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祖传的
柯利尔以往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变化如此剧烈。
他无法理解坐在身边的这位看上去正常，干的事情没有一件正常的姜然。
自从认识他，柯利尔每了解到姜然做过的一件事，都需要好久才能消化。
上次死的是贵族，现在死的是帮派老大。
最重要的还有厄尔的保镖。
柯利尔已经想明白了，当时厄尔肯定就在现场。
后面的事情，柯利尔已经无法想象了。
他对姜然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姜然做的一系列事情，完全超出他的处理能力。
柯利尔把车停好，姜然从车上下来。
两个大男人过来拜访老人家，就这么空手来了。
姜然坐在轮椅上，柯利尔过去按响门铃。
然后，门前一个全息影像出现。
姜然好奇的打量着全息中的干瘦老人。
弗林看了眼柯利尔，又看向姜然。
姜然微笑示意。
弗林客气道：
“柯利尔先生，很抱歉，教授现在在工作，他不见任何人。”
柯利尔眉头微皱，这么巧吗？
“弗林，帮我告诉教授一声，他上次要见的魔药师现在来了。”
见弗林面露为难，柯利尔说道：
“这事是教授特意嘱咐我去做的，你帮我通知一声，如果教授不愿意见，那我们下次再来。”
弗林低眉考虑一下，看向两人说道：
“二位稍等，我去问问教授。”
弗林的全息消失。
柯利尔转头和姜然对视了一眼，笑道：
“我们来的是不是也太赶巧了。”
姜然淡淡的笑了笑。
这事确实赶巧，但那又有什么办法。
弗林离开半分钟后，全息影像再次出现。
并且别墅的大门同时打开。
姜然和柯利尔相视一笑，看来‘神龙之血’的面子最大。
弗林说道：
“两位先生请，教授在书房等你们。”
柯利尔和姜然称谢，随后跟着弗林的全息进入别墅。
“请。”
柯利尔来过几次，对于西格蒙德这里很熟悉。
两人进屋中，才见到全息中的弗林。
柯利尔介绍道：
“约翰，这位是弗林，西格蒙德教授的管家。”
“弗林，这位是约翰，我朋友。”
姜然和弗林相互打了招呼。
“两位请跟我来吧，教授在等你们。”
来到楼上，福林推开两扇红木门，带着姜然和进入一间超大的书房。
姜然看着巨大书柜上满满的书籍。
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离开了这个科技的世界。
好像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见过如此多的纸质书籍。
进入书房，姜然就看到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手里拿着一只烟斗，坐在一件棕色单人沙发上。
姜然看过西格蒙德的照片，认出沙发上的老人就是西格蒙德。
西格蒙德好似正在为某件事烦恼，额头上的皱纹挤压的非常严重。
姜然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烟味。
他忽然意识到，西格蒙德烟斗中的燃烧的不是正常烟丝，其中应该混杂一些魔法药草。
燃烧后具有提神醒脑的用处。
柯利尔看着满脸愁容，似乎还没意识到来人的西格蒙德，本想打招呼，犹豫一下，决定还是等着。
弗林轻声道：
“两位先生请坐，教授有时会这样，一会就好。”
弗林出去为他们端茶。
柯利尔找了个位置，安静坐下。
姜然本就坐着，好奇的打量着这位魔药学的老教授。
然后安静的坐着，细细琢磨着烟雾可能是来自哪一种魔法药草。
弗林端来一壶红茶，为两人分别倒了一杯。
然后这位管家先生，就退出的房间。
姜然靠在轮椅上，闭上眼睛，好似睡着。
最可怜是还属柯利尔，只能这么干坐着。
姜然和柯利尔足足等了一刻钟，单人沙发上的西格蒙德终于动了下，换了个动作。
好似后知后觉才注意到还有两人坐在自己身边。
西格蒙德仿佛还未缓过来似的，分别看了眼柯利尔和姜然。
然后目光停在柯利尔身上，老人连连道歉道：
“抱歉，抱歉。我又愣神了，让两位久等了。”
“柯利尔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西格蒙德教授。”
西格蒙德把手中的烟斗放下，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姜然。
姜然已经睁开眼睛，看向西格蒙德。
“这位就是那位炼制出‘神龙之血’的魔药师吗？”
柯利尔介绍道：
“教授，他就是你想见得那位魔药师，约翰·威克。我的魔药都是从他手中购买的。”
“约翰，这位就是西格蒙德教授，魔药学领域的泰斗。”
西格蒙德摆手自谦道：
“就是个普通的老年人，别介绍那些虚的。”
姜然礼貌的打招呼道：
“西格蒙德教授你好，我看过你的网络公开课，受益匪浅。”
西格蒙德打开书房的换风系统，打量着姜然笑道：
“是吗？不行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也就骗骗小孩子。”
