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章 没有李府,景公子会多看她一眼?
孙夫子却是越听越兴奋,特意叫了书童进来,将云倾说的诗句,一句一句都给抄录了下来。
“叶小姐,”孙夫子看向叶思柔,“可要继续对下去?”
虽然嘴上这么问着,但孙夫子其实挺希望叶思柔能继续对的。
这样,他也就能抄录更多好的诗句了。
实在是太难得了。
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过如此好的诗句了。
任谁也想不出来,这些诗句竟是出自一个小姑娘之口。
叶思柔一张脸由黑转白,又由白转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云倾神情漠然地收回目光,“看来是不比了。”
她又看向抄录诗句的书童,“数一下,多少字?”
书童看了一下,说道:“一共二百一十七个字。”
“二百一十七,”云倾看向叶思柔,“一共二十一万七千两,现银还是银票?”
叶思柔疯了,“我不信!你根本没读过一天书,就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草包。你怎么可能会作出这些诗句?”
云倾目光微冷,“想耍赖?”
“我就是耍赖了又怎么样?”叶思柔干脆耍起无赖,“你也不想想,你这些年吃的饭,穿的衣都是谁给你的?竟敢跟我要银子?我还没跟你要呢。”
周围众人听到这话,都面露疑惑,不解叶思柔这话是什么意思?
“妹妹。”
这时,李嫣站了起来。
众人听到她这称呼,更是一震。
她们知道叶思柔和李嫣是表姐妹,不过李嫣平常称呼叶思柔都是“表妹”或是“思柔”。
所以这句“妹妹”绝对不是叫叶思柔的。
难道是……
众人恍然想起,这个乡野村姑名叫李妙。
同样姓李!
果然,李嫣看向云倾。
她语气温柔,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该有的做派。
“你和表妹本就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又何必算得这么清楚。再者,这本是以文会友的雅事,若真要扯上银子,那岂不俗了。”
云倾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现在知道俗了,若输的人是她,只怕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刚才所有人都让她跪着爬出书院时,怎么没见她站出来说一句话?
云倾知道,若不是叶思柔狗急跳墙,眼看就要暴露她的身份,李嫣只怕到现在,都还不会承认她的身份。
当然,即便承认,也只是个假身份。
“李小姐,她……”一人向云倾瞥了眼,又向李嫣问:“她当真是知府二小姐?”
若真是知府二小姐,那她们一直在欺辱她,岂不……
得罪了李府?!
李嫣点头,“是,虽然并非亲生,但她确实是李家自小养大的。”
李嫣知道,这小傻子自小就摔坏了脑子,对儿时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
何况,人对于三岁之前的记忆本就是模糊的。
别说她摔成了傻子,就是一个正常人,被灌输了这么多年的身世思想,也都会信以为真了。
所以,这小傻子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李府捡来了。
万一他们不高兴了,就会将她赶出去。
“什么意思?”
众人没太明白。
什么叫“并非亲生”,所以,她不是知府二小姐!
“因为她是路边捡来的。”叶思柔一脸得意地说道,“一个小乞丐而已。”
然后,她就将云倾的身世说了一遍。
“当年我小表妹因病夭折,我舅母悲恸不已。我舅舅恰巧在路边看到了她,见她可怜,又见她和小表妹有几分相似,便将她捡了回来。”
“谁知道,养了这么多年,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前些日子,她竟然连我舅母都给打了。而这还不是最可耻的,最可无耻的是……”
“什么?”有人好奇问。
叶思柔嘲笑:“她竟然觊觎王大少爷,你们说这种人可还有一点廉耻?”
“什么!”
众人完全没有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无耻,又是什么?
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李嫣和王思明议亲的事。
虽然王家还没有上门提亲,但是王思明却时常去李府看望李嫣,俩人早已定下终身。
而李妙,不但辜负了李府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竟然还敢觊觎自己姐姐的未婚夫。
也不想想,就凭她的身份,想进王家,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可她不是景公子的人吗?”
有人想起昨日景公子为云倾出头的事。
“哼!”叶思柔冷哼一声,“还不是有人勾引王大少爷不成,便转头勾引起了景公子。”
“还真当自己是靠着自己的姿色。也不想想,若是没有李府这层关系在,景公子会多看她一眼?”
也是。
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
难怪景公子会看上这么一个乡野村姑,原来她竟然是李府的养女。
是靠李府才攀附上景公子的。
这便说得通了。
“思柔,”李嫣直到这会,才终于出声:“别说了。”
“表姐,”叶思柔看向她,“事到如今,你还为她着想。你将她当妹妹,可她有将你当姐姐吗?”
李嫣一脸无奈的表情。
“不管如何,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只是妹妹因为身体的原因,这些年一直在庄子上长大,难免疏于管教。”
“所以我才求父亲让她来女学读书,就是希望她能多学些东西,也懂得一些规矩礼数。如此,才不至于失了身份。”
周语彤冷哼,“原来她的入学文书是李知府给她的,我说呢。”
其他人自然也都想到了这一点。
刚才还忌惮她身份的人,也都放下心来。
对云倾也越发没什么好印象。
李府养了她这么多年,她非但不知道感恩,竟然还对李嫣这个嫡出大小姐冷言冷语。
并且还敢跟叶思柔要银子。
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活脱脱一个白眼狼。
景公子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被她迷惑。
“说完了?”
云倾听着众人的议论和嘲讽,却一个字也没有往心里去。
想当年她初登基时,骂她的人更多,朝臣联名上疏的折子,都能堆满案头。
她会在乎这些蝼蚁?
她看向叶思柔,“白纸黑字,你想耍赖。做梦!”
叶思柔根本没往心里去,大不了她就去府衙告她,到时候看她舅舅是站在她这一边,还是这个小贱人这边?
再者,她外祖母一向疼她,定然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反正,她是一个铜板也不会给她。
这一堂课早就结束了,孙夫子原本早就要走的,却莫名其妙听了这么一段深宅之事。
身为夫子,他也不好说什么。
再者这些学生不是有权就是有势,也不是他一个夫子可以管了。
“好啦,今日这堂课就到这里了。”
孙夫子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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