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夜伏击汾州骑兵
镇守汾州的叛军守将是史思明部史殿臣，胡人，作战勇猛，性格粗鲁有勇无谋。本意史思明安排史殿臣前来汾州只要能守的住就行，不要求他出城杀敌，守住汾州就是守住了太原府的西大门，就不会让李光弼部有可乘之机。奈何这货太暴躁，又贪功还贪财，时不时的就出城到乡下掠夺一番，史思明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他守好汾州城就行。
史殿臣部共有驻军一万五千人，皆为胡兵，战斗力那是杠杠的。要不李光弼部都要绕着汾州开撩啊，是一块横在太原府西大门上的硬骨头。
当日下午，季昌部到达汾州城南五里处的小营盘处，一看地势不错，可守可攻。随即就吩咐苏都尉安营扎寨，安排警戒部队打前战，探听汾州城外的叛军部署情况。
“苏都尉，安排好大营的事情以后，速到我军帐来！收到，请回复！”季昌操起对讲机呼叫苏都尉。
“将军，我是苏都尉，已经收到。稍后我就到将军军帐！”
“呼叫，李都尉！我部已经到达汾州城外小营盘，前营已经出发探听汾州城外的叛军部署情况。你军今天情况怎么样？收到，请回复！”
“报告将军，我是李都尉，今天先用无座力炮轰击城门，效果不小。叛军已经开始加固城门了，又攻击了几处城内的粮草储存仓库，现在还火光冲天，叛军忙着救火哩！哈哈！”李都尉，今天就心情好的很，：“今天西城门上，来来往往的上来不高级军官，估计他们也开始担心无定关的防守情况了。明天我们打算继续轰击西城门，这炮真是一个好玩意，就是威力稍微小了一点，一炮不能轻型城门。”
“李都尉，看来今天收获不小，本将军恭喜你啊！无座力威力小点，我以后想办法再搞一些大威力火炮！”季昌满以为这无座力炮威力可以，但没有想到轰不开城门，失算了！早知道这样该考虑弄火箭筒了，不知道火箭筒的威力能不能行。不管它行不行，下一次再去阿尔巴尼亚，先搞他一批来再说。
“报——，将军，苏都尉前来求见！”卫兵进来通报！
“快点进来，苏都尉”季昌又有点烦了，：“校尉，都尉们以后不要什么通报，有事直接进来就行”
“遵命，将军！”卫兵赶快退了出来，心想，别再招将军的骂了。
苏都尉，走进将军军帐，：“报告将军，苏都尉前来议事！”
“苏都尉，以后不要客气，只敬礼就是了，这些客套话就不要再说了，太繁琐，我不喜欢！”
“好的，将军!&34;苏都尉依然还是很客气，看来在旧军保留下来的一套风格，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的。
“苏都尉，今天晚上你负责值夜巡视，我饭后带一队甘州士兵，前去汾州城附近侦察情况。你务必要约束好新编甘州军，绝对不允许出现扰民的情况！这小营盘乃是经商作贾之地，经济比较富庶，只要出现抢掠的情况，杀无赦！”季昌一直担心的就是新编甘州军的军纪情况，没有办法，只要告诫苏都尉一定要卡死这个事。
“将军，我知道您治军严厉，一支正义之军，不抢不屠。但是，但是，将军不瞒你说，我们在安山那边的时候，军饷都是靠屠城和抢掠而来了。现在的是情况是，我们新编军已经没有军饷了！”苏都尉一直想提这个事，但作为降军他也有自知之明，不到万不得已，不敢提这个问题。
“军饷不应该是你考虑的问题，虽然现在难点，但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新编14个团一个朋的饷银大概是多少？苏都尉！”
“将军，我部新编14个团，共5200余人，每人每月的饷银就是半两，一个月就需要2600两！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苏都尉说完，便站立那里默不出声了。
“苏都尉，你告诉新编甘州军所有兵士们，攻下汾州立刻发饷银，一次发两个月的。但绝不允许破城后，屠杀平民，抢掠百姓！”
