没有骗你,楚莲。”
“离我远点!”
楚莲感觉自己脑中似乎有一个锯子在割钢板,滋滋啦啦地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睁开眼挥开了郝夏的手:“别碰我,滚!”
郝夏摇头,心里因为她的话而顿顿地滴着血。
他不能走,他深知一旦在这时候离开,一切就都结束了。
无论她想做什么,她要求什么,她决定什么,她只要愿意让他弥补,他就还有机会。
在那之前他不能走。
“你想打我就打吧,”郝夏的薄唇一张一合,“打到你解气为止。”
楚莲紧紧抿着唇,她的胸膛一起一伏,身体里某个控制中心的零件似乎失灵了,她感到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所有的情绪一股脑的冲进她那颗心脏里,在里面搅得天翻地覆。
她本来应该休息的,她今天已经发作过一次,根本经受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刺|激。
那白天就没有头绪的施虐欲望顷刻间达到了顶峰,她再也没有能力分辨眼前的人究竟是冷香还是郝夏,也没有能力整理自己四分五裂的心情。
无论是他的欺骗还是冷香的欺骗,又或者是单竹的欺骗,这接二连三的背叛都在此刻累积到了一个顶点。
脑中的轰鸣声依旧,眼前也开始发花,她咧开嘴笑,双手颤抖地掐在他扬起的颈子上。
“那就去死好了——”
她从沙发边缘掉落压了下去,整个着力点都抵在捏合的双手上,几乎是用全身的重量把他摁在了地上。
她双腿跪在郝夏的腰腹两侧,身体胳膊和他的躯干形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
“等——唔。”郝夏被楚莲突如其来的癫狂骇住了,还没等开口,就几乎没了氧气。
她下了死手,他真的近乎窒息了。
她像被附了身,又像是有了第二个人格,“骗子!都是骗子——”
在楚莲激烈地动作下,原本被放置在茶几上的玻璃杯也应声而下,在他们旁边摔了个支离破碎。
郝夏面色痛苦地抓着楚莲的手腕,却没有用力扯开,但是这样的状态终究没有办法维持,因为他张开嘴呼吸都只剩下丝丝拉拉的挤压声。
他闭上眼,生理性的泪水都掉了出来,但是他也顾不上了,只能用了劲挣脱了楚莲的钳制。
他刚感受到空气就立马松开了手怕弄疼她,却没想到下一秒楚莲就软软地往旁边倒了下去。
那里是满地的碎玻璃。
“楚莲!”
郝夏因为缺氧眼前全是星星点点的光斑,倒在地上手脚也冰凉无力,看到这一幕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只来得及抓住她一边的胳膊。
她左半边胳膊已经压在了上面,可是她却并没有像常人一样因为疼痛而躲开,反而下意识去甩他的手想要彻底倒下去。
郝夏睚眦俱裂,他心痛地怒吼道:“你疯了吗?!”
他发出的声音不再像平日里那样清润,反而撕裂般的沙哑,但是他根本没注意,撑起身子把她整个人拉回到他身上。
她整个左胳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开始细密地溢出血液,郝夏也在不经意间被她身上掉落的玻璃划伤了手。
他到现在身体都还在发麻。
他惊慌失措地没了头绪,开始无意识地浑身上下摸手机找人。他想站起来,但是楚莲就像是磁铁一样往玻璃倒,他吓得只能抓着她。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六神无主过,额头上的汗成溜儿往下淌着。
楚莲趁他不注意,左手软软地抓住了地上的一块玻璃,于是掌心也开始流血,她朝着郝夏开心地笑,面颊的粉红像是天边最美的晚霞。
“喜欢,”她朝着他撒娇,左手又用力握着碎片,“好舒服。”
“松手!!!”
郝夏惊骇得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狠狠地掐着她的手腕迫使她松了手,楚莲感受他强制的力度,一瞬间就听话了。
“继续呀,”她乖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用脸颊蹭了蹭,“喜欢这样。”
郝夏觉得自己快要休克了,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低下头看她的一瞬间,又望见了她挣扎开的衣服领口下,发红的齿痕。
他的大脑几乎是抽搐着猜想到一个可能性,他不可置信地验证道:“楚莲,你看着我,你看看我是谁!?”
“竹……”她歪了歪头,循着她今天行动过的轨迹,朝着他的锁骨咬了上去,而后心满意足地喃喃道,“……是我的。”
郝夏震惊地望向怀里的人,看着她的沉溺,她的迷醉,她的神志不清,他心中的答案已经逐渐清晰。
他有了一个更可怕的猜测,于是他拉开了她的衣袖。
他的瞳孔缩成了一个点。
结了痂又裂开的伤疤。
这时候他震惊得根本没有心力记得男女大防,又解开了她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他一瞬间如坠冰窟。
齿痕,到处的齿痕。
他又掀起她衣服的下摆,在看见她腰腹的第一秒就无力地松了手。
淤青,不同颜色大小不一的淤青。
郝夏再也没有能力抑制自己,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掉在楚莲的身上,他抱着怀里的人哭了。
楚莲感受到对方的哭声和紧紧的拥抱,在窒息幸福的疼痛中环住了他的腰。
她像躺在软软的云上,所有的反应都是身体自发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觉得自己在天堂。
她温柔地哄着:“不哭哦,我们说好了不哭哦。”
“要开心。”楚莲呢喃着,“我们都会解脱的,对不对呀?”
郝夏的呜咽变成了失声痛哭,他抱着她,就像个小孩子抱着自己破烂的玩偶。
“嗯。”他用力点头,破碎的声带混着鼻音答应着。
“对,我们会的。”
这一刻,郝夏知道,他永远无法放她走了。
题外话:
我奉劝某些作者你别太离谱,抄楚莲高冷人设抄被妈妈虐待抄爸爸死了抄学霸抄豪门抄救赎抄修罗场,连单衡光的光字你也抄,除了这些,你连我的推书文案都抄,你能不能要点脸啊?
你是看我数据烂所以当你的灵感库吗?你要是在看的话心里有点数,我骂的就是你。
我在为爱发电,你在干什么?合着我发的电都给你了呗。
滚!抄袭怪别看我的文!
我虽然不火,但是我在学习在努力在进步,而不是做这样下三滥的事。
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捷径,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