姜然笑而不语。
老人家说起话来，可一点都不老啊。
西格蒙德见姜然不说话，转头看向柯利尔问道：
“柯利尔，现在怎么想起来过来看我了。”
柯利尔无奈解释道：
“上次约翰没时间，最近几天正好没事，所以就想着带他过来见见您。”
柯利尔语气上极为客气。
西格蒙德质疑道：
“是吗？你可是没事绝不过来，过来绝对有事的。”
柯利尔尴尬的笑了笑。
姜然看着柯利尔的囧样，只好接过话说道：
“西格蒙德教授，之前确实没时间，还请见谅，这一次拜访您，确实想要请您帮忙。”
西格蒙德闻言看向姜然，笑着问道：
“你想请我帮忙？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柯利尔心中一紧，他很清楚西格蒙德的怪脾气。
现在怪脾气上来，只怕不好搞了。
姜然淡笑道：
“因为我觉得在阿伯罗温，只有您这样的魔药师能帮到我。”
西格蒙德打趣笑道：
“是吗？不过，这么说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姜然气定神闲，轻声道：
“我不知道别人请您是要做什么，不过，我确定我想请您帮的忙，对于魔药师绝对很有意思。”
西格蒙德仔细观察着姜然，身上明显是重伤。
来找自己多半是想请自己炼制魔药。
姜然的反应，在他眼中好似卖弄的小丑。
不过强装镇定，故弄玄虚罢了。
“年轻人，可不要说大话。能让一般魔药师感兴趣的事情，对我这种老人家可不一定管用。”
姜然自信满满，说道：
“西格蒙德教授不妨看看我想请您帮的忙，如果您看了之后觉得没意思，可以把我赶出去，我并没意见。”
西格蒙德笑着看了眼柯利尔，那眼神让柯利尔都觉得心慌。
柯利尔笑着回应，然后转头看向姜然。
不由为他担心起来。
西格蒙德笑着点点头，说道：
“正好我也要休息休息，说出来听听。”
姜然打开手环，展示出一张单子。
单子上是姜然需要的十几种魔药材料的名字。
“西格蒙德教授，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上面的东西，如果有，我想购买一些。”
西格蒙德笑着望向姜然的那张单子。
可是看着看着，西格蒙德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脸上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以至于最后变得凝重。
这张单子上的内容不多，西格蒙德却看了许久。
最后，西格蒙德面色不善的凝视着姜然。
姜然被这么看着，始终淡然自若。
“年轻人，你是过来和我开玩笑的吗？”
姜然轻轻摇头，微笑道：
“西格蒙德教授，你觉得这个好笑吗？”
西格蒙德语气微怒，一字一顿道：
“这并不好笑。”
柯利尔紧张的看着一老一少。
姜然说道：
“所以这不是开玩笑，我刚刚说了在阿伯罗温也就教授您能帮到我，说的可不是客气话。”
西格蒙德眼睛微眯，他这是看的出姜然不是在戏耍他。
作为浸淫在魔药学中几十年的老魔药师，看到姜然的这张单子，也不由觉得震惊。
西格蒙德还是不愿相信，再次向姜然确认道：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上面的材料？”
姜然面色坦然，点头道：
“西格蒙德教授，我清楚这些材料的稀少性，所以我能想到的人不多，您是其中一位。”
西格蒙德沉思片刻，忽然换了个问题问道：
“约翰，魔药‘神龙之血’是你炼制的吧？”
从年轻人到约翰，称呼上的变化，也表示着西格蒙德此时对姜然态度的变化。
姜然承认道：
“是我炼制的。”
西格蒙德又认真打量着姜然好一会，把投影中的单子，拉到眼前又仔细看了片刻。
“约翰，你确定你是魔药师？”
姜然想了下说道：
“这要看您对魔药师的界定，说实话我对魔药学知之甚少，会炼制的魔药也只有‘神龙之血’一种。我自认为我算不上魔药师。”
“我觉得我更像是，只是凑巧会炼制一种魔药的普通人。”
姜然神色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听着姜然的回答，西格蒙德眉宇间的皱纹又挤在一起。
“约翰，不是我想质疑你，你应该清楚‘神龙之血’这种魔药失传了许久，你是怎么的得到药方的？”
姜然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道：
“我的药方是祖传的。”
姜然心道，我说祖传的，可没说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况且思蒂梵弗本就是六千年前的魔药师，也不算说谎吧。
西格蒙德立即狐疑的看向姜然。
“祖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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