“遵命！将军，属下一定严加约束新编甘州军！”苏都尉一听有饷银发，心里十分告诉，这一下也好给士兵们好解释了，就是这军纪是一个大难题，因为这些士兵破城之后，烧杀抢掠早已经习惯了，而且这也是当时的无论唐军，还是叛军都干的事。
季昌说罢晚饭，就带上一队甘州军，带上两门迫击炮，两箱炮弹，开着三辆212就直奔汾州城而去。
“崔队正！”
“将军好！”崔队正没有想到将军还能记起他的名字。
“今天晚上，咱们抵近汾州侦察地形，你吩咐大家一定要静默不说话！”
“收到！将军！”崔队正一一告诫士兵，保持静默。
季昌又指导着其他两个司机，把212的大灯关闭，打开防空灯。这样，三辆212在官道上缓慢的前进，因为没有了汽车大灯，只有微弱的防空灯，所以从汾州城头下看的话，几乎是发现不了这支侦察小分队的。
车队边走，季昌边用夜视微光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主要就是在城外寻找制高点，最好能够仰视到汾州城内的地方。不过，事情不太如意，一直也没有找到比较合适的制高点。没有制高点，迫击炮就不能准确的轰击城内的目标。
“将军！你往正前看，将军你往正前看！”崔队正突然小声提醒着季昌。
季昌赶紧调转观察方向，往正前方看去。在寂静的黑夜里，隐隐约约的有点点星星的火光 ：“崔队正，有火把！”
“是的，将军！可能是骑兵！”
“崔队正，抓紧往官道两旁隐蔽，隐蔽完之后，熄火关闭车灯！”
齐刷刷的不到五分钟，季昌和这一队人马就全部隐蔽在官道两旁的草丛里。然后数百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官道上越来越近的火光。
“全体都不要出声，这让波骑兵先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季昌小声告诉崔队正，崔队正又一一传给队里的所有士兵。
不过十分钟的样子，一队骑兵打着火把就从季昌他们埋伏的地方经过，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校尉，我们应该熄掉火把了，再近了就会被甘州军发现的！”一个骑兵提醒道。
“离甘州大营应该挺近了，都熄灭火把，让战马不要再跑起来了，缓慢的走过去！”汾州军都尉命令道。
顷刻时，火把就相继熄掉了。周围顿时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而季昌他们因为早就埋伏在草丛里，已经适应了黑暗，还是能够看的清楚这队骑兵是悄无声息的朝着甘州军的大营摸去。
等这队骑兵渐渐的走远了以后，就赶紧用对讲联系苏都尉。
“苏都尉，苏都尉，我是洞幺，我是洞幺！”
“将军，我是苏都尉，有什么指示！？”
“有一队汾州骑兵，熄灭火把，摸着黑去偷袭大营了！抓紧做好准备！”
“遵命！我立刻部署连弩兵和步兵埋伏迎敌！”苏都尉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将军，我可以调动甘州二团吗？”
“可以！”季昌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
“甘州二团，我是洞幺！”季昌沉着指挥着，：“你部，一会受苏都尉调动，一起迎击汾州过来的偷袭骑兵！”
“甘州二团，常校尉明白！”
一切全部部署完毕，就小声对崔队正说：“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一会溃逃过来的骑兵，然后把他们彻底消灭掉，一个也不要留，都是胡人不发俘虏！”
“明白！将军！”
突然一声呐喊，“杀！”顿时杀声四起，肯定是苏都尉带领的新编甘州军和汾州偷袭的骑兵遭遇了。紧接着就是步枪队的56式半自动步枪清脆的“叭，叭”声，甚至都能听到步兵，用陌刀砍到战马身上，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兄弟们！撤，撤，抓紧撤！我们中埋伏了！”能够下达这个命令的，肯定 就是他们的都尉。
