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你恐怕也一样
高欣挂的很利索,一句废话都没有。
密室里面依旧是熟悉的摆设,记忆中的流泉、石桌、花鸟再到近处的一大堆的人皮工具材料。
单看这堆材料倒有几分阴森,但配上这些景色又显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顾湘太会怀旧了,看着这些玩具样的材料,想起了顾生。她记得,三千年前,顾生幻化成人形的第一天,就找来人间的这些玩物,乐此不疲。
她拿起硅胶样泥巴状的东西在手机把玩着,长长的甲片里也卡进了不少,目光在这里被沦陷。
周围的一切就像是消音一般。
顾湘突感身体一冷,胸腔中就像火灼一般,手上没了力气,那坨泥巴冷不防的被摔在地上,她捂着胸口紧闭着双眼,慢慢蹲下来。
怎么会……
胸腔中好似一团火烧上来,唔的一下,鲜血喷出。地上沾满了红色,她用手背抹去下巴上的鲜血,用另一只手把着自己的脉象。
片刻好像有一团光亮出现在身前。
下一秒这只纤纤玉臂的手上出现了一只老成的手,搭上了她的脉。
刚想抬头看清那人是谁便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老妇见状不慌也不忙,静静的把着她的脉象,又用手把她的碎发抚去,生出几分怜惜之意。
“顾湘,恐怕你也一样。”
大手一挥,两人消失在怡海兴里。
……
宁城地下钱庄。
到处都是红色的装修,就像是一个吸血的地方,不是庄严,是吓人。
“你到底是谁!””
红色大殿上,江予乐被死死绑在柱子上,眼睛上被绑上了黑色的布条,但女生却无慌张害怕,反而是坚定的语气对着主座上的人。
与张珂进来那日不同,现在的大殿上,只有她和应航启。没有旁人。
应航启一袭黑袍在身,懒懒的坐着,嘴里叼着一根烟,冷哼一声,慢慢走近江予乐。
她被绑在柱子上,手被麻绳印出了深红的痕迹,腰腹间也被麻绳绑定,虽说柱子上有一个偏似台阶的地方可以让她站着,可这副姿态却是极其的难受。
应航启平视着她,深吸一口烟,朝着她的脸吐了过去,予乐被呛的连连咳嗽。
接着听到了脚狠狠踩地的声音,很快耳朵上传来了温柔的触感,从未体验过。继而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大殿上的强光一下子适应不了,让她连连闭眼。
五六秒后才算缓过来,定定看着绑他的男人。
一席黑袍,脸下有似有似无的伤疤,他的眸子极其的黑,有威视一般。
他不紧不慢的把绑予乐的绳子温柔的解下,最后还搭出手让她下来。
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她记得,自己挨了一闷棍。醒来后就在这了,这估计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以这种方式醒来的。
对啊,挨了一棍子,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已经绑了纱布,怪不得总感觉哪里不对……
“我哥哥在哪?”
应航启比江印高几公分,再加上他的眸子极其的黑,俯身看着予乐,有股威慑。
冷冷道:“他死了。”
予乐像是被触动了一般,使出浑身解数打了他一巴掌,“他在哪!”
这下江予乐有点楞,自己?竟然打人了?可敌人面前她依旧是不示弱的模样。
男人嘴角被打出了血,从嘴里吐出口血水。摘下黑袍上的帽子,不气也不恼。
无所谓道:“江印,死了。”
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波澜,反而多丝痞气。
江予乐顿感天旋地转,没有力气就像是要昏睡过去,但片刻就被接到温热的怀抱里,后脑勺被按着,整个人被扣在柱子上,冰冷的唇狂野的吻了下来。
血的味道在翻天覆地……
“唔……”
她起初是很反抗,可就是以卵击石,丝毫不起作用感受到自己在被侵犯般折磨,索性咬紧牙关,反守为攻,狠狠的咬了下去。
可应航启不痛不痒的,反而享受这个行为。江予乐本来抵抗他的手改成了摸他身上有没有可以防身的东西。
这个举动却恰好挑起了男人的兴趣,手开始往她衣服里面伸,向上推,予乐不比以往,褪去了之前的狂野风格,最内的那件还是带着蝴蝶结的粉色。
他想往那团浑圆亲吻时腰下顶着一个冰凉的尖口,他本就是刀口上为生,比那水狱里的张珂过的生活更加艰苦,如果说地下钱庄的人说自己是刀口舔血的,那应航启就是与罗刹做买卖的人。
没有谁比他更懂得这个触感。
他想不到,原本以为是附和,勾引他的动作,竟然是拿走了自己的匕首,那刀锋利的要死,心里也开始这小姑娘会不会一个不稳用错方向了。
淡淡的退后两步,意犹未尽般看着这个变化极大的女人。
予乐也趁着这会拉下自己的衣服,身体不住的颤抖,手里的刀也跟着微微颤抖。这对她来说是侮辱,若是今天杀不了这个人,她江予乐也自当无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这个男人也绝对不简单,恶狠狠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男人高举手鼓掌了两声,还是不怕死般靠近一点点距离,那浓浓烟味的嘴实在是另外做恶。
“江小姐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由于女人过分可爱的脸,即使是这如此凶险的场景也不觉得紧张。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拉住那只拿着刀的手,予乐也反应过来,应航启本以为从女人抢个刀异常简单,结果却是争夺几个回合依旧没有抢过来。
江予乐后退几步,明明眼里有那么大的泪她就是忍着不流出来,接着把刀对准自己的脖子。
或许是刚刚那一番争夺,凭借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感觉,似乎眼前的男人有点在意她的安危,她也是在赌,赌这个男人想让他活。
短短几秒她把所有事情都想了。她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这么勇敢。带着微弱的哭腔,开口道:“我的命微乎其微,拿我的命,换江印、张珂的命,也是值了。”
应航启就像是看好戏一般,“一换二?江小姐凭什么觉得自己值两条命?”
予乐的拿着刀的手突然软了一下,正好划破了一点点皮,嘶……
应航启就感觉自己看了个笑话,依旧还是鼓掌着,边走边说:“原来江小姐……”
瞧着他越来越近,就像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她狠心手上一用力,闭眼刺了下去。倾泄般往外冒。
男人话到嘴边止住,飞快的上去抱住她,朝着门口大喊保镖叫医师来!保镖们其实一直在门外,刚进来看见自家主子竟然在血泊里抱着一个女人也是闻所未见。纷纷愣个一两秒才去喊医师来。
应航启低头抚摸着那张脸,凭生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脆弱,他不想的、他不想这样的。这是长大以来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他第一次后悔自己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