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法外之地印拉城
在勃朗特夫人的注视下，姜然带上‘生命枝芽’，单腿屈膝，闭上眼睛，虔诚的祈祷。
口中响起混乱的低语。
转瞬间，骄阳黯淡，雪山消失，湖泊干涸，草地枯败。
灰色的浓雾从四面八方涌出，几秒之间，诡异灰雾就把两人包围。
灰雾之中，一个模糊，巨大的虚影浮现。
一瞬间，恐怖的气息将两人笼罩。
勃朗特夫人没了好奇的心情，本能的跪拜，无需任何人的命令。
此刻，勃朗特夫人，这位践行科学主义，从事科技事业的女人，止不住的颤栗。
即使她不信奉神明，可畏惧让她无法思考。
姜然如同一位虔诚的信徒，崇敬的低语道：
“伟大的主，灰雾的潜行者，无所不能的神明。”
“我向您祈祷，在您注视下，我，约翰·威克将与勃朗特夫人在‘炼金魔偶’事件中，虔诚合作，互不背叛，违背契约者，将永远被灰雾吞噬。”
灰雾中，一条藤蔓伸出，在藤蔓末端，卷曲成一个指环，然后掉落在两人面前。
随后，巨大的虚影缓缓退去，灰雾消散。
勃朗特夫人跪拜在地上，怔怔发呆。
姜然的多次呼唤，才将勃朗特夫人唤醒。
勃朗特夫人回过神，不敢置信的看着姜然，眼神中满是惊恐和兴奋。
姜然拿起指环，递给勃朗特夫人。
勃朗特夫人盯着指环，沉默许久，问道：
“你不是在骗我？”
姜然面露微笑，自信道：
“夫人，记住我们的契约，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试一试。”
勃朗特夫人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多少年以来，她早就忘却了恐惧的味道，此刻，她再也遗忘不掉。
迟疑了一下，勃朗特夫人接过指环。
始终还在刚刚的震惊中缓不过来。
姜然轻咳一声，语气温和道：
“勃朗特夫人，希望没有惊吓到您。”
勃朗特夫人强行让自己镇定，仅剩的理智，让她表现的并未失态。
从勃朗特夫人眼睛中，姜然看的到那飘忽的眼神。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战栗吧，卑微的人类。
姜然的内心，此刻就像一个邪恶的神棍。
勃朗特夫人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点头道：
“我还好，我……约翰先生，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有些累了。”
姜然并未勉强，礼貌再见道：
“夫人，祝您晚安。”
啪！
姜然打了一个响指，随即，勃朗特夫人感受到灵魂的失重感。
利维坦公司大楼。
房间中，奥科特和乔纳森耐心的等待着。
尼亚首先醒来，抬起头，冲着姜然叫了两声。
随后，姜然从‘精神领域’退出。
见到姜然睁开眼睛，两人总算松口气。
奥科特给姜然递来一杯水，说道：
“要不要先休息。”
姜然称谢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放在一边，缓了几口气。
“我还好，第一次进入自己的‘精神领域’，幸好有尼亚在，还不至于昏死过去。”
乔纳森问道：
“人见到了？”
姜然点了点头。
“谈的如何？”
“谈妥了，合作共赢。”
曼菲斯不放心问道：
“你确定勃朗特夫人可以合作？”
姜然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轻声道：
“她没有其他选择。”
与此同时，机械城，勃朗特夫人的私人庄园内。
费肯尼，格蕾西都守在房间外。
勃朗特夫人猛地苏醒，大口急速的喘着气。
觉察到房间内的异常反应，费肯尼和格蕾西对视一眼，格蕾西上前轻轻敲门，询问道：
“夫人，你还好吗？需要我进去吗？”
勃朗特夫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说道：
“不用，我没事。”
格蕾西不关心，再次问道：
“真的不需要吗？”
勃朗特夫人犹豫了一下，回复道：
“给我来一杯热牛奶，通知克利来恩来见我。”
门外，格蕾西和费肯尼倍感意外。