“呼叫将军，呼叫将军，他们死伤大半，其余的骑兵都沿官道往汾州方向逃窜了！”苏都尉在对讲机的那头欣喜的呼叫着。
“崔队正，抓紧让咱们的人进入攻击阵位！”季昌也紧张起来，毕竟他们只有一队人马。对应就算是败退下来的人，也有小二百人，可马虎不得。
季昌和崔队正从望远镜里观察着官道的忙着，并随时准备从望远镜里测距。渐渐的一个带头的骑兵出现在望远镜的视野，测距就320米。
“开火！全体开火！”季昌和崔队正同时大喊！
“叭，叭，叭！哒，哒，哒！”56式步枪和机枪同时开火，伴随着枪声，就是骑兵连人带马倒地的响声以及，被子弹射中，没有被一枪打死，疼的嗷嗷嚎叫的伤兵。
也有骑兵被打死，而战马因受惊之后狂奔起来。
“当心战马，别被冲撞了！”季昌叮嘱着手下的兵士。更有甚者，竟然伸手去拽马的缰绳，被拽的人扑腾倒在地上，最终还是把战马给拽了下来。
“不能停火，还有骑兵！”崔队正杀红了眼，端着56式步枪，瞄准就射击。
“停火，停火，停火！”季昌觉得已经没有任何骑兵的声响了，赶紧叫停了射击。
枪声渐渐的停止以后，季昌大喊道：“崔队正，抓紧清点一下咱们的士兵，看看有没有伤亡！”
“遵命！将军”崔队正得令就屁颠屁颠的去清点人数了。
“报告将军，我部五人受伤。没有阵亡的！”崔队正带着高兴的口气给季昌汇报着。
“不错，不错，这帮骑兵战斗菜很了哈。所谓的胡人骑兵，也不过如此！”季昌心里暗想。
“崔队正，开始打扫战场！抓住乱跑的战马，栓在212的后杠上！”
季昌让士兵把212的车灯全部打开，借着车灯的光亮，剩余的士兵在草丛里开始抓住四处逃窜的战马。好一大会的折腾，完好无缺的战马，竟然还有三十多匹，这个收获也算不小。
“将军，我抓住了这帮骑兵的都尉！”一个士兵惊喜的大喊。
季昌顺着喊声就跑了过去，发现一个大胡子的汉子，躺在草丛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他的胸前有一个血洞，每次喘气都会冒出一股鲜血。季昌看了一眼，：“活不了！”，因为击中的是肺部，凭当时的医疗条件根本就生存不下来的，与其让他这么痛苦的挣扎着，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的。
想到这里，季昌抽腰间的m1911手枪，又拉了一下枪机，瞄准他的头部，“膨！”的一声！这个都尉就直接脑袋打出了一个血洞，人也就不再痛苦的挣扎了。
“接着打扫战场，把有用的武器装备统统带回去！”季昌面无表情的走回212上坐下。
崔队正则安排队里的所有士兵，把收拾好的骑兵武器装备全部放在212汽车上。
“将军！所有能拿的东西，咱们全部拿上了！接下来，咱们——？”崔队正，试探着问季昌的下一步打算。
“崔队正，用望远镜测一下，咱们这个位置距离汾州城还有多远！？”
崔队正立刻用夜视望远镜，往汾州城头望去。
“将军，是2755米！”
“咱们的迫击炮射程是3000米！2755米的距离，射程有点费劲！”季昌思考了一下，：“既然咱们今天晚上也出来了，就用迫击炮来试一下汾州城的城墙到底有多结实！”
“崔队正，让军士去好迫击炮，目标就是汾州城的南门，你们先支好！等一下，我去调炮！”
“遵令！将军！”
“将军，请你过来调炮！”崔队正过来喊季昌。
季昌先用夜视望远镜，测好到汾州城头的准确距离，然后根据距离调整好迫击炮的射击角度。
“递给我炮弹！”季昌接过来炮弹，又给迫击炮的尾部加了一组药套，用以增加射程。
“嗵”一声巨响，炮弹就带着一溜火光，直扑城头而去。“咣！”一声爆炸声，然后就是城头的大青砖，“稀里哗啦”的崩塌的声音。季昌用望远镜往城头看去，：“有戏！这城墙做的不怎么样！比较拉垮！明天白天，就一炮接一炮的轰他的城墙！”
“崔队正，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咱们带上战利品，收工回营！”季昌一声令下，三辆212就拖着几十匹战马，胜利凯旋回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