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失控
不仅仅是姜然的注意力，被那3枚水晶球吸引。
同时在这附近的许多人。
包括用无人机，远远关注的凯尔。
都被这里的异象所吸引。
凯尔虽是通过无人机观看，但是他不会傻的记录下来。
即便这会是珍贵，并且有价值的资料。
可一旦被教会中知道，教会发起疯来，管制局都保不住他。
他才不会觉得自己命长。
凯尔很清楚什么事情可为，什么事不可为。
姜然收回视线，凝神专注。
扩大自己对生命气息感知的范围。
以及时刻关注怀表是否响起警报声。
随着嘉比儿口中念诵起颂词。
不仅仅是她手中的三枚水晶球发生变化。
与此同时。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水晶球吸引时。
在姜然脚下，坐在魔法阵中的布蒂斯，也在默默发生变化。
地上那副由魔法粉末画制的魔法阵，也在此时亮起微光。
淡淡的微光。
和上方的水晶球，遥相呼应。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刻钟。
嘉比儿头顶的三枚水晶球才缓缓落回她手中。
看着嘉比儿身上的神圣状态，渐渐恢复正常。
姜然能感受生命气息。
有那么几次，姜然恍惚间觉得，眼前的嘉比儿，好似哪里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太久。
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姜然敏锐，恐怕根本无法察觉。
嘉比儿收好水晶球，看向目光失神的姜然。
嘉比儿顿时目露凶光，让你保证我的安全，现在好了，你竟然敢走神。
姜然注意到嘉比儿那不善的目光。
姜然本想解释，但嘉比儿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回过头便看向下方的布蒂斯。
至于姜然就被晾在一边。
嘉比儿这边是结束了，可布蒂斯那边仍在继续。
姜然也不清楚要持续多久。
也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此刻，在阿布克烈大厦地库中。
德雷瑟早已回到地库。
整支小队都在护着好似睡着一般的埃菲拉身边。
格温跟在老汤姆身边学习。
看着上面转播过来的画面。
格温低声好奇问道：
“老汤姆，你知道教会的人在做什么吗？”
作为整支小队中，年龄最大，资历最老的调查员。
老汤姆算得上见多识广。
此时为格温普及道：
“不用太好奇，教会现在做的事情，其实和我们做的事情相同。”
格温先是面露疑惑，不过他很快便想明白。
格温看向被保护在中间的埃菲拉。
不过，他更加好奇了。
他小队是有埃菲拉，难道教会那边也有。
格温把这个问题说给老汤姆听。
老汤姆听完后，轻轻摇头道：
“并不是，埃菲拉是拥有神赐特性，而教会那几人使用了一种特殊方法。”
格温像个听故事的孩子，愈发好奇的看着老汤姆。
老汤姆轻声道：
“你刚刚也看到嘉比儿修女拿出来的三枚水晶球了吧？”
格温点了点头。
老汤姆继续说道：
“嘉比儿修女使用的水晶球，我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一件污染物，是4级还是3级了？”
老汤姆挠了挠脑门，想了半天没想起。
索性不想了，继续说道：
“反正就是件污染物，在污染物的帮助下，配合上魔法阵，以及相应的祷词，便可以让人看到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种手段叫做‘窥视’，一直以来被教会掌握。”
“这种手段好处就是只要学来，许多人都可以用。”
“但要说效果好坏，‘窥视’自然比不上埃菲拉的神赐特性。”
格温听着老汤姆的科普，陷入一阵沉思。
片刻后，格温若有所思道：
“可是我们只有一个埃菲拉啊？”
老汤姆明白格温的意思，稍显无奈道：
“这已经很好了，所以你被分到我们小队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格温闻言也笑道：
“很幸运能与您这个智慧的前辈共事，是我的荣幸。”
这招对于老汤姆很受用。
就在老汤姆这边普及结束。
处于众人保护中心位置的埃菲拉的身体，突然奇怪的动了。
之前一直平静的埃菲拉，身体突然发颤。
同时埃菲拉脸上的表情，发生剧变。好似在承受巨大痛苦。
之前。
埃菲拉通过自己的神赐特性‘灵梦’，‘进入’昨晚的枪战现场。
对于他们认定的嫌疑人a和嫌疑人b，埃菲拉都在努力的去‘观察’。
车中的哈斯栔，远处的狙击手。
她都看的清楚。
以及之后的枪战。
双方的火力对战，基本与他们掌握线索猜测的相差无几。
最先出面的狙击手，埃菲拉看的很清楚。
那个狙击手是怎么被击杀的，她都很清楚。
埃菲拉‘看到’的可不止这些。