“现在吗？已经很晚了，夫人。”
屋内传来勃朗特夫人坚定的声音，说道：
“对，就是现在。”
“是，夫人。”
屋内，坐在床上的勃朗特夫人，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心脏‘嘭嘭’跳得厉害。
刚准备起身，抓起被子准备掀开，忽然察觉手中有东西。
勃朗特夫人整个人僵滞了一下，随后，慢慢低下头，借助灯光看向掌心。
下一秒，勃朗特夫人惊愕的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绷紧。
她手里正拿着那枚指环，小巧的植物藤蔓编织的工艺品似的。
勃朗特夫人看了眼房间四周，脑子陷入混乱。
屋外有费肯尼和格蕾西在，不可能有人潜入她的卧室，把这东西塞到自己手上。
苦思冥想许久，勃朗特夫人确定了一件事，眼睛中迸发兴奋和恐惧。
“居然是真的。”
勃朗特夫人惊呼不已。
————
随后几天，陆陆续续大量消息涌来。
姜然、奥科特几人，每天都要从大量信息中搜寻信息。
他们看到的信息，还不都是经过曼菲斯和安妮过滤之后的，可想而知之前是多么庞大的数量。
除此之外，剩下的绝大多数事件，大家各忙各的。
姜然下了大量订单的魔药材料。
这些都有奥科特去搞定。
姜然利用魔药材料，在魔药室工作了数天时间，终于配制出一批可能使用到的魔药。
奥科特那边，维尔薇过来协助，加急制造了大量武器。
至于乔纳森，在姜然这里下了大单，几种高难度魔药差点没把姜然吓坏。
好在满世界的跑，收集魔药材料难度不大。
期间，姜然回了趟威尔士，见到了爱德华伯爵，为米茜小姐进行治疗。
之后一旦忙碌起来，姜然担心自己会没时间。
就这样，几人持续不停的忙碌了许久，直到收到卡梅隆的通知。
收到通知后，姜然，奥科特，乔纳森，维尔薇聚在一起。
乔纳森为几人做了手磨咖啡，送给每一个人。
坐在椅子上，曼菲斯打开一份全息地图。
“大家现在看到的就是印拉城的地图。印拉城，加鲁公国的北部城市，距离机械城最近，相距不超过70公里。”
“地理位置的原因，因此印拉城一直被称为机械城的后仓库，一些违法生意，印拉城就是最好的中转站。”
“由于是印拉城归属加鲁公国，不受约顿公国约束，是觉得犯罪天堂。”
“这一点上，加鲁公国不是无力管理，而是愿意拿出一块地方，为犯罪提供土壤，借此收取保护费。”
奥科特冷笑道：
“加鲁公国是懂做生意的。”
曼菲斯继续说道：
“可能吧，但不得不说，这种行为确实让加鲁公国没有获得不菲的收入。”
安妮的全息看着地图，不解道：
“加鲁公国不怕失控吗？他们毕竟只是一个小公国，如果印拉城要脱离加鲁公国，那些罪犯是不是就不用交保护费了。”
姜然略作思索，给安妮解惑道：
“不会的，只要是个生意人，没人回想让印拉城脱离出加鲁公国。”
“因为一旦印拉城脱离，绝对不会乱为三不管地界。因为在印拉城的两侧可是有两个大国，只要出现那种情况，短时间之内，就会被两个国家吞没。”
“到时候，即便印拉城还处于混乱状态，但换成约顿联邦，或者霍塔克帝国这种老板，他们的日子绝对不会比现在好。”
“生意人在乎的利益，花小钱获得最大的利益。”
“只要印拉城归属加鲁公国，任何人想要占有，都将受到另一方的针对。”
安妮听着姜然的解释，恍然大悟。
姜然示意曼菲斯继续说。
曼菲斯点头道：
“约翰说的没错，正因为是这样，随着机械城的崛起，印拉城在十几年间，彻底沦为了犯罪之城。”
“在印拉城，罪犯多过平民，他们以犯罪为生。”
“但由于机械城的缘故，印拉城不会被任何人彻底掌控，也就早就了现在印拉城，满城的罪犯，人员混乱错综复杂。”
“如果有人躲在印拉城，确实不好找。”
姜然面露沉思，沉吟片刻，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躲在印拉城，绝对非常好找。”
“这座城里全部都是罪犯，大大小小数十个帮派，因此任何一个外来人都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混乱切有序。”
“在我们眼中是混乱，但在另一些家伙那里，印拉城再清晰不过。”
姜然说完，然后若有所思的问道：
