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贴身丫鬟
晚间时分！
“母亲，今日二公子来厨房了。”叶语盈咬着筷子试探的问正在吃饭的李母。
“二公子，他又是来要点心的吧！”李母不以为然夹了一些芹菜，放进嘴里咬得咯吱闷响。
“原来是个吃货，照这样说之前也多次来厨房。”叶语盈心下了然。
“不过二公子也好些时候没来了，想是最近又馋嘴了。”李母接着说。
“嗯！”叶语盈点头附和。
“我今日初见二公子一时没认出来言语上有些失礼，不知二公子是否会怪罪”叶语盈又接着试问道。
李母听到这不由怔了片刻便又接道:“这二公子性子比较活泼，虽有时比较任性爱胡闹，但对底下人倒也随和一般不会随意责打，反倒时常与人打趣儿逗乐玩。如若他当下没有怪罪之言，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日后你要再见到二公子可要恭敬些万不可像之前那般失了礼数。”
“我们母女这么多年来多亏了顾家善心收留没有什么可报答的，唯有心存感恩。平日里做事用心些心里恭敬些。”李母又开始了谆谆教诲。
“嗯，盈儿明白的。”叶语盈赶紧接口赞同。
“听母亲的话，这二公子也算是个好相与的人，想必也经常赏赐底下人吧？例如，人参啥的！”叶语盈趁着说话空隙打断想着袖中的人参问出心中的猜想。
“说到赏赐这个自然是有的，二公子虽及不上大公子手握掌家之权。但也是在老夫人和大公子千宠万爱下长大的，银钱物饰定然不缺。高兴时赏些钱物给底下人也常有的事。”李母不置可否。
“你问这做什么？”李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叶语盈问出心里的疑惑:“二公子赏你东西了？”
“怎么会呢，盈儿就是好奇问一问。您不是说二公子经常来厨房吗想着或许他吃着东西好吃会奖赏一下呢！”
“这样的情况也是有。”李母回忆道:“去年春天，厨房的王婶看前头园子里的桃花开了，便采了点做了些桃花酥。二公子吃后大为喜欢，当时便给了王婶一两赏银说以后桃花开了都要王婶做给他吃！”李母回忆着脸上满是笑意仿佛拿到银子的人是她一样。
“不过，赏赐人参倒是没有过的。想必那样贵重的东西必不会轻易用来赏赐给人的。李母又接着说。
“嗯，想必也是。”叶语盈点头赞同，手不禁摸向袖袋的地方。
“看来这李母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人参的事，暂时还是不要说了以免小事化大，以后定要搞清楚因由再还回去。”叶语盈暗下决定。
翌日清晨。
“母亲，我到各处走走”叶语盈今日休假一天，趁机到处走走熟悉环境。
虽说叶语盈来这也3月有余了，但前些日都在自己院子里养病，病好后除了几处常去的院落，还有许多地方都不大熟悉。
“好，你千万小心可不能乱闯院舍，只各处走走熟悉路线就好。”李母嘱咐着。
“知道了，母亲。”叶语盈爽快答应着转头跑出了院门。
叶语盈在顾府转了半天，不由感叹“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房子跟个迷宫一样。”
“老夫人，选的这几个得力的人都在这里了，您看如何？”老夫人院里王管家在汇报着什么。
“只有这三个人吗？”老夫人的话稳稳的传来。
“回老夫人，府里样貌姣好又体贴能干的都在这了。如若老夫人不满意我这就到外头找些好的。”王管家恭敬回话。
“嗯，商儿如今也有二十岁本该有妻有子了，可这些年为了顾家的生意一直拖着也不肯议亲。我这个做祖母的对不起他，如今想着先找几个贴心的丫头照顾起居我也放心些。”老夫人的声音充满了愧疚。
“老夫人宽心，大公子聪慧能干又有孝心定能明白您的。至于议亲之事老夫人定是要慢慢相看的，以我们大公子的品貌何愁找不到好的。”王管家笑颜宽慰着。
“嗯，也只得这样了。”老夫人叹了口气点头吩咐道。
“那你再从外头找几个伶俐的丫头来，哪怕多费些银钱也是不怕的！”
“是，老夫人我这就去办。”王管家道了声是，快步往大门走去。
听见王管家往门口走的声音，叶语盈连忙往回走以免被发现在门口偷听，虽不是什么秘密之事，但这些古人最注重这些礼节，听墙角对他们来说到底是失礼的事！
“站住！叶语盈没走多远，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王管家，叫我有何事。”叶语盈缓缓转身问好！