同时她还看到，狙击手身上隐约存在一根‘线’。
那根‘线’连着狙击手，另一端在哪里埃菲拉也不清楚。
似乎很远。
在狙击手被解决后，之后又出现了铠甲人。
在铠甲人身上，埃菲拉同样注意的那根相同的‘线’。
看着嫌疑人a把铠甲人击杀，并且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带走了尸体。
然后，之前被带走的哈斯栔再次回来。
埃菲拉看着哈斯栔被嫌疑人a带走。
这个过程都没问题。
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在于，埃菲拉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清嫌疑人a的样貌特征。
在她的‘灵梦’中，居然还发生这样的事情。
似乎并不多见。
埃菲拉即便没看清嫌疑人a的样貌特征。
但她敏锐的感觉到一抹熟悉感。
埃菲拉怀疑自己见过嫌疑人a。
所以，埃菲拉更加迫切想要看清嫌疑人a的样貌。
只是，埃菲拉还不清楚，嫌疑人a她确实见过。
就是姜然。
但她更加不清楚的是。
姜然是什么好人吗？
如果埃菲拉事先知道姜然的情况，就绝不会使用神赐特性，想要看清姜然。
姜然他自己都不知招惹了多少邪神。
那些不可名状，古老的，诡异的存在。
都或多或少的在姜然身上留下痕迹。
埃菲拉的行为，就好比一个健康人，去靠近一位身染数种致命病毒的怪胎。
纯纯的打着灯笼进茅房，找死。
可惜，等埃菲拉注意到自己的作死行为，为时已晚。
刹那间，埃菲拉感觉意识，正掉进无底深渊中。
意识在沉沦，继续沉沦。
无法自拔的沉沦。
极度虚无的，堕落感从心中生根发芽。
疯狂的吞噬埃菲拉的意识。
埃菲拉感受到无边的黑暗，黑暗中仿佛又能‘看到’一些模糊，不定形的，扭曲的存在。
耳边好似听到嚎叫。
埃菲拉仅剩不多的理智思考着。
她意识到自己的状况。
失控了。
可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埃菲拉想不起来了。
“我……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应该要……要思考什么吗？”
“我……我……我是……”
埃菲拉的思维遭受干扰。
让她无法完整的去思考。
甚至连自救都无法去挣扎。
而在地库。
德雷瑟整个人都陷入一阵极度惊慌中。
他作为队长，自然清楚埃菲拉这是怎么了。
时间紧迫，没时间让德雷瑟追寻问题根源。
德雷瑟看向小队中唯一一位义体改造者。
“弗兰德，把东西给我。”
弗兰德很清楚德雷瑟要什么。
下一秒，弗兰德撸起袖子。
机械手臂小臂位置，打开一个储物槽。
其中放置的是一件4级污染物。
这是每次需要埃菲拉使用神赐特性时，德雷瑟都会去调用的保障物品。
德雷瑟一把拿过那件污染物。
这件4级污染物，是一只小铃铛。
用处就是为了唤醒失控状态下的埃菲拉。
德雷瑟面露急色，手中大力摇晃着铃铛。
铃铛声在地库中，叮铃脆响，传播极广。
德雷瑟一边摇晃铃铛，一边焦急呼唤道：
“埃菲拉，听得见吗？埃菲拉，我是德雷瑟，埃菲拉醒醒……”
一旁的休格，弗兰德，老汤姆和格温同时一脸的焦急。
他们和德雷瑟一样，大声呼唤着埃菲拉的名字。
几个大男人，呼唤了数分钟。
都口干舌燥。
德雷瑟手中的铃铛，一刻都不敢停下。
足足过去近10分钟。
德雷瑟才把埃菲拉从无尽黑暗中拉了回来。
埃菲拉精神萎靡的睁开眼睛，看着满脸焦急围在身边的队友。
过了好一会，埃菲拉才稍稍回过神。
埃菲拉感觉自己像整宿整宿熬夜，熬了许久。
精神不振，而且脑袋痛的厉害。
德雷瑟扶着埃菲拉满脸的担忧。
“队长，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埃菲拉虚弱的说道。
德雷瑟焦急道：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埃菲拉再也撑不住，在德雷瑟的怀中陷入昏迷。
众人心中一紧。
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埃菲拉又不是第一次使用神赐特性，有如此严重反应的，这确实是第一次。
德雷瑟看着怀中埃菲拉，脸上满是担心。
突然，德雷瑟像是想到什么。
抱着埃菲拉大步离开地库。
而在阿布克烈大厦不远处。
站在房顶的姜然，身体没由来的一阵哆嗦。
心中更是莫名其妙的猛地一颤。
他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嘉比儿注意到姜然的不正常反应，询问道：
“怎么了，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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