“伊古斯基金会那边还有联系吗？”
奥科特摇头道：
“自从7号街区的事之后，就再没有联系。”
姜然沉思道：
“那就先不管他们，先经卡梅隆的渠道进入印拉城，之后的事情，先静观其变。”
奥科特看着地图，一脸思索的表情，轻声道：
“卡梅隆的通知是明天下午4点，到达指定地点，之后根据他的安排，见我们保护的那位语言学家。”
“这一次任务，约翰和乔纳森先生为主力，我，曼菲斯，安妮和维尔薇策应。”
“我们这边有一艘小型浮空飞艇，一架重型机甲，5架武装警卫。”
“我操控浮空飞艇提供空中支援，维尔薇会驾驶重型机甲，解决大型目标。”
“5架武装警卫由曼菲斯操控。”
“网络信息由安妮负责监控。”
奥科特分配任务，然后，打开全息，抬手操控着全息，不断介绍道：
“这些是此次任务期间携带的武器，我们不使用卡梅隆提供的任何武器。”
“你们看到的武器，是由我和维尔薇合作改良的成品。”
“‘巨吼’霰弹枪，18毫米口径，使用特殊鹿弹。5-10米内，一枪解决d级及以下，绝对没问题。主要针对目标为c级，弹丸喂毒，击中后敌人，可以在3分钟内让其失去生命特征。”
“‘硬棘鲨’动能手枪，9毫米口径，配备速射30次的能量核心，枪管进行特殊处理，冷却和稳定方面，有较大提升。”
“‘税务官’动能冲锋枪，10毫米口径…………”
为了这次任务，奥科特做了大量的武器改良，从奥科特滔滔不解的介绍，看的出在枪械方面，奥科特绝对是个行家。
考虑到印拉城的复杂情况，使用热武器，要比更早暴露‘近神侍者’的身份要好。
大量的武器装备，说他们要解放印拉城都不为过。
之后，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战前会议。
从自身的武器装备，到印拉城的帮派分部，再到各大势力露面的一些人物。
会议结束，众人回到各自岗位。
凌晨，机械城外围，一艘小型浮空飞艇起飞。
制定目标地，浮空飞艇自动飞行。
机舱内，姜然在测试枪械，维尔薇一旁指导。
乔纳森对此兴趣不大。
姜然带上一只战术背包，除了枪械和子弹外，更多的是各种爆炸物。
一旁的‘曼菲斯’上手极快，各式枪械，在他手上很快就能培养出不错的枪感。
廉价涂装，让曼菲斯操控的武装警卫看上去锈迹斑斑，就好似从垃圾堆捡来的。
奥科特看着几人，说道：
“大家注意，2小时后我们到达印拉城外围。之后，约翰，乔纳森先生，还有曼菲斯进城，我，安妮和维尔薇提供协助，保持联系。”
“明白。”
姜然说和曼菲斯说道，乔纳森点了点头。
姜然佩戴好武器，坐在座椅上，看着不断更新的信息。
最新的一条信息来自勃朗特夫人，点开查看，随后把这条信息投影在众人眼前。
“这是勃朗特夫人最新发送来的信息，那名携带金属板的特工的身份信息。”
“博利安图，男性，年龄42岁，归属于约顿联邦境内的‘候鸟情报组织’。事情发生后，候鸟情报组织对这名特工进行了呼叫，但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始终没得到回应。”
“博利安图目前处于脱离状态，没人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携带‘金属板’，却没有联系任何人。正常情况下，一名特工这么做，或许是为了金钱，换取利益。”
“可这次的情况，一反常态，据勃朗特夫人的信息，似乎没人收到这类的交易通知。”
“直到前不久，有人在印拉城发现了博利安图的痕迹，据说他已经做了整容手术。”
“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人的样貌特征，一点作用都没有。”
奥科特问道：
“基因序列有吗？”
姜然笑道：
“那得问‘候鸟’，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
曼菲斯沉声道：
“如果是这个情况，可就非常不好找。”
就在几人犯难时，乔纳森开口道：
“猫抓老鼠，印拉城那么多猫，犯难的可不止你们几个，会有人找到的，等一等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