“你这是往哪儿去？”
“今日我休息刚从前面园子里来，正要回去呢！”叶语盈也不多说自然答道。
“谁在外头啊！”老夫人听见外头的响动询问出声。
听见老夫人问叶语盈便跟着王管家进院子回话。
“老夫人是丫鬟小盈从前头园子里来，老奴便询问几声。”王管家低头回话。
“老夫人安好。”叶语盈朝着老夫人盈盈欠身行礼。
“小盈？我怎的不曾见到过。”老夫人看着眼前着绿衣的清秀俏丽女子。
“回老夫人，是前些年老夫人上山礼佛时收留的李大娘的女儿，现如今在厨房帮佣不曾在老夫人面前走动，故而老夫人未常见到。”王管家清晰应答。
“哦～如今都这般大了，生的当真是一副好模样。”老夫人微笑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看向王管家道:“为何这丫头没选？”
“回老夫人这小盈虽样貌出挑，但平日里都在厨房干些杂活并没有在跟前伺候过怕是会失礼。”
“再一个当初老夫人起只说留她们母女在府内干些杂活谋生并只签了十年的生契，所以老奴没有将她算在其中。”王管家如实作答。
“是这样！”老夫人看向叶语盈沉默片刻。
“小盈，你可想在大公子身边伺候？”眼睛询问的看向叶语盈。
“回老夫人，王管家说得没错我并未在跟前伺候的经验，小盈怕是不能胜任这项任务。”叶语盈如实回答。
“没有伺候过无甚关系可以慢慢学，关键是要伺候好大公子讨他欢心就好，到时自然有你的好处。”老夫人慈祥一笑。
“只要老夫人肯给机会，小盈定不辜负老夫人的信任，好好照顾大公子。”叶语盈听见这样说便欠身答应了。
反正都是当丫鬟在哪儿都一样，这贴身丫鬟可是活少工资高的职业，为了早点获得自由拼了。
“母亲，我刚刚在老夫人面前得了一份好差事，每月工钱肯定也涨了！”叶语盈回到家正为刚刚的升职加薪欢欣鼓舞。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得了什么好差事？如何会被你得了去？”李母一听也欢喜不已连连追问。
“今天我休息时在园里逛路过沁心园，正巧遇上老夫人在给大公子挑伺候的贴身丫鬟，这不就被选上了，小盈是不是很厉害！”叶语盈说完还不忘挑挑眉一脸的骄傲。
“贴身丫鬟？？”李母不喜反而一脸震惊。
“是呀！这样我只一心伺候大公子就成别的一概不用管，难道不比平时更轻松吗！”想着以后轻松的工作叶语盈觉得今天真是赚到了。
“最重要的是每月工钱高呀。这样我们就可以多存些钱，早日离开这里过自己的生活再也不用寄人篱下了。”叶语盈说着说着便挽起母亲的胳膊畅想起未来，丝毫没察觉一旁的母亲的面色。
“小盈，你知道贴身丫鬟需要做哪些事吗？”李母终于问出了声神色认真。
“知道！”叶语盈应得干脆。
“不过就是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之类的。”叶语盈俏皮的还做起了动作。
“哦，对了。”叶语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还得铺床叠被。总之，就是照顾生活起居呗！”
“母亲不必担心，这点事情我还是做得来的！”看着母亲凝重的神色安慰道。
“小盈，这贴身丫鬟之意就是要日夜都伺候在大公子身边的人。不只是做你说的这些，最重要的是…………必要时还要承担通房之责，你可否明白？”李母犹豫半晌终于说出担心之事。
“通……通房！？”叶语盈如雷轰顶。
“哎！都怪为娘没有照顾好你。不然你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诸事不知浑浑噩噩，便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李母自责道。
“虽说与大公子做通房，以老夫人的善心定不会亏待你。然世人又说宁嫁穷人为妻，不予富人做妾，到底是委屈你了！”李母说着便又想哭，无论如何李母终是心疼女儿的。
“母亲莫担心，明天老夫人正好让我去她那交代回话，我趁此把这事辞了便是”叶语盈叫到泪光闪闪的母亲安慰着。心下却隐隐有些担心。
“通房是万万不能的，但如果推不掉，即使能躲过那件事。只怕以后工期到了，也不能轻易离开了”叶语盈瞬间觉得头疼不已。
“不行，明天一定要把握机会把这烫手的差事推掉。”叶语盈转念间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